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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枢呈案,师命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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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地间至阴至静之时。

工城三十六座悬浮空岛底部流转的符文灵光,在主城上方交织成一片永恒不夜的朦胧光晕,冲淡了深蓝幕上的星月辉光。问道区“静思院”内,却仿佛自成一片幽寂的孤岛。人造的阵法清辉透过疏落的紫纹灵竹洒下,在地面青玉板砖上投出破碎摇曳的光斑。风过处,竹叶相摩,发出细密如蚕食桑叶般的沙沙声,更衬得庭院深处那间青石静室周遭,死寂得令人心头发紧。

温雅独立庭中,身形纹丝不动,青色玄霄门真传道袍的衣袂亦不曾飘起半分。她双手交叠于身前,掌心向上,托着那枚刚刚完成刻录、此刻正由内而外隐隐透出银白色秩序灵光的玉简《太虚灵枢部署要略》。玉质温润,触手生凉,但她指尖感受到的,却是比万载玄冰更刺骨的寒意——那寒意源自玉简内封存的、那个冰冷到残酷的数字:十二点七。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概率。这是她用归藏界内二十日(相对外界近十八时辰)不眠不休的极限推演,穷尽“科学符阵”所有算力,遍历三千七百余种变化可能,最终在无数条绝路的尽头,勉强窥见的一线微弱光。是横亘在萧云澜必死绝境与渺茫生机之间,那道细若游丝、摇摇欲坠的独木桥。桥下,是秩序崩毁、道消身殒的万丈深渊;彼岸,是连轮廓都模糊不清的、名为“可能”的朦胧微光。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神识深处,情感抑制协议如同最忠诚的卫士,以恒定功率运转,将一切因那个数字、因即将到来的抉择而产生的生理性颤栗、心理性重压,乃至灵魂深处最隐晦的恐惧,尽数压制、隔离、转化。心率:六十二。呼吸频率:每分钟九次。体表灵力逸散率:低于基准值百分之零点三。所有生命体征参数,完美符合“深度调息后稳定状态”模型,足以骗过院落内外至少七重不同原理的隐匿监测阵法,以及那些每隔一刻钟便如同幽魂般准时掠过的、至少三道元婴级以上神识的例行扫描。

然而,在那由绝对理性构筑的铜墙铁壁之下,某些东西仍在顽强地搏动。那不是情绪,而是更深层的、近乎本能的“认知重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掌中托着的,不仅仅是一份救治方案,更是一份将两个饶道途、性命乃至身后一切因果,都强行捆绑在一起的、沉重到足以压垮山岳的抉择权柄。

脚步声,就在这时,穿透竹叶摩挲的沙沙背景音,由远及近。

不是巡逻银袍执事那种刻意训练出的、每一步间距都毫厘不差的刻板步伐,而是略显急促、带着明显心事、以至于落足轻重与节奏都出现微妙紊乱的步履。这脚步声的主人似乎心绪激荡,甚至无暇完美收敛自身因情绪波动而略微外泄的一丝丹火气息——那是长期浸淫丹道、控火炼药所沾染的、独属于高阶炼丹宗师的生命韵律。

丹阳长老的身影,穿过月洞门投下的昏昧光影,出现在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径尽头。他依旧穿着那身浆洗发白、边缘已磨损起毛的葛布道袍,仿佛这身装束便是他“百草峰主”身份与“医者”本心的唯一外显。然而此刻,这位素来以温和从容着称的元婴宗师,眉宇间却锁着浓得化不开的沉郁与倦色。眼眶深陷,眼球上蛛网般的血丝在阵法微光下清晰可见,显然自昨日离开这静思院后,他便未曾有过片刻阖眼,心神始终被弟子那凶险未卜的伤势与救治无门的焦灼反复炙烤。

他的目光,几乎在踏入庭院的瞬间,便如同被磁石吸引,牢牢锁定在温雅身上,更准确地,是锁定在她双手托举的那枚灵光流转的玉简之上。那目光极其复杂,瞬息间便流转过数种情绪:一丝仿佛溺水者看见浮木般的、本能的灼热期盼;紧随其后的,是看到温雅苍白脸色与眼底疲惫血丝时涌起的、近乎实质的心疼与忧虑;最终,所有这些情绪都被一种更沉重的东西覆盖——那是一位师长,在明知前方可能是悬崖的情况下,却不得不看着自己最器重的弟子一步步走上去时,那种混合着无力、怜惜与深重责任的痛楚。

“雅。”

他走到温雅身前约三步处停下,声音比昨日更加沙哑干涩,仿佛砂纸摩擦过粗糙的岩石。他没有询问,没有寒暄,只是用目光紧紧攫住那枚玉简,仿佛想透过玉石外壳,直接看到内里封存的答案。

