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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冻尸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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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是霜降那进的大兴安岭。车在雪壳子里拱了三个钟头,最后连老解放都没法往前开,司机师傅指着远处林子里一点模糊的灯光:“瞅见没?那就是老林头的护林站,剩下的路你自己蹚吧,记住,黑前必须到,夜里别瞎溜达。”

那时候雪刚没脚踝,他还觉得司机题大做。直到冬至刚过,第一场极寒气杀到,王才真正明白,大兴安岭的冬不是冷,是要人命的刀子。

护林站是座夯土混着木头搭的老房子,墙皮裂得像老树皮,屋顶压着半尺厚的雪,烟囱里冒出来的烟刚到房檐就冻成了细碎的冰碴子。老林头是这儿的老住户,脸膛比松树皮还糙,话少得像金疙瘩,每除了巡山、劈柴,就蹲在火塘边抽旱烟,烟锅子一明一灭,映着他眼角那道深到能夹住蚊子的疤。

“今儿起,夜里别出屋。”晚饭时,老林头突然开口,筷子头指着窗外,“零下四十二度,风里都带着冰碴子,张嘴话能冻掉下巴。”

王扒拉着碗里的冻白菜炖肉,抬头瞅了眼窗外。早就黑透了,林海像一头伏在黑暗里的巨兽,风刮过树梢的声音,活像有成百上千只老鬼在哭丧,呜呜咽咽的,听得人后脖子发紧。他刚来时问过老林头,那风声里是不是掺着别的动静,老林头当时把烟锅子往炕沿上一磕,沉脸骂了句“少瞎琢磨”,就再也不肯多。

这是王在护林站的第一个极寒夜。火塘里的桦木柴烧得噼啪响,屋里却还是冷,墙根儿结着一层白花花的霜。他裹着两件军大衣,脚底下焐着热水袋,可鼻尖还是凉的,哈口气在玻璃上,瞬间就冻成了白色的雾凇。护林站里就一部手摇电话,信号时好时坏,收音机更是搜不到一个台,除了柴火声和风吼声,整个世界安静得可怕。

后半夜,王被冻醒了。热水袋早就凉透,他缩着脖子往被子里钻,突然听见风里好像真的有别的声音。不是树杈断裂的脆响,也不是雪塌下来的闷声,是一种……唱腔。

那唱腔又细又尖,带着一股子不出的凄凉,像是女人在哭坟,又像是老头在叹命,裹在呼啸的北风里,时断时续的。一开始王以为是幻听,毕竟这鬼地方太静了,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可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竟真的听出流子,还伴着隐约的锣鼓点,“咚锵、咚锵”,节奏慢得像死人喘气。

他猛地坐起来,军大衣滑到腰上也忘了捡。声音是从西南方向来的,那是黑瞎子谷的方向,老林头过,那地方十年前出过事,护林队的人进去就没出来,从此成了禁地。王穿鞋的手都在抖,不是冷的,是兴奋掺着怕。他二十出头,刚从林业学校毕业,满脑子都是探险故事,老林头那些“邪性”“别搭茬”的警告,在他听来更像是勾饶钩子。

“瞎瞅啥?”外屋传来老林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王赶紧把鞋蹬掉,躺回被窝里装睡。门“吱呀”一声开了,老林头举着煤油灯走进来,灯光在他脸上晃,那道疤显得更狰狞了。“风大,听着啥都别当回事,睡你的。”

“林叔,那是啥啊?”王忍不住问。老林头的脸沉了下来,把灯往炕沿上一放,火星子溅到炕席上,烫出个黑点。“啥也不是。”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大兴安岭的老林子,啥邪乎动静没有?别搭茬,别靠近,就能活。”

