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静园餐厅出来，武明空打车回公寓，一路上都没话。司机问她要不要绕路避开堵车，她也只是摇摇头，脑子里全是李治最后那句话 ——“查清楚你母亲的死因？”
她不知道李治是怎么知道的，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给她设新的陷阱。回到公寓，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瘫坐在地毯上，盯着花板发呆。
逃避吗？好像不行 —— 母亲的死因是她来李氏的初心，她不能因为李治的一句话就放弃。继续查吗？又怕掉进李治的圈套，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纠结了半，她猛地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母亲的日记残页。泛黄的纸页上，“李弘” 两个字格外刺眼，还有那个日期 ——2018.11.05。
“不管了，先查了再。” 武明空咬咬牙，打开电脑，登录公司内网的 “绝密档案库”—— 她现在是战略发展部副总监，有高级查询权限，不定能查到李弘的更多信息。
输入账号密码，档案库的页面弹了出来。武明空深吸一口气，在搜索栏里输入 “李弘”，又补充了日期 “2018.11.05”，点击搜索。
系统加载了 30 妙，弹出的结果却让她失望 —— 只有一行基本信息：“李弘，男，1985-2018，曾任研发部总监，2018 年 12 月去世，死因：突发疾病。” 跟她之前查到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新增内容。
“怎么会这样？” 武明空皱起眉，又调整了关键词，输入 “李弘 2018.11 研发项目”，勾选了 “包含已终止项目”—— 之前她没勾这个，不定漏掉了什么。
结果还是一样，只有李弘的基本信息，没有任何项目记录。武明空的心里有点慌 —— 李弘是研发部总监，2018 年 11 月肯定在推进项目，怎么会没有记录？难道被刻意删除了？
她不甘心，又输入 “2018.11 研发部 终止项目”，这次弹出了十几个结果，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项目，没有任何跟李弘相关的内容。
“等等，不定我漏了什么。” 武明空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 “他们骗了我”“李家的承诺是空的”，推测母亲可能参与过李弘的项目，遂在搜索栏里输入 “2018.11 研发部 外部合作项目”—— 母亲不是李氏的员工，要是参与项目，肯定是 “外部合作” 的身份。
点击搜索后，系统突然卡顿了，屏幕上的加载图标转了一圈又一圈，跟之前的快速加载完全不一样。武明空的心跳瞬间加快，紧紧盯着屏幕。
十秒后，系统弹出一个提示框：“正在查询敏感项目档案，需验证权限。” 武明空赶紧输入自己的工号和动态密码，点击确认。
又过了五秒，屏幕上终于弹出一条信息，没有标题，没有内容，只有一行极简的数据：【项目代号：“惊蛰”，负责人：李弘。启动时间：2018.10，终止时间：2018.11.06，状态：永久终止。权限等级：SSS。备注：无】。
武明空的眼睛瞬间瞪圆 —— 终止时间是 2018.11.06，跟母亲日记里的 2018.11.05 只差一！而且负责人是李弘！
“就是这个！” 武明空激动地差点拍桌子，她赶紧点击 “项目代号”，想查看详情，可系统却弹出一个红色的提示框：“权限不足，需 SSS 级授权方可查看。”
SSS 级授权？武明空愣了 —— 她之前查过，李氏的权限等级分 AbcdE 和 SSS 级，SSS 级只有总裁、董事长和董事会核心成员才有，用于保护 “涉及集团生死、国家机密或重大隐私” 的信息。
一个研发项目，怎么会是 SSS 级权限？
武明空关掉提示框，拿出一张纸，开始画时间线：
2018.10：“惊蛰” 项目启动，负责人李弘；
2018.11.05：母亲在日记里提到李弘，写下 “他们骗了我”；
2018.11.06：“惊蛰” 项目永久终止；
2018.12：李弘去世，死因 “突发疾病”；
2019 年：母亲去世，死因 “突发心脏病”。
时间线太吻合了！武明空的手都在抖 —— 母亲肯定参与了 “惊蛰” 项目，项目终止后，她被 “骗了”，可能是没拿到承诺的报酬，也可能是知道了项目的秘密，被人灭口。而李弘的死，不定也跟项目终止有关！
“必须查清楚‘惊蛰’项目是什么！” 武明空握紧拳头，可 SSS 级权限她没有，怎么办？
她想到了三个人：李治（有 SSS 权限，可他会不会？）、长孙无忌（元老，可能知道历史项目）、研发部的老员工（曾跟李弘一起工作的人）。
她在纸上写下 “下一步计划”：1. 试探李治对 “惊蛰” 项目的反应；2. 让许敬宗查 2018 连研发部的离职老员工；3. 从长孙无忌那里旁敲侧击，看能不能套出信息。
就在她写完计划的时候，私人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武明空拿起手机，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惊蛰’是个陷阱，别再查了。”
她心里一紧，赶紧回拨过去，可电话里传来的却是 “您拨打的号码已为空号” 的提示音。
“谁？” 武明空盯着手机屏幕，后背瞬间冒冷汗 —— 有人在暗中盯着她的调查，还知道 “惊蛰” 项目！
是李治吗？不像 —— 李治要是想阻止她，直接跟她就行了，没必要用匿名短信。是王皇后吗？她现在自身难保，应该没精力盯着她。是武家？还是其他隐藏的势力？
武明空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 “惊蛰” 项目的信息，浑身发冷。这个项目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她越是接近，越感到恐惧，可她也越坚定 —— 不管这是不是陷阱，她都要查下去，因为这可能是揭开母亲死因的唯一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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