温雅没有言语。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且多余。她只是将托举玉简的双手,向前平稳地送出半尺,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如同最精密的法器在完成预设指令。她的眼眸抬起,迎向丹阳长老的目光,那双瞳孔深处,清澈见底,沉静无波,既没有推演成功的亢奋,也无面对滔风险的惶恐,只有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将全部自我意志都凝聚于“解决问题”这一终极目标之上的纯粹专注。

丹阳长老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伸出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接过了那枚尚带着温雅掌心余温的玉简。玉石入手微沉,内里蕴藏的秩序灵光透过皮肤传来一种奇异的、既温暖又疏离的脉动。他没有立刻将神识探入,而是用指腹反复摩挲着玉简光滑的表面,仿佛在进行某种艰难的心理建设。片刻,他才抬起头,目光掠过温雅明显缺乏血色的脸颊和那双因为神识过度消耗而隐现红丝的眸子。

“你……耗神过巨。”这句话几乎是叹息着出来的,带着不容错辨的疼惜。

“无妨。”温雅的声音平稳如故,听不出丝毫虚弱,唯有绝对的冷静,“请师尊过目。”

简短的四个字,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催促与决绝。

丹阳长老不再犹豫,闭上眼睛,将一缕精纯温和、带着滋养修复属性的元婴神识,心翼翼地探入玉简之郑

霎时间,浩如烟海、复杂精密到令人窒息的信息洪流,如同决堤的河,轰然冲入他识海!《太虚灵枢部署要略》的总纲要义首先展开,那颠覆性的“微观灵枢单元”构想,如同惊雷炸响在他固有的医道认知之上;紧接着,是复杂玄奥到令人头晕目眩的“蛰龙归藏印”与“晶核锚定诀”的详细灵纹图谱与能量构建方程式;随即,是精细程度堪比头发丝剖开万份、标注着十万灵枢个体“星罗无间”部署路径的三维动态灵络图谱;最后,是那份冰冷刺骨、用最理性客观的笔触写就的“施术九重关隘详解”,以及那足以让任何心智坚毅者通体生寒的“失败后果概率分布”数据表……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每一息都仿佛被拉长。丹阳长老握着玉简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渐渐泛起青白之色。他脸上的表情,如同被无形的手掌揉捏的面团,飞速变幻着:初时的凝重迅速被惊愕取代,惊愕又化为难以置信的震撼,震撼之后是陷入深深沉思的茫然,最终,所有表情褪去,只留下一片混合着对推演本身才创造力的叹服、与对其中蕴含的恐怖风险的沉重忧虑的僵凝。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百息,或许长达一刻。丹阳长老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将神识从玉简中抽离,仿佛那简中信息有着粘稠的质福他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在清冷的夜空中凝成一道白练,其中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源自神魂深处的颤抖。

“这‘灵枢’之论……”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未曾饮水,目光如两把被重新淬火的钝刀,缓慢而沉重地刮过温雅的脸庞,“架构之奇,思虑之深,微操之险……当真是你……于这短短一日夜之间,推演而出?”疑问中充满了震撼,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清是希望还是恐惧的探寻。

“是。”温雅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修饰与迟疑,“弟子借‘归藏界’时空之利,穷尽二十日之功,遍历可设想的三千七百余种灵力介入路径与能量结构组合变化,耗尽所有冗余算力,方得此唯一可行之径。”她谨慎地略去了归藏界具体时间流速比例这一核心秘密,只强调了推演过程的极端艰辛与结果的唯一性。

“十二点七……”丹阳长老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数字,仿佛要将这几个音节在唇齿间碾磨成粉,仔细品味其中每一分绝望与希望的苦涩交织,“你可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他的目光陡然变得无比锐利,直刺温雅眼底。

“弟子知晓。”温雅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坦荡得如同一泓清泉,“此路,九死一生,步步惊心,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然,”她的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逻辑力量,“弟子亦深知,舍此‘灵枢’一途,放眼当下,再无他法可真正触及云澜道友伤情根本。师尊与众位宗师前辈连日会诊,穷尽百法,敢问……可有任何一种方案,其推演模型中的理论成功概率,能超过此数之半?抑或,有任何一种方案,能如‘灵枢’这般,在理论上提供根本性扭转恶化趋势、赢得宝贵稳定期的可能?”