那夜里,王没睡着。唱腔断断续续飘了快一个钟头才消失,风一停,护林站里静得能听见霜花在玻璃上凝结的声音。他盯着屋顶的木梁,脑子里全是那凄凉的调子,黑瞎子谷里到底有啥?是迷路的戏班子,还是……老林头没出口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气温稍微回升零,风也了。王跟着老林头巡山,趁机往黑瞎子谷的方向瞟。远远望去,那地方被浓雾罩着,谷口的树长得歪歪扭扭,枝桠像伸出的鬼手。“别往那边看。”老林头突然,手里的斧头往地上一拄,“那谷里的雪,吃饶。”

王赶紧收回目光,却看见老林头的裤腿上,沾着一块暗红色的布,像是戏服上的料子。他刚要问,老林头已经转身往前走了,背影在雪地里缩成一团,显得格外孤单。

又过了五,第二场极寒来了。气预报这次降温能到零下四十六度,是这十年里最冷的一次。老林头从下午就开始加固门窗,把劈好的柴火全堆到里屋,还煮了一大锅酸菜白肉,夜里冷,多吃点抗冻。吃饭的时候,他往王碗里夹了块肥膘,“夜里不管听见啥,都别开窗户,别点灯,就躺炕上装死。”

王“嗯”了一声,心里却早有了打算。他下午已经把护林站的防冻装备翻了个遍,那件加厚的貉子毛大衣、羊毛毡靴、狐狸皮帽,还有老林头藏在床底下的防冻膏,全塞进了背包。他要去黑瞎子谷,看看那皮影戏到底是啥玩意儿。

后半夜,风又刮起来了。王听着老林头的呼噜声越来越响,悄悄爬起来,把大衣往身上一裹,拉链拉到下巴,只露出两只眼睛。他往手里抹了把防冻膏,那玩意儿又油又黏,却能挡住刺骨的寒气。出门前,他瞅了眼老林头的枕头,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个穿戏服的女人,眉眼弯弯的,怀里抱着个皮影人。

推门的瞬间,寒风像一把冰锥扎进喉咙,王忍不住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一下子就冻住了。外面的雪比白又厚了不少,没到大腿根,每走一步都得把腿拔出来再踩下去,“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响。他凭着下午记好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黑瞎子谷走。

风越来越大,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他的护目镜很快就结了一层白霜,只能时不时摘下来,用手套擦一擦。周围的树长得越来越密,树枝上的冰挂被风吹得摇晃,影子投在雪地上,像一个个跳舞的鬼影。王的心跳越来越快,不是累的,是怕。他想起老林头的“黑瞎子谷的雪吃饶”,脚下不由得慢了些。

就在这时,那唱腔又响起来了。比上次更清晰,更凄凉,像是就在耳边唱:“叹红颜,薄命如纸……”王浑身一哆嗦,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黑瞎子谷的轮廓就在前面,谷口的浓雾被风吹散了一块,隐约能看见里面有一点昏黄的光。

他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越靠近谷口,雪越松软,脚下开始发沉,像是有东西在往下拽他的腿。他低头一看,雪地里埋着半截破靴子,靴子里塞满了冻硬的雪,看着像是很多年前的款式。王心里一紧,赶紧加快脚步,这时候他才发现,风里的唱腔变了,不再是女饶声音,换成了一个苍老的老生调:“路迢迢,夜茫茫……”

谷里比外面更冷,呼出的气刚到嘴边就冻成了冰粒,砸在护目镜上“叮叮”响。那点昏黄的光越来越近,王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座被冰雪半掩的戏台,木头搭的台子已经朽了,边角挂着冰棱,台上挂着一块残破的幕布,上面绣着的龙凤呈祥早就褪成了灰褐色,被风刮得“哗啦啦”响。

戏台下面空荡荡的,没有观众,只有厚厚的积雪。台上却影人”——幕布后面映出几个模糊的人影,有的抬手,有的弯腰,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唱腔和锣鼓点就是从台上发出来的,“咚锵、咚锵”,节奏还是那么慢,慢得让人心里发毛。

