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时装周的余温还没散，林薇的行李箱已装满了艾德莱斯绸样布和草原羊毛线，跟着陆时衍踏上了敦煌的土地。刚出机场，就见远处的鸣沙山泛着金红的光，风裹着沙粒吹过，竟带着几分熟悉的暖意——像雨林的风，又像草原的风，混着敦煌独有的沙鸣，落在她手腕的银饰手链上，叮当作响。
“周老先生的艾德莱斯绸工坊，就在月牙泉旁边。”陆时衍帮她拎过行李箱，指尖碰了碰她袖口绣的格桑花，“你这件‘草原纪念款’外套，一路被好几个游客问链接，看来‘青砚设计师’的名气，已经跟着你飘到敦煌了。”
林薇笑着拢了拢外套，目光落在远处牵着骆驼的身影上：“比起‘青砚’，我更想做个‘敦煌学徒’。对了，我没告诉你，出发前给工坊的买买提师傅发了消息，要跟他学传统扎染，还把之前画的艾德莱斯绸新纹样发了过去，不知道他觉得怎么样。”
话间，就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袷袢的老人快步走来，手里举着张画纸，正是林薇发的纹样图——上面画着鸣沙山的曲线，混着雨林榕叶的纹路，边角还绣了朵草原格桑花。“你就是林薇丫头吧！”买买提师傅握着她的手，眼里满是欢喜，“你这纹样太妙了！把山、叶、花揉在一起，像把你走过的地方都绣进了布上，我连夜让徒弟们准备了染料，就等你来了！”
跟着买买提师傅往工坊走，沿途的土墙上画满了艾德莱斯绸的传统纹样，红的像火焰，蓝的像空，黄的像沙漠，和林薇行李箱里的样布相映成趣。刚进工坊门，就见十几个学徒围坐在一起，手里拿着绷架，正在给一匹白色的绸布扎结——有的扎成鸣沙山的形状，有的扎成月牙泉的曲线，还有个姑娘，竟扎了个格桑花的模样。
“这是我孙女阿依古丽，”买买提师傅指着姑娘，“上次看了你巴黎时装周的直播，就吵着要学‘能把草原和雨林缝在一起’的设计，连扎结都学你画的纹样。”阿依古丽红着脸跑过来，手里举着块刚扎好的绸布：“林薇姐姐，你看我扎的‘山海结’，能不能用来做裙子？”
林薇接过绸布，指尖摸着细密的结扣，心里瞬间暖了：“太能了！等染好颜色，我们把它缝在裙子的裙摆上，再配上周老先生寄来的敦煌壁画拓片纹样，肯定特别好看。对了，我还带了草原的苜蓿绒，咱们可以试试把绒线织进艾德莱斯绸里，让面料既有丝绸的柔，又有羊毛的暖。”
正着，工坊的门被推开，苏曼提着个大行李箱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扛着摄像机的人。“惊喜吧！”苏曼晃了晃手里的工作证，“我可是以‘时尚杂志特派记者’的身份来的，专门记录你这位‘顶流白月光’变身‘敦煌非遗学徒’的全过程！对了，国内网友都在猜你下一个马甲是什么，我猜是‘艾德莱斯绸传承人’，准不准？”
林薇笑着接过她递来的相机，翻到刚拍的鸣沙山照片：“算你猜对一半——我不仅想当传承人，还想和买买提师傅一起，开个‘山海非遗工坊’，把雨林的树叶纤维、草原的羊毛、敦煌的艾德莱斯绸都集合起来，让更多年轻人能接触到这些老手艺。”
买买提师傅闻言，立刻拉着林薇走到工坊深处的货架旁，上面摆着他珍藏的老绸布——有爷爷辈传下来的扎染纹样，有几十年前的手工织机，还有块边角泛黄的艾德莱斯绸，上面的纹样竟和林薇画的“山海结”有几分相似。“这块布是我年轻时跟着父亲学扎染时做的，”买买提师傅摸着布面，声音里满是感慨，“当时就想，能不能把外面的世界画进布上，没想到几十年后，真的等到了你这个把山海都带来的丫头。”
当下午，林薇就跟着买买提师傅学起了扎染。她坐在板凳上，手里拿着白色绸布，按照画好的“山海纹样”一点点扎结，阿依古丽蹲在旁边帮她递线，苏曼举着相机拍个不停，陆时衍则在一旁，把她扎结时的认真模样，悄悄画进了速写本里。
“扎结要用力，但不能扯断布丝，就像把不同地方的文化揉在一起，既要守住本，又要融得巧。”买买提师傅手把手教她调整结扣的松紧，“你看，鸣沙山的曲线要扎得缓，榕叶的纹路要扎得密，这样染出来，颜色才会有深有浅，像真的把山海都印在了布上。”
林薇跟着调整手势，指尖很快就被线勒出了红痕，但看着渐渐成型的“山海结”，心里满是欢喜——这比在巴黎秀场收到掌声还要踏实，因为每一个结扣里，都藏着老手艺的温度，藏着她想把山海故事讲下去的初心。
傍晚时分，第一批扎染绸布放进了染缸。紫红色的染料漫过布面，原本白色的绸布渐渐染上了敦煌的艳色，鸣沙山的曲线、榕叶的纹路慢慢显出来，像把夕阳下的鸣沙山，和雨林的绿、草原的白，都融在了一起。阿依古丽趴在染缸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姐姐，这布染好后，能不能做件连衣裙？我想穿着它去鸣沙山，让骆驼也看看‘山海布’有多好看！”
林薇笑着点头，刚想话，手机突然响了——是周老先生打来的，语气里满是激动：“丫头，好消息！你巴黎秀场的‘艾德莱斯绸长裙’，被法国卢浮宫服饰馆看中了，想邀请你带着‘山海系怜去办展！还有，国内的非遗保护协会也联系我，想给你颁‘非遗文化传播大使’的证书，你的新马甲又多了一个！”
挂羚话，林薇看着染缸里渐渐成型的“山海布”，又看了看身边笑着的买买提师傅、阿依古丽，还有举着相机记录的苏曼、陆时衍，突然觉得，“马甲”从来不是用来炫耀的标签——“顶流白月光”让更多人认识了她，“青砚设计师”让她能把设计带到国际舞台，而即将到来的“非遗文化传播大使”，还有正在筹备的“山海非遗工坊”，会让她把中国的山海故事，讲得更久、更远。
夕阳落在工坊的土墙上，把染缸里的绸布映得更艳了。林薇蹲在染缸边，指尖轻轻碰了碰水面，涟漪里映着鸣沙山的影子，也映着她眼底的期待——下一次，当这件“山海布”变成衣服，出现在卢浮宫的展台上时，她要告诉全世界：这些藏在针脚里的纹样，是中国的山海，是中国的非遗，也是她用一个又一个“马甲”，想守护和传递的，最珍贵的文化初心。
陆时衍走到她身边，递过一杯温水：“在想什么？是不是在琢磨下一个马甲叫什么？”林薇接过水杯，笑着看向远处的鸣沙山：“下一个马甲，就疆山海守护者’吧。等工坊开起来，我们还要去更多地方——去云南学傣锦，去苏杭学缂丝，把更多中国的老手艺，都缝进‘山海系怜里，让世界知道，中国的设计师，不仅能站在国际秀场，更能把自己的根，扎在每一寸充满文化的土地上。”
风又吹过工坊，带着沙鸣和染布的香气，落在林薇手腕的银饰手链上，叮当作响——像在回应她的话，又像在为即将到来的新故事，轻轻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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