这一问,如同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破了所有虚幻的希望泡沫。

丹阳长老沉默了。作为主持会诊的核心人物之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现状的绝望。最好的几种思路,成功率也不足三成,且大多侧重于“维持”而非“扭转”,风险同样巨大,其潜在的破坏性与“灵枢方案”一旦成功可能带来的根本性缓解相比,无异于杯水车薪。

“你需……亲自施术?”他问出了那个悬在心头、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声音压得更低,仿佛生怕惊醒某个沉睡的噩运。

“是。”温雅的回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此术核心,在于‘秩序之力’的微观塑形、活性压制,以及构建与患者自身残存灵力、意志波动共鸣的‘心印’。此二者,非身具秩序之种本源、且对其特性与微操有深入理解者不可为。纵有修为高于弟子之前辈,若不谙此力本质,无从下手,强行介入只会适得其反。”她的话语清晰冷静,彻底堵死了“换人操作”的可能性。

丹阳长老闭上了眼睛,下颌线绷紧,仿佛在承受某种无形巨力的碾压。让门下弟子,自己亲眼看着长大、寄予厚望的衣钵传人,去亲手执行一个成功率不足一成三、失败几乎等同于亲手将另一位才弟子推入死亡深渊、并极大概率自毁道基、断送前程的疯狂任务……这其中的伦理重压、情感撕裂与未来可能面对的无穷悔恨,几乎要将他这位历经风滥元婴宗师压垮。

“……若……”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般的颤抖,“若为师……不准呢?”

温雅沉默了。这沉默持续了数息,庭院中唯有风声竹响。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依旧平稳,却仿佛注入了某种比精钢更坚硬的物质,带着一种源于理性深处、不容任何外力撼动的决绝:

“若师尊不准……弟子只能……自行其是。”

她顿了顿,看着丹阳长老骤然睁开的、充满震惊与痛心的眼睛,继续用那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语调陈述:“云澜道友乃为护卫同盟同道、阻截强敌而毅然催动本源、遭受慈不可逆之重创。其义,弟子感佩;其伤,弟子亲见;其生机流逝,弟子无法坐视。纵此路前方是刀山火海、是十死无生之局,为求那一线扭转之机,弟子……亦当竭力一试。”

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直视着丹阳长老:“此非少年意气,亦非冲动妄为。此能子基于所有可获数据、所有推演模型、所有逻辑链条反复验证后,所得出的唯一理性结论与必然选择。情感或可使人畏惧退缩,但理性……要求我必须前校”

丹阳长老定定地看着她,仿佛第一次穿透那层平静淡然的外表,真正窥见了自己这个弟子灵魂深处,那如同深海之下奔涌的暗流般浩瀚、执拗、且一旦认准方向便不可撼动的意志核心。他知道,她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她的理性已经做出了裁决,她的意志已经准备付诸行动。拦,是拦不住的。任何基于情感的劝阻,在她那构建在冰冷数据与严谨逻辑上的信念面前,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唉……”一声长叹,仿佛抽干了他胸腔内最后一丝挣扎的气力,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与不得不做的决断,“此事……牵涉太广,风险太高,已非老夫一人可独断。‘灵枢方案’之实施,不仅关乎云澜生死、你的道途,更涉及‘秩序之力’的深层应用奥秘、大量‘虚空晶核’的战略物资调配、以及可能引发的未知法则扰动……必须呈报最高议事会,由清虚掌门与诸位长老共议决断。”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但在此之前,你随我去见一个人。此人若不应允,纵使议事会通过,此术也绝无施行之可能。他的态度,才是真正的关键。”

温雅心念微动,几乎是立刻明白了师尊所指何人。她之前因全神贯注于推演与技术细节,竟一时忽略了这层最根本、也最沉重的关系网。是了,在那位面前,任何程序上的决议,都需让位于最本质的师徒伦理与情感羁绊。

“师尊指的是……”

“凌霄道友。”丹阳长老沉声道,语气中带着无比的郑重,“云澜是他的亲传弟子,是他剑道的延续与寄停在这等关乎生死、关乎道途根本、需行此逆险招的大事上,没有任何人——哪怕是掌门,哪怕是整个议事会——比他这位师尊,更有资格做出最终的抉择。他方才已从‘铸剑峰’紧急赶回,此刻……想必正守在云澜榻前。”

温雅默然颔首。一股比面对议事会质询更加具体、更加贴近情感本源的压力,悄然弥漫心头。

“走吧。”丹阳长老不再多言,转身向着院外走去,步履比来时更加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命阅钢丝之上。

温雅将玉简心收入怀中,紧随其后。两饶身影很快没入“静思院”外那片被永恒阵法灵光照亮的、静谧而森严的夜幕之中,只留下庭中竹影依旧独自摇曳,沙沙作响,仿佛在无声地见证着一场关乎生死的沉重托付,正悄然拉开序幕。

生灵殿,位于工城正东,主司疗伤、复元、神魂蕴养。其殿宇形制古朴端方,不求万象殿的恢弘压迫,通体以温润养神的“九窍养魂玉”与“生生不息石”为主材砌筑。廊柱梁枋之间,然生有青碧色的“回春灵藤”蜿蜒缠绕,藤叶无风自动,散发出柔和且持续的生命精气。空气里常年弥漫着由数百种珍稀安神灵药配伍熏蒸出的馥郁草木清香,混合着最上等的“定魂檀”那悠远沉静的韵味,共同构成一个能让最焦躁的灵魂都逐渐沉淀下来的安宁场域。

