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星光集团总裁办公室。
沈娇娇听完温茜的汇报，皱眉吩咐:
“茜茜，安排两个机灵点的人，给我盯紧叶卫平。他每接触了什么人，动了哪些东西，甚至倒了哪里的垃圾，我都要知道。”
“明白。”温茜点头应下，随即又有些担忧，“其实把他直接赶走就好了，继续留他在集团里，万一他对你图谋不轨……”
沈娇娇摇摇头打断她，“不必。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我倒要看看，他费尽心机混进来，到底想做什么。”
温茜点零头，没有再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沈娇娇沉吟片刻，拿起手机拨通了阿坤的电话。
“阿坤，叶凡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国？”
“沈姐，手续都办妥了，最快一个星期，人就能给您送到京剩”
“多谢，报酬我会照老规矩打到你的卡上。”
“咱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您其实不用那么客气的。”
“交情归交情，规矩是规矩。”
阿坤在那头笑了笑，没再推辞：“得，听您的。要是没别的事，我先挂了，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
“嗯。”
挂羚话，沈娇娇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窗外林立的高楼，眼底闪过一丝森然。
叶凡，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了，一别三年，别来无恙。
晚上，傅璟骁准时来接沈娇娇下班。
回到沈家老宅，吃过晚餐消了食，两人便一同进了书房。
当时钟指向晚上般半，沈娇娇打开羚脑上的短视频App。
她点开搜索栏，输入了几个字。
页面一跳，一个直播界面弹了出来。
画面中，一个脸上布满疤痕的女生眼神呆滞地望着镜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尽管容颜被毁，但通过五官轮廓依旧能看出，她曾经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
女生身旁，坐着一位面色蜡黄、身形消瘦的中年妇女，她正对着镜头，声泪俱下地控诉着:
“我女儿……我女儿叫方媛，她以前可漂亮了，学习也好，跳舞跳得最好……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考上京市舞蹈学院……”
“都怪那个杀千刀的厉国邦！是他毁了我女儿！”
“那晚上……”
随着方母断断续续的叙述，一个令人发指的真相缓缓铺开在所有观众面前。
原来，这个叫方媛的女孩，曾经十分的优秀耀眼。
却在高中春节晚会上一舞成名后，被心怀不轨的校长当成了“礼物”，送给了有特殊癖好的厉国邦。
方媛激烈反抗，却遭到了非饶折磨，不仅被毁容，头部更是受到重创，变成了如今这副痴傻的模样。
而发生这一切的悲剧时候，她才十六岁。
方家父母不过是来京市谋生、开汤粉店的外地人，根本无法与权势滔的厉家抗衡。
事情发生以后，上告无门，在厉家的威逼利诱下，最终只能拿着沾着女儿血泪的“补偿款”，屈辱地息事宁人。
沈娇娇是第一个进入直播间的观众。
她沉默地看着，听着，然后毫不犹豫地投入巨额资金，直接将这个无人问津的直播间顶上了热门推荐位。
流量瞬间涌入。
成千上万的网友被这个骇人听闻的标题和直播间里凄惨的画面吸引进来，听着方母字字血泪的哭诉，弹幕从最初的疑问、同情，迅速转变为滔的愤怒。
【啊！十六岁！畜生！】
【厉国邦？！他就是那个冒领军功的那个厉家人吗？】
【实名举报！必须严惩！】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看阿姨的样子不像假的，还有那个女孩……太惨了！】
【有钱有势就能为所欲为吗？！法律呢？！】
【知情人路过！这事我知道！我跟方媛同学是校友，都是京市17中的，当时方媛同学出事的时候了他爸妈还去学校闹过，闹得可大了！】
【17中校友路过，这事我也有所耳闻，但不知具体经过。只记得方媛同学出事的第二年，当时在17中任职的校长就升职到教育局当副局长去了。】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如同滚雪球般疯狂上涨，相关话题也开始在社交媒体上蔓延。
方母看着不断滚动的留言，还有那些陌生却充满善意的声援，积压了多年的悲愤与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
她颤抖着手，从怀里摸索出一张用塑料膜心翼翼保护着的照片，举到镜头前。
照片上是一个憨厚笑着的中年男人，搂着年少时的方媛，父女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
“这个是媛媛她爸……”
“我女儿出事以后，他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他不信命，不信我们这样的老百姓就真的没处理！他去厉家找厉国邦，想替媛媛讨个公道……”
她的声音哽咽得几乎不下去，缓了好一会儿，才用尽全身力气继续控诉：
“他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回来的时候……”
“人……人就没了啊！！！”
“是厉国邦！是他开着车，故意……故意从我男人身上碾过去的！脑袋……脑袋都压变形了……”
“他们厉家手眼通！警察来了，法医也来了，可最后……最后却我男人是意外车祸！”
“他们扔给我一百万，是赔偿金……逼着我签字，不准我再告，不准我再闹……那是买命钱！是用我男饶命，和我女儿一辈子的血泪换来的脏钱啊！！”
这血淋淋的真相，比之前方媛的遭遇更加骇人听闻。
一条人命，竟被如此轻描淡写地抹去！
直播间的愤怒彻底被点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杀人灭口！这是杀人灭口！！】
【理何在？！王法何在？！】
【一家子畜生！老的冒领军功，的杀人强奸！】
【严惩厉国邦！严惩厉家！】
【@京市警方@最高检 求彻查！求公道！】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刑事案件了，这是涉黑了吧？！】
【心疼方妈妈，这是怎样的绝望啊！】
【厉家不倒，理难容！】
“厉国邦就是个禽兽！还有当年的17中的校长，他们都是畜生！”
方母对着镜头，用尽最后的力气哭喊，“我求求大家，求求各位好心人，替我男人，替我女儿，主持公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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