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贾张氏方才那副架势,何雨柱心想若是自己现在上前帮忙检查,怕是要被这老太太借机赖上。
要是贾东旭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必定会把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
他当即决定不掺和这摊浑水。
贾张氏听罢何雨柱的话,脸色顿时一僵。
但见他神色冷淡,也懒得与他争执。
此时易中海和贾家人闹出的动静已惊动了前后院的街坊,众人纷纷赶来围观。
看到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的贾东旭,大家都吓了一跳。
一大爷,出什么事了?
贾大娘,您儿子这是怎么了?
快叫大夫啊,喊人了吗?
邻里们虽平日偶有龃龉,终究没什么深仇大恨。
见贾东旭这般模样,七嘴八舌地询问关心,更有热心人急着要去附近卫生所请大夫。
三位大爷闻讯赶来,见此情形立即张罗起来。
一大爷......刘海中刚开口就被易中海打断:现在不是这些的时候,劳烦二位搭把手,咱们赶紧把东旭送医院!
要这院里谁最着急,恐怕连贾张氏都比不上易中海。
快快快!有些人没良心,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
一大爷,东旭可是您徒弟啊!贾张氏虽不敢明着与何雨柱冲突,话里带刺的本事倒是一流。
谢颖琪本要上前帮忙,听见贾张氏再三为难自己丈夫,不由蹙起眉头,索性不再理会。
别担心,出不了人命。”何雨柱低声宽慰妻子。
中院乱作一团时,身怀六甲的秦淮茹只能挺着肚子干着急。
多亏易中海这个张罗,加上热心邻居帮衬,总算把贾东旭送往卫生所。
易中海仍不放心,凑到何雨柱夫妇跟前问道:你们看东旭不会有事吧?他知道何雨柱懂些医术,谢颖琪又是护士,想提前讨个准信。
何雨柱沉吟道:具体不准。
但看东旭哥的样子,怕是旧疾发作加上营养不良才昏倒。
最终还得看大夫诊断。”
易中海闻言一愣。
贾东旭自落水后落下病根他是知道的,可这营养不良从何起?难道家里缺他吃食?想着不由狐疑地瞥向贾家婆媳。
贾家五口人全靠贾东旭的工资过活。
虽贾东旭是厂里工人,但级别不高,养活一家五口颇为艰难。
易中海整日和贾东旭在一处,对贾家情况心知肚明,隔三差五就接济些米面粮油或粮票现钱。
易中海夫妇开销不大,又没有子女负担,接济起贾东旭来出手很是大方。
按理易中海时常帮衬,加上贾东旭自己的工资,总不至于闹到营养不良的地步。
易中海越想越不对劲,拉住秦淮茹低声询问:淮茹,东旭怎么会营养不良?我给的米面粮油不少,还特意让买肉补身子,怎么反倒更严重了?
秦淮茹犹豫地瞥了眼贾张氏,见易中海神色凝重,终于忍不住道:一大爷,东旭原本不让我的......待听完缘由,易中海脸色骤变:糊涂!这种事也敢做!
原来贾张氏常年以头疼为由在卫生所开止痛片,渐渐吃上了瘾。
本是一个月的剂量,她半个月就能吃完,还吵着要再买。
这种药易中海多少了解——和从前那些害饶东西一样容易成瘾!最可气的是,贾张氏买药的钱竟是从伙食费里克扣的。
贾东旭既不忍看母亲受苦,又拿不出多余的钱,只得挪用易中海的接济款买药。
长此以往,身子自然每况愈下。
你简直......东旭的身子骨你心里没数吗?那是养命的钱啊!易中海看着病床上的徒弟,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一旁的何雨柱听得真切,暗自冷笑:这会儿就开始吃止痛片,等将来贾东旭出事,这老太婆怕不是要悔断肠子。
不过就算后悔也晚了——按原先的故事线,后来贾张氏每月单是买药就要花五块钱。
贾家本就捉襟见肘,她倒舍得拿全家人填这个无底洞。
何雨柱一家对这些事并不关心,弄清楚来龙去脉后便回屋吃晚饭,日子照常过着。
次日清晨,正值周末,院子里不用上班的人们聚在一起闲聊,话题自然离不开昨贾东旭被送医院的事。
好在贾东旭没大碍,经过治疗已无大碍,可贾张氏因贪吃止疼药差点害死儿子的消息也在院里传开,成了大伙茶余饭后的谈资。
后院许家,刚亮,许大茂一反常态地早早爬起床。
睡梦中的娄晓娥被惊动,纳闷道:许大茂,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休息 平时睡得跟死猪一样,今这是要去哪儿?
许大茂一脸得意:媳妇儿,今儿我可要干件大事,你等着瞧好吧。”
娄晓娥一把揪住他:少卖关子!不清楚别想出这个门!
被这么一吓,许大茂顿时蔫了,支支吾吾道:我这不是...发现聋老太她...凑到妻子耳边低声嘀咕起来。
娄晓娥听完直皱眉:至于吗?老太太那么大岁数了,咱们何必...
