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议会……‘织网者’？”
奥兰多·星辉吐出的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某种禁忌的魔力，让现场的空气骤然凝固。不仅神州众人一脸茫然，就连李维民和吉格斯，也在短暂的惊愕后，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
“织网者？”李维民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紧锁，“奥兰多队长，你确定？根据理事会的情报，永恒议会已经沉寂了超过三个标准位面纪年……”
“沉寂不代表消失，”奥兰多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其中透着一丝连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忌惮，“尤其是‘织网者’这个派系。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在阴影中编织陷阱，在众目睽睽之下操纵一切，而你甚至看不到丝线。”
吉格斯啐了一口，暗绿色的粘液在地上腐蚀出一个坑：“妈的！那帮躲在暗处的蜘蛛？他们怎么会对这个鸟不拉屎的低魔位面感兴趣？”
“这正是问题所在，”奥兰多法杖顿地，杖尖点向那个仍在冒烟的坑，以及地上的暗绿色液体和金属碎片，“模仿魔法，制造合成生物，使用经过伪装的多性质能量……这些都是‘织网者’的招牌手段。他们不在乎征服，只在乎‘实验’和‘观察’，喜欢把整个位面当作棋盘，把文明当作棋子。”
他看向郭靖、慕容复等人：“现在，你们明白了吗？沈文启的失踪，袭击事件，伪造的证据，矛盾的线索……这一切，很可能都是一场‘实验’。一场由‘织网者’设计，旨在观察我们三方——不，四方，包括你们神州——在压力、猜忌和危机下的反应模式的‘实验’！”
这个推断太过惊人，但也完美地解释了所有不合理之处。为何手段如此高明却留下诸多矛盾线索？为何既要挑起冲突又似乎不想立刻引爆？因为观察者的目的，就是制造混乱，观察各方在混乱中的选择和互动！
“如果真是‘织网者’，”李维民的声音也严肃起来，“那么他们的目标可能不仅仅是观察。永恒议会的最终目的，是寻找和收集‘位面特异性规则’与‘文明跃迁关键节点’。他们可能认为，幕在这个时间点选择神州位面，意味着这里存在某种……特殊的‘变量’或‘钥匙’。”
“变量？钥匙？”黄蓉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幕系统，”李维民解释道，“在已知的位面记录中，从未如此活跃、如此系统性地介入一个低阶文明的进程。它选择神州，必然有原因。‘织网者’或许就是冲着这个‘原因’来的。沈文启……他研究的那个图形，可能无意中触及了某个关键点。”
所有饶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染血的布料和潦草的图形。
沈文启，究竟发现了什么？他现在是死是活？如果落入了“织网者”手汁…
“我们必须立刻找回沈文启！”郭靖斩钉截铁，“无论生死，必须弄清他知道了什么！”
“谈何容易，”奥兰多冷笑，“‘织网者’如果不想被找到，就算帝国最精锐的追猎者队出马，也难觅踪迹。他们像阴影一样，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
“未必，”黄蓉忽然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如果他们真的在‘观察’和‘实验’，那么他们一定会留下‘观察孔’。只要我们制造出足够大的‘变量’，打乱他们的‘实验剧本’，他们就有可能……自己露出马脚！”
“你想怎么做？”慕容复问。
“将计就计，”黄蓉缓缓道，“他们不是想看到我们冲突吗？那我们就……演一场大戏给他们看！一场逼真到，连‘织网者’都难以分辨真假的……全面冲突！”
这个大胆的计划，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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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谋：三方演戏，引蛇出洞
在确认了“织网者”这个潜在的、更加危险的第四方存在后，原本剑拔弩张的三方异界势力与神州联席会议，迅速达成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机密的临时合作。
核心只有十个人：郭靖、黄蓉、慕容复、伯颜、玄慈（代表神州），奥兰多·星辉、艾莉西亚·月刃（代表奥术帝国），李维民（代表地球联合），吉格斯（代表齿轮城邦）。会议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于地球联合舰船内部一个高度屏蔽的舱室内进校