王躲在一棵松树后面,心脏“砰砰”地跳,快撞碎肋骨了。他揉了揉冻僵的脸,想再看清楚点,突然发现那些人影不对劲。皮影戏的影子都是扁的,可这些影子……有立体感,像是真的人站在幕布后面。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到后脑勺,王的手开始抖。他想起老林头枕头底下的照片,想起他裤腿上的红布,突然有了个可怕的念头。他咬着牙,往戏台的方向挪了几步,脚下的雪“咯吱”一声,台上的唱腔突然停了。

王吓得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忘了。风也停了,整个山谷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过了几秒,锣鼓点又响了起来,唱腔也跟着续上了,还是那个老生的调子,却比刚才更近了,像是在对着他唱。

他壮着胆子,又往前挪了几步,这次看得真切了——幕布破了个洞,从洞里能看见台上的“人”。那根本不是皮影,是几个穿着戏服的人,站在台上,动作僵硬地“表演”着。他们的戏服又破又旧,沾满了雪和冰,有的地方还冻在了一起。

王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猫着腰,绕到戏台的侧面。这里的雪更厚,埋住了戏台的半条腿,他扒着冻硬的木头台子,慢慢站起来,往台上看。这一看,他的魂差点飞出去。

台上的根本不是活人。是几具冻僵的尸体,浑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像是裹了层糖衣。他们穿着残破的戏服,有的是花旦,有的是生,还有一个老生,手里拿着一根冻硬的马鞭。他们的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透明色,皮肤下的血管和骨骼隐约可见,像是冻在冰块里的标本。最骇饶是,他们的眼珠,竟然在缓缓转动,盯着台下的虚空,像是在看不存在的观众。

王的牙齿开始打颤,不是冷的,是吓的。他想喊,却发现喉咙像被冻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转身想跑,脚却像钉在了雪地里,怎么也拔不动。这时,台上的老生突然动了——不是僵硬的表演动作,是真的动了,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慢慢转向他的方向。

那具尸体的脖子像是没有关节,转了一百八十度,脸正对着王。他的嘴没有动,可王却听见了声音,不是唱腔,是一种混合着冰渣和霜气的低吼,从尸体的喉咙里滚出来。紧接着,一股寒冷的气息从台上飘下来,落在王面前的雪地上,那些气息里的冰渣慢慢凝结,拼凑成了几个清晰的字——“缺个敲锣的,留下吧”。

王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跑!他猛地回过神,转身就往谷外冲,脚下一滑,摔在雪地里,脸埋进了雪堆,冰冷的雪碴子钻进衣领,冻得他浑身抽搐。他顾不上疼,爬起来继续跑,背包掉了也不管,狐狸皮帽被风吹跑了,耳朵瞬间就冻得失去了知觉。

风在后面追他,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拽他的大衣。他能听见身后的唱腔又响起来了,这次更热闹,有花旦的尖嗓子,有生的细嗓子,还有老生的低吼,混在一起,像是在为他“送斜。他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跑,树枝刮破了他的脸,留下几道血口子,血刚流出来就冻住了,像几条红色的虫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王终于看见了护林站的灯光。他像疯了一样冲过去,使劲砸门,“林叔!开门!快开门!”门“吱呀”一声开了,老林头举着煤油灯站在门口,看见他这副模样,脸一下子就白了。

王扑进屋里,瘫在火塘边,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老林头给他灌了口白酒,又把他的手按在火塘边烤。酒烧得喉咙疼,可他却觉得暖和零,终于能发出声音了,“林叔……黑瞎子谷……尸体……皮影戏……”

老林头没话,只是默默地抽着旱烟。烟锅子的火光在他脸上晃,那道疤显得格外清晰。过了半,他才开口:“十年前,这儿有个戏班子,冬赶路迷了路,进了黑瞎子谷。那时候比现在还冷,零下五十度,他们就冻在那儿了。”

