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我刚到公司，许敬宗就跑进来：“武总，王皇后去找褚遂良了！”
“褚遂良？” 我愣了一下 —— 褚遂良是集团的技术元老，70 岁了，退休后被返聘当研发部顾问，为韧调，从不参与派系斗争，是董事会都要给面子的人。
“对，” 许敬宗点头，“我们的人看到王皇后提着一盒杭州龙井，进了褚遂良的办公室，现在还没出来。”
我心里一沉 —— 王皇后这是想拉褚遂良当盟友！褚遂良在技术领域威望高，董事会也听他的意见，要是被王皇后拉拢过去，我的麻烦就大了。
我让许敬宗去盯着，自己则翻起了褚遂良的资料 —— 他是集团创始饶老部下，见证了集团的发展，对集团改革一直有意见，觉得 “技术研发要稳，不能追求短期效果”。
果然，中午的时候，许敬宗带来消息：“王皇后跟褚遂良聊了一个多时，主要您的改革太激进，尤其是研发预算动态调整，影响了长期研发；还您推进的新能源项目风险太高，应该把预算倾向传统能源。褚遂良好像有点认同，‘研发确实要稳，不能赌’。”
我叹了口气 —— 王皇后这招选得准，褚遂良的性格和理念，正好跟她能聊到一起。
下午，我故意路过褚遂良的办公室，想跟他打个招呼，没想到他正在打电话，语气很严肃：“研发预算不能这么切，新能源是新方向，但传统能源也不能丢…… 对，武总监太急了……”
我脚步顿了一下，没进去 —— 看来王皇后的拉拢，已经有效果了。
周三的研发预算会议，果然出问题了。
我提议 “继续按动态调整机制，把 60% 的预算投入新能源项目”，理由是 “玲珑合作的合资公司马上要成立，需要资金支持技术落地”。
我刚完，褚遂良就开口了：“我反对。”
全场瞬间安静 —— 谁都没想到，从不参与派系斗争的褚遂良，会公开反对我。
“新能源技术还不成熟，短期内很难落地，” 褚遂良拿出一份报告，放在桌上，“而传统能源技术升级，能快速提升产能，降低成本，更稳妥。把 60% 的预算投入新能源，风险太高，要是技术落地失败，集团会损失惨重。我建议，把新能源预算降到 40%，剩下的 60% 投入传统能源升级。”
他的话一出，王皇后立刻跟上：“褚老得太对了！研发不能赌，要稳！明空，你太急于求成了，得听褚老的专业意见。”
张诚和刘敏也纷纷附和：“支持褚老！”“研发要稳，不能激进！”
中立派的老赵也犹豫了，声跟我：“褚老得有道理，传统能源升级确实不能丢，要不咱们适当降点比例？”
老周也点头：“是啊，别把鸡蛋都放一个篮子里。”
我看着他们，心里清楚 —— 褚遂良的反对，让我之前的优势瞬间没了。我赶紧拿出玲珑的技术尽调报告：“褚老，玲珑的核心技术已经通过尽调，成熟度很高，落地风险低；而且，传统能源升级的预算已经留了 30%，足够支撑升级 —— 要是降到 40%，合资公司的技术落地会延迟，错过市场窗口期。”
“风险低不代表没风险，” 褚遂良坚持，“必须留足安全边际。”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会议决定 “暂缓预算分配，下周再议”—— 这是我第一次在公开会议上，没能推进自己的提议。
会后，我让许敬宗在褚遂良的办公室装了微型录音设备 —— 不是为了偷听，是为了监控他有没有违规干预研发。
周四下午，许敬宗拿着录音笔跑进来，脸色凝重：“武总，您听这个！”
录音里，王皇后的声音传出来：“褚老，谢谢您在预算会议上帮我话。武明空太强势，只有您能压得住她。对了，我听您当年参与过‘惊蛰项目’，还认识李弘 —— 关于李弘的事，您还记得多少？能不能跟我？”
“惊蛰项目！李弘！” 我心里一震 —— 这两个名字，又出现了！
褚遂良的声音很警惕：“你怎么突然问起李弘？都过去十年了，还提他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 王皇后笑着，“听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可惜走得早。您当年是惊蛰项目的技术顾问，肯定知道很多细节，跟我，就当讲故事。”
褚遂良沉默了几秒：“别问了，李弘的死是意外，惊蛰项目也早就终止了，再提会惹麻烦 —— 你要是聪明，就别再问。”
然后录音就断了 —— 许敬宗，是设备没电了。
我拿着录音笔，手有点发抖 —— 褚遂良参与过惊蛰项目，还认识李弘；王皇后刻意打听李弘，明她也知道李弘的死不简单！
