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昆仑折剑，华山断魂
武当山上，张无忌的寒毒在董宝日复一日的九阳真气疏导下，日渐好转，脸色恢复了红润，甚至因祸得福，体内经脉被至阳真气反复冲刷，变得比寻常孩童宽阔坚韧许多，修炼起董宝传授的“宝拳”基础，进展神速。
董宝在武当的声望，也因此事达到了顶峰。武当诸侠视其为恩人，门下弟子见之无不恭敬行礼。张翠山夫妇更是感激涕零，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董宝并未因此倨傲，反而愈发谦和，与宋远桥、俞莲舟等人论道谈武，与张松溪交流情报信息，将这份“善缘”经营得固若金汤。
然而，江湖的风，从未停歇。
这一日，董宝正在指导张无忌演练一套新的拳路，孙槐带着一份加密的密报，匆匆寻来。
“大人，西北急报！昆仑派掌门何太冲，联合华山派掌门鲜于通，纠集两派精锐弟子，并暗中串联了西域‘金刚门’的数名高手，以‘清算黑风寨旧账、讨还公道’为名，突袭了我们在陇西的的一处重要暗桩——‘四海货栈’！留守的七名弟兄……力战殉国！货栈被焚，我们通往西域的一条重要商路与情报线被掐断！”
董宝缓缓收势，原本温和指导张无忌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刀，周身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张无忌感受到这股寒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怯生生地看向他。
“何太冲……鲜于通……金刚门……”董宝一字一顿地念出这几个名字，声音不高，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杀意，“看来，是本官之前太过仁慈，让他们忘了，这大明下，谁才是主宰！”
他转身，对孙槐沉声道：“传令下去，第一，厚恤殉国弟兄家属，抚恤金加倍。第二，令陇西周边所有暗线进入静默，暂避锋芒。第三，调集我们在陕西、河南的所有精锐人手，由赵猛统一指挥，暗中向昆仑山、华山方向运动，监视两派一切动向，但暂不轻举妄动。”
“是！”孙槐领命，却又迟疑道，“大人，昆仑、华山毕竟是名门大派，根系深厚，若我们大动干戈，恐怕会引来江湖非议，甚至朝汁…”
“非议？”董宝冷笑一声，打断他，“他们袭击朝廷设立的货栈，杀害朝廷密探，此乃谋逆大罪！本官身为锦衣卫佥事，剿灭叛逆，维护法纪，何惧非议？至于朝汁…自有本官应对！”
他眼中寒光闪烁，一个引蛇出洞、犁庭扫穴的计划已然成型。他要的，不是打闹的报复，而是借此机会，将昆仑、华山这两颗敢于挑衅他的钉子，连根拔起！更要借此战，彻底确立锦衣卫在江湖中的无上权威！
“备马，回京！”董宝不再停留，他要亲自布局，导演这场大戏。
数日后，京城北镇抚司。
董宝连夜召集核心心腹，一张巨大的西北舆图铺在案上。
“何太冲、鲜于通以为联合了西域番僧，便能抗衡王法，简直痴心妄想！”董宝手指点向舆图上昆仑山与华山的位置，“他们既然敢伸出爪子，就要有被剁掉的觉悟！”
他看向赵猛：“赵猛，你带一百精锐，换上江湖人装扮，分成数股，潜入昆仑山脚下。放出风声，就本官因武当之事，对昆仑、华山怀恨在心，已奏请朝廷，欲派大军征剿，先头侦骑已至。”
“王彪，你带八十人，同样潜入华山附近，散布谣言，言昆仑派已暗中向朝廷投诚，愿为内应，共剿华山。”
“孙槐，动用我们在江湖上的所有关系，将昆仑、华山勾结西域金刚门，袭击朝廷据点，意图不轨的消息，尽可能扩散出去！尤其是要让少林、峨眉这些大门派知道！”
众人领命，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知道，大人这是要驱虎吞狼，先乱其心，再施雷霆一击！
此计甚毒！谣言一起，昆仑、华山两派必然互相猜忌，人心惶惶，更会引得其他门派侧目，不敢轻易相助。而朝廷“大军征剿”的威胁，更能让他们自乱阵脚。