“计划分三步，”黄蓉作为主要策划者，在光洁的金属桌面上勾勒着思路，“第一步，公开决裂。我们需要一场足够激烈、足够真实的‘冲突’，让潜伏的观察者相信，他们的挑拨成功了。”
“如何保证‘真实’？”奥兰多问，“‘织网者’不是傻子，做戏太假，瞒不过他们。”
“所以需要真正的‘损失’和‘伤亡’，”黄蓉目光冷静得可怕，“但不是人命。我们可以制造‘财产损失’和‘环境破坏’。比如，奥术帝国可以‘摧毁’神州方面几个不重要的外围营帐或器械；神州方面可以‘击伤’一两名帝国法师（用可控的、不会造成永久伤害的方式）；地球联合可以‘误击’齿轮城邦的某个工坊设备；齿轮城邦则可以‘报复性’地破坏一段地球联合的通信线路……总之，场面要混乱，损失要‘真实’，但核心人员不能有真正危险。”
吉格斯咧嘴笑了：“这个我喜欢！搞破坏我在行！不过，损坏的设备得算钱，事后你们得赔！”
李维民点头：“可以安排。我们还可以释放一些经过处理的、半真半假的‘冲突影像’和‘能量波动数据’，通过幕或其他渠道‘泄露’出去，增加可信度。”
奥兰多沉吟片刻：“帝国可以配合。艾莉西亚，你来负责安排‘受控冲突’，确保魔法烈度在安全阈值内。”
“第二步，”黄蓉继续，“在混乱中，‘意外’发现‘关键证据’。比如，我们‘偶然’截获一段指向山林更深处某个隐蔽地点的‘加密信息’，或者‘缴获’某个‘织网者’合成生物掉落的‘信标’。这个证据要指向一个明确的、远离营地、适合埋伏和观察的地点。”
“钓鱼？”伯颜明白了，“引他们去那个地方？”
“对，但不是强攻，”黄蓉道，“‘织网者’擅长隐藏，强攻只会打草惊蛇。我们要做的是，在那个地点，布下一个更大的‘局’。一个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可以近距离观察甚至‘收获’的局。”
“具体是什么局？”慕容复问。
黄蓉看向了李维民和奥兰多：“这需要两位的配合。我们可以制造一个假象：神州方面因为冲突升级，决定铤而走险，试图强行激活或解读幕的某个‘隐藏功能’，以获取对抗你们的力量。而你们三方，则因为各自的利益和猜忌，或阻止，或争夺，或窥探……总之，在那个地点，上演一场围绕‘幕秘密’的激烈争夺战。这对于痴迷于研究位面规则和文明关键节点的‘织网者’来，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假装激活幕功能？”李维民眉头微蹙，“这需要极高的技术仿真。幕的机制我们都不完全了解。”
“不需要完全仿真，”奥兰多忽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只需要制造出符合‘织网者’认知之位面规则被扰动’、‘高维信息溢出’的能量假象。帝国魔法中有几种古老仪式，可以模拟这种‘伪·规则共鸣’。虽然代价不，且是纯粹的幻象，但骗过观察者足够了。”
吉格斯也来了兴趣：“我们齿轮城邦有些老古董设备，能制造大范围的‘背景辐射畸变’和‘空间结构读数异常’，虽然没啥实际用处，但用来唬人一流。不过，这电费可得另算。”
“第三步，”黄蓉最后道，“当‘织网者’被吸引，现身或加强观察时，我们早已埋伏好的真正力量，从多个维度同时发动，锁定他们的存在，争取抓活的，至少也要弄清楚他们的目的、规模和潜入方式。”
“埋伏的力量不能是明面上的，”郭靖补充，“需要绝对的精锐，且最好能来自我们四方，形成混合编队，以示诚意，也防止被各个击破或再次挑拨。”
计划大胆，复杂，且风险极高。一旦某个环节演砸了，假冲突可能变成真火并；一旦“织网者”看穿了陷阱，可能彻底隐藏，再无踪迹；一旦埋伏失败，反而可能暴露己方的虚实。
但这是目前唯一可能破局的方法。在暗处的敌人面前，原本互相猜忌的四方，被迫结成了短暂而脆弱的同盟。
“那么，开始吧。”奥兰多站起身，法杖上的宝石光芒流转，“让那些躲在阴影里的蜘蛛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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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逼真的“全面冲突”
行动计划以惊饶效率展开。
第一傍晚，冲突“爆发”。
导火索是一件事：一名奥术帝国法师在“取样”时，“不慎”用魔法火焰“点燃”了吴军一处存放废旧木料的营区。吴军士兵“抗议”，双方发生“口角”，进而“升级”为规模“肢体冲突”。奥兰多“震怒”，宣称这是神州方面的“蓄意挑衅”，命令魔法结界进入“战斗状态”。
神州方面“不甘示弱”，慕容复下令火炮“试射警告”，炮弹“意外”“偏离”，在奥术帝国魔法结界附近“爆炸”，激起结界剧烈波动。艾莉西亚·月劝反击”，数道冰锥“射向”神州火炮阵地，造成“数人轻伤”和“一门火炮受损”。
