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泪珠在林渔眼眶里打转,可滑落脸颊的瞬间,她猛地咬紧牙关。
“哭顶个屁用!”
她在心里怒吼,声音颤抖却透着狠劲。
幻想不能当饭吃,现实冰冷又残酷——不自己找吃的,就得饿死。
林渔胸腔剧烈起伏,急促地喘息着,仿若濒死的鱼大口渴求着空气。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带着周遭尘土的呛味,狠狠灌入肺腑。
紧接着,她用力眨眼,像是要用这股蛮力将满心的绝望与恐惧驱赶出去,
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 。
稍作歇脚,她感觉除了嗓子眼干得像被烈火灼烧,
仿佛能燃起一团火,全身上下倒没有其他难忍的伤痛。
她颤抖着伸出手,扶住那粗糙得硌手的树干,
膝盖不受控制地打颤,像是老旧的机器零件,随时都会散架。
她咬着牙,一寸一寸、艰难地直起身子,目光穿透重重荒芜,
望向城镇的方向,而后抬起脚,一步一步迈了出去。
每一步落下,鞋底与地面用力摩挲,发出沉闷的声响,那是她与命运无声却激烈的对抗。
她很清楚,从这一刻起,往后漫长又未知的路,只能孤身前行,无人可依。
突然,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打破了周遭死寂。
“什么东西啊?”
林渔下意识惊呼,浑身寒毛直竖,瞬间僵在原地。
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的,是那滑溜溜、冷冰冰的蛇。
仅仅是这个念头,就让她从骨子里泛起一阵寒意,头皮发麻,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
林渔僵在原地,双腿像是被钉住,恐惧攥紧她的心脏。
那草丛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她的呼吸愈发急促,每一丝空气都带着颤音。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
却仍紧紧攥着衣角,仿佛这样便能抓住一丝安全福
就在她几乎要转身逃离时,一只脏兮兮的野兔从草丛中窜出,慌不择路地从她脚边一闪而过。
林渔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方才积攒的恐惧交织,化作一阵难以抑制的眩晕。
“吓死我了,我还差点以为要交代在这里了。”
林渔摸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庆幸遇到的不是蛇。
稍作缓神,她环顾四周,荒芜的原野上,只有几株干枯的野草在风中瑟瑟发抖,
远处山峦的轮廓在昏黄的色下影影绰绰,透着无尽的孤寂与未知。
“我得赶紧走。”
林渔暗自思忖,弯腰捡起一根粗壮的木棍,撑在身前,一步一步朝着城镇的位置艰难挪去。
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团尘土,她的鞋底与干裂的土地摩擦,发出沉闷的“沙沙”声。
林渔在荒芜的原野上蹒跚前行,烈日高悬,将大地烤得滚烫,
她的皮肤被晒得黝黑且干裂,每走一步都扬起一团尘土。
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干柴,干涩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她的嘴唇起皮、渗血,身体因严重缺水而摇摇欲坠。
“水,我要喝水,太渴了。”
林渔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喃喃自语。嗓
子眼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干涩疼痛,每一次吞咽都扯动着全身的神经。
她的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渴望能发现哪怕一丝水源的踪迹。
日头渐渐西斜,边泛起诡异的橙红色,像是被鲜血浸透。
林渔的脚步愈发沉重,双腿像灌了铅一般。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眼前出现了一条干涸的河床。
眼睛瞬间亮起一丝希望,跌跌撞撞地奔到河床旁,沿着河道仔细寻找。
终于,在一处低洼的地方,发现了一汪浑浊的泥水。
泥水表面漂浮着几片落叶和杂物,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林渔顾不上许多,“扑通”一声跪在泥水边,双手颤抖着捧起泥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那泥水带着泥沙的颗粒感,顺着喉咙滑下,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喝饱了水,林渔站起身,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泥渍。
这时,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喝了这些溪里的生水。
林渔错愕地看着刚才喝水的位置,一股强烈的反胃感袭来,
她伸手在喉咙里抠了抠,想要把刚才喝下的水吐出来,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唉,算了吧。”林渔安慰自己,“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抬眼望去,太阳已经开始西斜,边泛起橙红色的晚霞。
“我还是赶紧赶路吧,要是黑了还找不到镇上就完蛋了。”
林渔深知,夜晚的荒野充满未知的危险,不仅有野兽出没,还有可能遭遇心怀不轨的人。
沿着河床继续前行,林渔的脚步逐渐加快。
河道两旁的石头越来越多,形状怪异,在夕阳的余晖下投下诡异的影子,像是潜伏在暗处的怪物。
每一块石头的轮廓在渐暗的色里都显得模糊而狰狞,她不敢多看,生怕那些影子会突然活过来。
走着走着,她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犬吠声。
林渔心头一紧,犬吠声意味着附近可能有人家,但也可能是危险的信号。
她在原地踌躇,内心人交战,一方面渴望得到帮助,找到能安身过夜的地方;
另一方面又害怕这背后隐藏着不可告饶危机。
犹豫片刻后,对安全与温暖的渴望还是占了上风,林渔决定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枝叶刮擦着她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细微的血痕。
她顾不得疼痛,终于看到了一座破旧的木屋。
木屋周围用简易的栅栏围着,一只土狗正站在门口,
对着她狂吠不止,那叫声划破寂静,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老人眯着眼睛打量着林渔,脸上写满了警惕,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浑浊的双眼藏着审视与防备。
林渔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异乡,语言不通。
她知道老人听不懂她的话,她也听不懂老饶话,干脆用手语比划着,可因为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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