果然，不过半月，西北江湖已是风声鹤唳。昆仑派内，何太冲与班淑娴因“投诚”谣言大动肝火，门下弟子也议论纷纷，士气低落。华山派鲜于通本就多疑，闻听昆仑可能背叛，更是加紧了对盟友的防备，同时不断派人打探朝廷“大军”的虚实。
就在两派疑神疑鬼、内部不稳之际，董宝动了！
他没有调动大队人马，只带了二十名最顶尖的好手，皆是修炼了他改良后更具杀伤力武功的心腹，一人双马，悄无声息地离京，如同利箭般直射西北！
他的第一个目标，是昆仑派！
这一日，昆仑山三圣坳，愁云惨淡。何太冲正与班淑娴在掌门静室内争吵不休，忽听门外弟子惊慌来报：“掌门！不好了！山下来了一队人马，打着锦衣卫的旗号，为首者自称董宝，要……要掌门出去答话！”
“什么？！”何太冲又惊又怒，“他带了多少人？”
“看……看不太清，似乎只有二三十骑，但气势……气势很吓人！”
“只有二三十人？”何太冲先是一愣，随即一股被轻视的怒火涌上心头，“欺人太甚！真当我昆仑派是泥捏的不成！召集所有弟子，随我下山！”
他认定这是董宝的疑兵之计，意图吓唬他，心中反而定了几分。只要不是大军压境，凭昆仑派的底蕴，何惧一个董宝？
昆仑派倾巢而出，近百名弟子在三圣坳外的开阔地上摆开阵势，刀剑出鞘，寒光闪闪。何太冲与班淑娴立于阵前，看着远处那区区二十余骑，心中大定，甚至露出一丝狞笑。
董宝勒马立于阵前，玄色斗篷在山风中猎猎作响，他目光平静地扫过昆仑派众人，如同在看一群土鸡瓦狗。
“何太冲，鲜于通。”他声音清朗，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尔等袭击朝廷据点，杀害官差，勾结西域番僧，证据确凿，乃十恶不赦之谋逆大罪！本官今日亲至，尔等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何太冲怒极反笑：“董宝！休要血口喷人！你杀我门人，夺我利益，今日还敢上门送死！众弟子听令，结两仪剑阵，给我拿下此獠！”
霎时间，昆仑弟子身形游走，剑光闪烁，一座蕴含阴阳变化、攻守兼备的两仪剑阵瞬间成型，将董宝及其二十余骑隐隐包围！
“冥顽不灵。”董宝轻轻吐出四个字，随即翻身下马，对身后众人摆了摆手，“你们守住外围，防止漏网之鱼。本官……亲自活动活动筋骨。”
他竟然要独闯昆仑派赖以成名的两仪剑阵！
在何太冲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董宝一步踏出，身形如鬼魅般直接撞入剑阵之中！
“找死！”主持剑阵的一名长老厉喝一声，剑光如匹练般斩向董宝脖颈！
董宝不闪不避，右手随意一挥，一股灼热磅礴的掌风后发先至！
“嘭！”
那长老连人带剑被震得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撞倒了好几名弟子，眼看是不活了！
“什么？！”何太冲瞳孔骤缩！
剑阵瞬间大乱！无数剑光从四面八方刺向董宝！然而，董宝的身影在剑阵中如同游鱼，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他根本不去理会那些精妙的剑招变化，只是简简单单地出掌！
或拍、或按、或劈、或震！
每一掌落下，必有一名昆仑弟子筋断骨折，惨叫着倒地！他掌力之中蕴含的九阳真气至刚至阳，寻常弟子触之即伤，碰之即亡！那精妙的两仪剑阵，在他绝对的力量与速度面前，如同纸糊的窗户，一捅即破！
不过片刻功夫，剑阵已破，地上躺倒了二三十名哀嚎的昆仑弟子！
何太冲与班淑娴看得目眦欲裂，狂吼一声，双双持剑扑上！何太冲剑法轻灵狠辣，班淑娴剑势刁钻阴毒，夫妇二人配合多年，默契无比，双剑合璧，威力倍增！
“来得好！”董宝长笑一声，竟弃掌用指，双手食指闪电般点出！指尖凝聚的九阳真气灼热无比，精准无比地点在两人剑脊之上！
“铛！铛！”
两声脆响！何太冲与班淑娴只觉一股无法形容的灼热巨力顺着剑身传来，虎口崩裂，长剑几乎脱手！两人骇然暴退！
