1941年6月25日,苏德边境的晨雾被炮火撕裂,斯大林防线西段的混凝土碉堡群在德军的空地协同打击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连续三的猛攻中,德军Ju-87斯图卡轰炸机带着刺耳的尖啸俯冲而下,炸弹在掩体群中炸开朵朵烟尘,混凝土碎片与扭曲的铁丝网交织成一片废墟;地面上,150毫米榴弹炮的轰鸣震耳欲聋,苏军的反坦克炮阵地被逐一夷为平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铁锈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息。
西方面军司令部内,巴甫洛夫上将双手死死攥着作战地图,指节泛白,额头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地图上,代表德军的蓝色箭头已如利刃般撕开防线中段宽约八公里的缺口——这道致命裂痕,源于他的决策失误:为强化防线正面火力,他将反坦克部队集中部署在前沿,却忽略了侧翼防护,让德军抓住空隙,以“空中轰炸开路、装甲部队突击”的战术完成了突破。
“司令员,德军第二装甲集群先头部队已突破缺口,正向东南穿插,距离明斯克只剩六十公里!”参谋的声音带着颤抖,打破了司令部的死寂。
巴甫洛夫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慌失措,原本沉稳的语气变得语无伦次:“快!命令第3集团军抽调部队填补缺口,反坦克部队立刻转移侧翼,拦住他们!”
然而,命令早已滞后。德军的空地协同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苏军的通信线路被轰炸机炸毁,部队调动陷入混乱;原本该填补缺口的步兵师,在德军的空中打击下根本无法按时抵达;反坦克部队刚完成转移,就遭到德军长管四号坦磕突袭,t-34\/76坦克在德军炮火下纷纷被击穿,燃起熊熊烈火。
“必须挡住德国空军!”苏联空军西方面军司令科佩茨中将咬着牙下达命令。数百架伊尔-2强击机、米格-3战斗机紧急升空,迎着德军的轰炸机群冲去。
空中,战机的轰鸣声、炮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苏联飞行员驾驶着性能略逊的战机,以必死的决心与德军展开浴血厮杀。一架米格-3战机被德军炮弹击中,机翼冒着黑烟,飞行员却没有跳伞,而是驾驶着失控的战机,径直撞向德军的斯图卡轰炸机,两机相撞的瞬间,火光照亮了半边空。
“为了联盟!”驾驶舱内,飞行员的呐喊透过无线电传来,随后便被爆炸声淹没。
这场空中绞杀持续了整整一上午,苏联空军付出了惨重代价,近半数战机被击落,但终于暂时挡住谅军的空中优势,为地面部队争取了短暂的调整时间。
可地面上的危机并未解除,德军装甲集群的推进速度远超预期,蓝色箭头依旧在快速向明斯克靠拢。
德国中央集团军群司令部内,气氛炽热如燃。第二装甲集群司令古德里安上将指尖划过沙盘上明斯克周边的地形,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猎食者般的兴奋:“巴甫洛夫的失误让我们抓住了机会,空中优势虽被暂时遏制,但装甲部队的速度足以决定胜负。”他伸手点在明斯克南郊的鲍里索夫,“第二装甲集群沿这里穿插,封锁苏军南撤路线;第三装甲集群从北郊突破,四内完成合围,明斯克将成为苏联饶坟墓!”
第三装甲集群司令霍特上将随即补充,声音笃定:“侦察机确认,苏军西方面军预备队还在明斯克以西二十公里的平原地带,毫无掩护。我们的装甲集群可凭借速度优势,在他们反应过来前完成合围。”
中央集团军群总司令博克元帅凝视着沙盘,缓缓举起右手,掌心重重按在明斯磕位置:“命令!第二、第三装甲集群即刻全速突击,步兵集群随后跟进巩固突破口,空军继续支援,不给苏军任何调整时间!”
古德里安与霍特同时立正敬礼,转身时军靴敲击地面的声响,像是敲响了苏军西方面军的丧钟。他们深知,“闪电战”的精髓就在于速度与协同,只要能在苏军稳住阵脚前完成合围,这场战役就已胜券在握。
莫斯科克里姆林宫,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朱可夫大将、华西列夫斯基上将等将领围在斯大林办公桌前,作战地图上明斯克周边的红色标记已被蓝色箭头死死咬住,代表德军装甲集群的箭头如同两条毒蛇,正快速向明斯克靠拢,合围之势已成。
“斯大林同志,德军两支装甲集群推进速度远超预期,巴甫洛夫的部署已完全混乱。”朱可夫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沙哑却坚定,“虽然空军挡住谅国饶空中优势,但地面防线已无完整阵地可守,士兵们连续作战三三夜,体力与装备损耗过半。现在撤退,还能保留西方面军有生力量,否则,我们将失去整个西部战线的主力!”
华西列夫斯基紧随其后,语气带着急切:“是的,斯大林同志,德军装甲部队与步兵集群虽有间距,但我们已无力组织有效防御,继续坚守,只会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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