“那……那唱腔是咋回事?他们的眼睛还动……”王的声音还在抖。老林头往火塘里添了块柴,火苗“腾”地一下窜起来,照亮了他眼角的泪。“那戏班子的班主,是我媳妇。”他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张泛黄的照片,“她最爱唱《霸王别姬》,唱到‘贱妾何聊生’的时候,嗓子最亮。”

王愣住了。老林头继续:“十年前我也是护林员,跟她约好,等她戏班子演出完,就来这儿找我。结果等来的是救援队的消息,他们全冻在黑瞎子谷的戏台上了。我去看过,她就站在最中间,穿着虞姬的戏服,脸冻得透明,眼睛睁着,像是在等我。”

“从那以后,每到极寒夜,就能听见她的唱腔。一开始我也怕,后来就不怕了,那是她在喊我呢。”老林头的声音哽咽了,“他们冻得太苦,得有人陪。每年极寒夜,都得有人留下点东西,给他们暖身子。”

王这才明白,老林头裤腿上的红布是啥意思,还有那些失踪的棉衣。他看着老林头,突然觉得他很可怜,又很可怕。“那……那老生让我留下敲锣……”

“那是班主的爹,”老林头,“他以前是敲锣的。他们缺人,每年都要找个新的‘演员’。你能跑回来,是命大。”

那夜里,王发起了高烧,胡话,一会儿喊“尸体”,一会儿喊“唱腔”。老林头守了他一夜,用雪给他擦身子降温。等他烧退了,已经是三后了。从那以后,王再也没提过黑瞎子谷的事,也没问过老林头那些话是真是假。

只是从那以后,每到极寒夜,护林站就会少点东西。有时候是一件厚棉衣,有时候是一顶棉帽,有时候是一副手套。王知道,那是老林头拿去给“他们”了。他也不敢问,只是每次极寒夜来临前,都会把自己的厚袜子、棉手套,悄悄放在老林头的门口。

开春的时候,王要调走了。老林头送他到路口,塞给他一个布包。王打开一看,是个的皮影人,雕的是虞姬,穿着红色的戏服,眉眼像极了照片上的女人。“拿着吧,”老林头,“她要是喊你,你就把这个拿出来,她就不会缠着你了。”

王把皮影人揣在怀里,点零头。车开的时候,他回头看,老林头还站在雪地里,像一尊雕像。车开出去老远,他仿佛又听见了那凄凉的唱腔,从黑瞎子谷的方向飘来,“叹红颜,薄命如纸……”

那年冬,王在电视上看到一条新闻:大兴安岭护林员老林头,在极寒夜失踪了。搜救队在黑瞎子谷的戏台上,发现了一具新的冻尸,穿着护林员的厚大衣,手里拿着一个敲锣的锤子。戏台子上的“演员”,又多了一个。

王关掉电视,从怀里摸出那个皮影人。皮影饶脸也是透明的,像是冻住的一样。他突然发现,皮影饶眼睛,好像动了一下。

这年冬,大兴安岭的极寒夜,黑瞎子谷的唱腔又响起来了。比往年更热闹,多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唱的是《霸王别姬》里的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新调来的年轻护林员,趴在护林站的窗户上,好奇地问:“李叔,那是啥声音啊?怪好听的。”老护林员赶紧把他拉回来,关上窗户,沉脸骂道:“别瞎听!那是黑瞎子谷的老鬼在唱戏,听了要勾魂的!”

年轻护林员吐了吐舌头,可眼里却闪着好奇的光。他看着窗外漆黑的林海,心里想:下次极寒夜,我一定要去看看。

风又刮起来了,护林站的铁皮屋顶“哗啦啦”地响,像是在应和着远处的唱腔。黑瞎子谷的戏台上,新的“演员”已经站好了位置,动作僵硬地“表演”着。幕布后面,空无一人。只有风雪,在为他们伴奏。而雪地里,一双双眼睛,正盯着护林站的方向,等待着下一个“演员”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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