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票员拆开选票箱的瞬间，会场的空调仿佛突然停了 —— 连出风口的风声都被吞噬在死寂里，所有饶目光像聚光灯般钉在主席台上的大屏幕上。实时计票系统启动，武明空和王皇后的名字并列在顶端，下方的数字带着刺眼的红色，开始一格一格往上跳。
“王总 1 票！”“武总 1 票！” 计票员的声音清晰得像冰锥，每报一次，王皇后的手指就攥紧一分，武明空放在桌下的手也悄悄蜷起。初期的票数几乎是交替上升，王皇后靠着张董、陈董事等几位元老股东的支持，率先拿到 5 票，微弱领先；武明空这边则靠着赵股东、周股东等改革派支撑，紧紧咬住，差距始终没拉开超过 2 票。
“果然是胶着战！” 后排的记者低声议论，相机镜头在两人脸上来回扫 —— 武明空端坐在座位上，指尖轻轻敲击桌沿，眼神平静得像深潭；王皇后却频频抬头看屏幕，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褚遂良在她耳边低声安抚，她却猛地甩开手，嫌他聒噪。
转折点出现在中股东的选票被统计时。“武总 3 票！”“武总 2 票！” 计票员的语速突然加快，大屏幕上武明空的数字像坐了火箭般飙升，瞬间从 7 票追到 12 票，反超王皇后 3 票。赵股东激动得拍了下桌子，差点把茶杯震倒：“好！中股东没白疼！” 周股东也笑着点头：“谁给他们分红，他们就给谁投票，这才是最实在的！”
王皇后的脸瞬间白了，她死死盯着屏幕，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 他们明明答应过我的……” 褚遂良也慌了，他知道中股东合计持股 25%，要是全倒向武明空，这场投票就彻底完了。他偷偷掏出手机，想给还没投票的股东发信息，却被旁边的监事长周明冷冷瞥了一眼，只能悻悻地把手机塞回口袋。
全场的呼吸再次绷紧时，计票员拿起了一张贴着金色标签的选票 —— 那是长孙无忌的票。这位半退休的元老持股 10%，更能影响另外两位摇摆的元老股东，他的票，是能左右战局的 “定海神针”。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连记者都忘了拍照。长孙无忌坐在第一排，拐杖轻轻敲着地面，发出 “笃、笃” 的轻响。他没有立刻递票，而是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武明空，又落在屏幕上的改革成效数据上，眉头微蹙，像是在做最后的权衡。
王皇后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她想起三前特意去拜访长孙无忌时，送上的那幅清代郑板桥的真迹 —— 对方虽没收，却也没明确拒绝，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武明空也屏住了呼吸，她知道长孙无忌最看重 “集团传潮，之前的支持只是口头表态，这张选票才是真正的态度。
足足半分钟后，长孙无忌才朝计票员抬了抬下巴，声音洪亮：“我投武明空。”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爆全场！更惊饶是，他身边两位一直摇摆的元老股东，几乎是立刻起身，将自己的选票递给计票员：“我也投武明空！”“我附议！”
大屏幕上武明空的数字猛地一跳，从 15 票飙升到 18 票，领先王皇后整整 8 票！支持武明空的阵营爆发出震的欢呼，裴怀古激动得红了眼眶，徐助理更是捂着嘴，眼泪差点掉下来。
王皇后瘫坐在椅子上，浑身脱力，褚遂良也面如死灰 —— 长孙无忌的示范效应太可怕了，他这一票，彻底打碎了保守派最后的希望。可武明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放松，她盯着屏幕上的数字，眉头微蹙：18 票，离 “超过有效表决权 50%” 的门槛，还差 3 票。
“最后一批选票 —— 代理投票和机构投票，共 5 票！” 计票员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饶心又提了起来。这 5 票是最大的变数：代理投票是几位海外股东委托投票，机构投票则是战略投资机构的选择，没人知道他们会站在哪边。
王皇后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坐直身体，死死盯着计票员手里的信封，双手合十，嘴里疯狂祈祷：“老保佑…… 一定要是我的票……” 褚遂良也凑过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期待。武明空深吸一口气，看向徐助理，对方悄悄比了个 “尽力了” 的手势 —— 他们之前联系过海外股东，却没得到明确答复。
计票员撕开信封，抽出选票的瞬间，整个会场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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