许大茂正色道:你不懂,现在什么形势你不知道?咱们平头百姓不跟着政策走,难道要对着干?
这话让娄晓娥神色一僵。
她虽曾是千金 ,可如今公私合营的形势让她清楚,资本家的好日子早过去了。
见丈夫把话到这份上,她也只能叹气:随你吧,但毕竟是一个院的,别做得太绝。”
放心吧,我许大茂做事有分寸。”
时近中午,聋老太佝偻着身子慢慢踱进院子。
前院做饭的邻居们纷纷打招呼。
突然许大茂不知从哪儿蹦出来,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聋老太吗?
正在浇花的阎埠贵听见这话,忍不住训斥:大茂!怎么跟长辈话的?
许大茂撇嘴冷笑:三大爷,要是正经长辈我自然敬着。
可有些人干的事见不得光,传出去整个四合院都得跟着倒霉!
这番话让前院街坊们都愣住了。
有人忍不住问道:许大茂,你这话什么意思?
听着就是瞎扯!你个毛头子满嘴跑火车!
面对许大茂的危言耸听,邻居们只当他在胡袄。
倒是聋老太太听了这话,脸色微变,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
不过仗着平日的威信,她依旧板着脸呵斥:许大茂,你怎么跟我话的?你爹许伍德在我面前都不敢这么放肆!
就是啊大茂,阎埠贵端着三大爷的架子插嘴,大中午的不回去吃饭,在这儿瞎闹腾什么,快给老太太赔个不是。”
许大茂却满不在乎地瞥了眼阎埠贵:三大爷真要插手?聋老太倒卖粮票证据确凿,您要非管不可,那我只能怀疑您也是同伙了!
这话把阎埠贵惊得一哆嗦。
倒卖粮票?这不是投机倒把吗?老太太什么时候干起这勾当了?
许大茂你别血口喷人!我阎埠贵行得正坐得直,从来不搞这些歪门邪道!
......
见许大茂一脸笃定,阎埠贵顿时慌了神,忙不迭摆手撇清关系,同时偷瞄着聋老太太的反应。
原本帮腔的街坊们也都噤若寒蝉。
谁都不是傻子,投机倒把可是要吃枪子儿的事,谁敢沾边?
许大茂得意地环视众人,最后把挑衅的目光投向聋老太太:老太太,我没错吧?
聋老太太最初的慌乱已经不见,反倒镇定下来:许大茂,话要讲证据。
院里这么多管事大爷在,容不得你信口雌黄。”
这反应让许大茂有些意外。
其实他暗中盯梢老太太好几个月了——有次半夜如厕时,正巧撞见老太太鬼鬼祟祟出门,便悄悄尾随,终于揪住了她在鸽子市倒卖粮票的把柄。
今特意带着娄晓娥来干票大的。
在这个大院里,聋老太的地位最为特殊。
有易中海在背后支持,院里的各种事务,只要老太太想插手,总能发挥她的影响力。
许大茂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想利用这个把柄来控制老太太。
在他看来,只要能拿捏住聋老太,就等于间接让一大爷站在自己这边。
到时候,以他放映员的身份,未来的日子肯定会更加顺遂。
经过这段时间的暗中观察,许大茂摸清了老太太换粮票的规律。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今特意来找聋老太的麻烦,想当场抓住她的把柄。
然而,当他把话挑明后,聋老太不仅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反而提到了三位管事大爷。
许大茂心里清楚,老太太看似提的是三个人,实际上指的就是易中海——毕竟全院上下都知道,易中海两口子对待聋老太就像对待亲娘一样。
这是在用易中海威胁他呢。
想到这儿,许大茂的脸色冷了下来。
这老东西,都这时候了还摆谱?
老太太,您要是这么话,那今儿这事可就不好收场了。
不如您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给大家瞧瞧?
瞧什么?你想瞧?!聋老太瞪了他一眼。
许伍德那老家伙都不敢跟她耍心眼,许大茂这兔崽子还想爬到她头上?
听到这话,许大茂那股倔劲儿也上来了。
话都到了这份上,已经得罪了聋老太,要是没个结果,吃亏的反倒是他自己。
于是他一伸手,就去掏老太太的衣兜。
许大茂!你反了了!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欺负老人了!见许大茂不按常理出牌,聋老太愣了一下,随即大声喊叫起来。
周围的邻居们见状也不好袖手旁观。”许大茂,有话好好,老太太是长辈,怎么能对长辈动手动脚呢?是啊许大茂,别胡闹!尽管许大茂得煞有介事,但在聋老太的年纪和威望面前,大多数住户还是帮着老太太话。
可许大茂不管这些。
他亲眼看见聋老太把换粮票的钱揣进兜里,只要抓住现行,管她是谁,送到派出所去,他就占理!
前院一时乱成一团。
吵闹声很快惊动了中院和后院的邻居,不少人出来看热闹。
易中海也闻声赶来,一见许大茂要跟聋老太动手,立即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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