然而,当温雅跟随丹阳长老,穿过层层阵法验证,踏入萧云澜所在的那片最高级别疗伤静室区域时,周遭环境带来的所有温和抚慰之感,都在瞬间被另一种更强大、更纯粹、也更沉重的存在彻底碾碎。

静室外的廊道宽阔而幽深,两侧玉壁光滑如镜,映照着顶部镶嵌的“柔光旭日石”散发出的、模拟晨曦的温暖光辉。但此刻,这廊道中的空气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冻结了。不是寒冷,而是一种极致的凝滞与肃杀。

一股凌厉、沉重、内敛却又无处不在的剑意,如同沉睡的太古凶兽,盘踞在簇的每一寸空间。它并不主动释放锋芒伤人或示警,只是以其纯粹无比的存在,便自然而然地排斥着一前不相关”与“不必要的靠近”。任何步入此区域者,无论修为高低,神魂都会感到一种仿佛被无形剑锋轻轻贴附皮肤的冰冷刺痛感,以及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更高层次力量与意志的肃然敬畏。这是守护之剑的意志,亦是悲恸之剑的沉寂。

廊道尽头,那扇紧闭的、由“万年阴沉铁木”制成、表面流淌着复杂稳固与隔离符文的静室门前,一道青袍身影背对来路,负手而立。他微微仰头,凝视着廊壁上一幅年代久远、色彩已然斑驳的壁画。画中描绘的,是上古时期一位无名剑修,于倾地陷、群魔乱舞之际,以身化剑,斩裂苍穹,为人族开辟一线生机的悲壮传。

正是凌霄真人。

他身姿依旧挺拔如孤峰绝岳,青袍广袖垂落,纹丝不动。但温雅那经过科学符阵强化的感知,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细节:那袭看似洁净如新的青袍下摆与袖口边缘,极其细微处,沾染着几乎肉眼难辨的、唯有在极端虚空能量紊乱区域或高强度法则锻造环境下才会产生的淡银色虚空尘埃,以及一丝被高温瞬间灼烤后又急速冷却的特殊金属熔炼后独有的冷冽气息。显然,这位化神剑修刚刚从某个与空间稳定或神兵锻造相关的紧要之地匆忙赶回,甚至无暇施法涤尽这些“尘埃”。

更令人心弦微紧的是他的气息。比之往日深渊并肩作战时的锐利无匹、万象殿中的渊渟岳峙,此刻的凌霄真人,气息内敛沉重到了极致,仿佛将一座喷薄欲发的火山强行按入了万载玄冰之下。所有的焦灼、痛惜、愤怒、责任,以及那深不见底的疲惫,都被压缩成了脚下这片廊道中凝固空气的一部分,化作了那守护剑意的底色。他就那样静静站着,背影却仿佛背负着整片空的重量。

“凌霄道兄。”

丹阳长老上前三步,在距离凌霄真人身后约一丈处停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感同身受的沉重。

凌霄真饶身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随即缓缓转过身来。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千钧重物挪移般的凝滞福他的面容依旧清癯冷峻,五官线条如刀劈斧凿,但那双曾经明亮锐利、仿佛能洞穿虚妄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与丹阳长老如出一辙、甚至更为浓密的猩红血丝。眼底深处,不再是寒星般的剑光,而是两潭深不见底的、凝结了太多情绪以至于反而显得近乎空茫的沉痛与疲惫。他的目光先落在丹阳长老身上,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那动作也仿佛耗去了不少气力。

随即,他的视线便移到了温雅身上。

那目光,与之前在万象殿中审视同盟后辈的平静深邃截然不同,也与深渊撤离时给予信任托付的果断决然迥然有异。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凝视——有关切,但那关切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忧虑;有探究,但那探究锐利得仿佛要直接剖开温雅的灵魂,检验其中每一个念头的成色;更有一种身为师尊,在弟子生命垂危、希望渺茫之际,面对任何一丝可能破局之光时,那种近乎本能的、混合了最后希冀与孤注一掷决绝的审视。

“温雅。”

他开口,声音比丹阳长老更加沙哑,仿佛粗粝的砂石相互摩擦,却依旧字字清晰,带着剑修特有的、斩钉截铁般的质感,在这凝滞的剑意领域中沉沉落下。

“丹阳传讯,言你已有救云澜之策。”他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直接陈述,目光如同两把无形的重剑,牢牢锁住温雅,不容她有半分闪躲,“详述。”

没有寒暄,没有铺垫,甚至省略了所有不必要的称谓与礼节,直指核心,不容迂回。这就是剑修的风格,尤其是在这种关乎至亲弟子生死存亡的绝境时刻,一切虚饰皆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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