“这便是昆仑正宗的实力？不过如此！”董宝得势不饶人，身形如影随形，双掌一翻，九阳般若掌力轰然爆发！淡金色的掌印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直取二人胸膛！
何太冲夫妇拼命举剑格挡！
“轰——！”
剑断！人飞！
两人如同被狂奔的巨象撞中，胸骨尽碎，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口中涌出，重重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昆仑派掌门夫妇，毙！
剩下的昆仑弟子见掌门惨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发一声喊，四散奔逃。董宝带来的锦衣卫精锐趁势掩杀，如同虎入羊群。
经此一役，昆仑派精英尽丧，名存实亡！
消息传出，江湖震怖！
董宝却毫不停留，马不停蹄，直奔华山！
华山派鲜于通早已得知昆仑派覆灭的消息，吓得肝胆俱裂，一边紧闭山门，一边火速派人向少林、峨眉求援，更是将勾结金刚门的高手全部请出，严阵以待。
然而，再严密的防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是徒劳。
董宝率众抵达华山脚下，根本不理会鲜于通试图谈判的喊话，直接一掌轰碎了厚重的山门！
他如同降世的魔神，一路从山脚杀上玉女峰！华山剑法以奇、险着称，但在董宝那至阳至刚、无坚不摧的九阳般若掌面前，所有的奇闸险招都成了笑话！金刚门的高手试图倚仗硬功抵挡，却被掌力直接震碎内腑！
鲜于通仗着诡计多端，施展毒功暗算，却被董宝护体的九阳真气轻易化解，反噬自身！
最终，在华山思过崖前，董宝一掌将绝望嘶吼的鲜于通打得四分五裂，魂断深谷！
华山派，步了昆仑派后尘！
短短一月之内，威震江湖多年的昆仑、华山两大派，竟被董宝以雷霆万钧之势，连根拔起！掌门毙命，精英丧尽，基业毁于一旦！
江湖之上，再无敢直视董宝锋芒者！锦衣卫的凶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董宝，在肃清了两派残余，收缴了其积累多年的财富、秘籍之后，携大胜之威，班师回朝。
这一次，他不再需要任何解释，任何辩白。昆仑、华山的覆灭，便是最好的功绩！朝堂之上，那些原本还心存疑虑、甚至暗中掣肘的官员，在面对他时，只剩下深深的恐惧与敬畏。
皇帝更是龙颜大悦，下旨褒奖，擢升其为锦衣卫指挥同知，权势仅在指挥使之下！赏赐金银田宅无数！
董宝立于北镇抚司的高楼之上，俯瞰着脚下这座象征着权力巅峰的城池。连灭两派，官升同知，九阳般若掌威震下……他的霸业之路，似乎一片坦途。
然而，他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他知道，江湖的水，远比想象更深。昆仑、华山不过是他立威的踏脚石。真正的挑战，诸如那神秘的玄冥二老背后的势力，失踪的谢逊与屠龙刀，乃至一直隐在幕后、实力深不可测的少林……都还在前方。
而且，朝堂之上，东厂虽暂避锋芒，但绝不会甘心失败。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酝酿。
但他无所畏惧。
九阳般若掌既成，便当掌御下！这江湖，这朝堂，乃至这万里江山，都必将在他脚下，瑟瑟发抖！
他的目光，越过京城的繁华，投向了更遥远的南方。那里，似乎有新的暗流，正在涌动。据报，南方的明教，近来活动频繁，似乎……也与那屠龙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新的棋局，似乎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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