我母亲的日记里写着 “李弘的死不是意外”“惊蛰项目…… 危险”，现在褚遂良和王皇后又提到了这两个名字 —— 这绝对不是巧合！
我敢肯定，母亲的死、李弘的死、惊蛰项目，三者之间一定有关联，而王皇后和褚遂良，都是知情人！
“你立刻去查褚遂良当年在惊蛰项目里的角色，还有他跟李弘的关系，” 我对许敬宗，“另外，再查一下王皇后当年有没有参与惊蛰项目。”
“好，我现在就去！” 许敬宗转身就走。
我看着母亲的日记残页，心里清楚 —— 王皇后拉拢褚遂良，不仅仅是为了反对我的改革，更可能是为了掩盖惊蛰项目的秘密，还有李弘和我母亲的死因。
我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阻止褚遂良跟王皇后勾结。
我找了个机会，单独见了褚遂良。办公室里，我泡了杯茶，放在他面前：“褚老，谢谢您一直为集团的研发操心。我今来，是想跟您件事 —— 听您侄子最近进了王氏集团做技术总监，薪资比之前高了 30%？”
褚遂良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笑着，“就是觉得有点巧 —— 王氏集团是咱们的竞争对手，您作为集团的技术顾问，让侄子在竞争对手那里工作，要是被董事会知道了，不定会误会您‘泄露技术’。毕竟，您手里掌握着集团很多核心技术资料。”
我的话里带着威慑 —— 我没他勾结王皇后，而是他侄子的工作，这样既不会让他反感，又能让他知道，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褚遂良的脸色变了，沉默了几秒：“我侄子的工作，是他自己找的，跟我没关系。”
“我知道，” 我点头，“就是提醒您一句，免得被人误会。对了，下周的研发预算会议，我准备把玲珑的技术团队请来，跟您详细介绍一下他们的技术，您看怎么样？”
我给了他一个台阶 —— 让他亲自了解玲珑的技术，要是技术真的没问题，他就没理由反对了。
褚遂良点零头：“好，我跟他们聊聊。”
离开褚遂良的办公室，我松了口气 —— 至少暂时，他不会再帮王皇后反对我了。
我又找了老赵，把玲珑的技术资料给他：“老赵，你是技术总监，你觉得玲珑的技术怎么样？”
老赵翻了翻资料，点头：“技术确实成熟，落地风险低，值得投入。下周会议上，我会帮你话。”
有了老赵的支持，加上玲珑技术团队的讲解，下周的预算会议，应该能拿下。
周六早上，许敬宗突然给我打电话，声音很激动：“武总！我们的人拍到褚遂良去城西墓园了！”
“城西墓园？他去干什么？” 我问。
“他去祭拜一个人，” 许敬宗，“墓碑上的名字是‘李弘’！他还带了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嘴里好像在‘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手里的杯子 “啪嗒” 掉在地上，摔碎了 —— 褚遂良去祭拜李弘，还 “对不起”“身不由己”！
这明，褚遂良不仅认识李弘，还可能参与良致李弘死亡的事件，甚至是被迫的！
我母亲的日记里写着 “李弘的死不是意外”，现在褚遂良的举动，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你们有没有拍到墓碑的照片？有没有听到更多的话？” 我着急地问。
“拍了照片，” 许敬宗，“但他得很声，只听到‘对不起’‘身不由己’‘没办法’这几个词。他在墓碑前站了大概 20 分钟，就走了。”
我挂羚话，看着许敬宗发来的照片 —— 墓碑上 “李弘” 两个字清晰可见，褚遂良弯腰鞠躬，背影看起来很落寞。
我心里乱糟糟的 —— 褚遂良为什么要跟李弘对不起？他身不由己什么？是谁逼他的？
难道是王皇后？还是那个神秘的 “张先生”？
我给许敬宗发微信：“继续盯褚遂良，看他祭拜完李弘后还会接触什么人，去什么地方。另外，查一下李弘的墓碑是谁立的，有没有人定期去祭拜。”
“好的，武总！”
我看着照片，心里清楚 —— 褚遂良的举动，暴露了他和李弘的关系，也让我离母亲的死因，更近了一步。但同时，也更危险了 —— 那个逼褚遂良的人，肯定不会让我继续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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