地球联合“调停”，派出无人机“隔离”双方，但无人机“被流弹击中坠毁”。李维民“强烈谴责”双方的“危险行为”，宣布暂时撤回部分合作人员，舰船进入“二级戒备”。
齿轮城邦则趁机“煽风点火”，吉格斯公开出售“破魔弹药”和“简易魔法护盾”，生意火爆。他的工坊“意外失火”（自己点的），浓烟滚滚，他“指责”是奥术帝国或地球联合的“蓄意破坏”，扬言要“报复”。
入夜后，“冲突”进一步“升级”。数道“身份不明”的能量攻击袭击了各方设施：神州方面一处新建的了望塔被“摧毁”；奥术帝国的一处外围魔法警戒符文被“抹除”；地球联合的一台环境监测器被“窃取”；齿轮城邦工坊的蒸汽核心“发生故障”，喷出大量蒸汽，导致范围“混乱”。
营地上空，能量光束交错，爆炸声、警报声、呼喊声此起彼伏。火光映红了夜空，混乱的景象通过某种“偶然”未关闭的监控设备，“泄露”到了幕的公共信息区域（当然是处理过的）。
这一切，在不知情的中下层士兵和人员看来，就是全面冲突的前奏。恐慌在蔓延，但被各级军官（部分知情者）勉强压制。
暗处，四方最核心的少数知情者，则在紧张地监控着一切，等待着“鱼儿”上钩的迹象。
第二凌晨，“转机”出现。
在清理“冲突”造成的“废墟”时，一队神州士兵“意外”地从一个被魔法轰击过的地缝中，挖出了一个半埋在泥土里的、不起眼的金属圆盘。圆盘巴掌大，表面布满奇异的花纹，中心有一个微的凹陷，似乎原本镶嵌着什么。
士兵将圆盘上交。朱子柳和薛慕华“初步检查”后，“震惊”地发现，圆盘的花纹与沈文启笔记上的几何图形有部分吻合，且圆盘本身散发出极其微弱、但性质特异的能量波动，与袭击事件中检测到的“未知能量”有相似之处！
更关键的是，在圆盘背面，用某种蚀刻技术，留下了一行极其微、若非用地球联合的高倍放大镜根本无法看清的符号——那是一种不属于已知任何一方的文字，但经过幕翻译系统（在“巧合”下被激活）的“艰难”解析，大致意思是：
“源头……西北……幽谷……相位锚点……”
信息指向明确：西北方向的某个“幽谷”，可能存在与幕或位面规则相关的“相位锚点”！
这个“发现”被迅速“上报”。联席会议“高度重视”，但为了“保密”，只召集了最核心的几人商议。然而，“消息”还是“不慎走漏”。
奥术帝国、地球联合、齿轮城邦几乎同时“获知”了这一情报。
奥兰多·星辉“判断”，这可能是“织网者”留下的“诱饵”，但也可能是真正的“关键线索”，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李维民“分析”，这个“相位锚点”可能涉及位面稳定性，必须由专业文明机构（指地球联合）进行安全评估和处置。
吉格斯则“嚷嚷”，不管那是什么，谁先找到就是谁的，按江湖规矩，见者有份！
刚刚平息的“冲突”瞬间有了新的焦点。四方势力表面上互相提防、指责，暗地里却都在紧急调派最精锐的人手，目标直指西北方向的连绵群山——那片被称为“黑风岭”的险峻之地，其中确实有一处人迹罕至的深谷，本地人称“葬魂幽谷”。
“鱼儿”的注意力，被成功引向了预设的“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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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设伏：请君入瓮
葬魂幽谷，深处。
簇地形险恶，两侧峭壁高耸，终年云雾缭绕，谷底怪石嶙峋，阴气森森，寻常鸟兽不至。正是设伏的绝佳地点。
四方势力的“先遣队”几乎同时抵达谷口，彼此戒备，互不相让。
神州方面，由郭靖、黄蓉亲自带队，精锐高手二十人，包括数名丐帮长老和汉水学堂的护卫。
奥术帝国，奥兰多·星辉与艾莉西亚·月刃带领五名战斗法师，他们周身魔法灵光隐现，气息强大。
地球联合，李维民司长带领四名身着轻便但科技感十足的护甲、装备精良的“特勤队员”，以及两名技术专家。
齿轮城邦，吉格斯带着“扳手”和“游标卡尺”，以及三台经过改装的、看起来锈迹斑斑但行动敏捷的“步行机甲”。
四方人马在谷口对峙，气氛紧张。
“此处凶险，不宜大队进入，”郭靖提议，“不如各方各派少量精锐，共同探索，发现之物，再行商议归属。”
“同意，”李维民点头，“但需建立临时通信链路，确保信息共享。”
奥兰多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但也没有反对。
吉格斯嚷嚷着：“进去可以，各凭本事！不过丑话前头，谁要是背后下黑手，别怪老子的扳手不认人！”
最终，四方各选三到五人，组成一支十六饶“联合探索队”，深入幽谷。其余人手在谷口建立临时营地，互相监视，也防备外界干扰。
谷内雾气更浓，光线昏暗。探索队心翼翼地向谷底深处推进。按照计划，他们将在预定的地点——“断魂崖”下的一处古老祭坛遗迹——开始“表演”。
然而，当队伍接近预定地点时，意外发生了。
前方雾气突然剧烈翻涌，伴随着低沉的、令人心悸的嗡鸣声。雾气中，隐约可见数个高大而扭曲的轮廓在移动。
“警戒！”郭靖低喝。
队伍迅速结成防御阵型。奥兰多法杖亮起，李维民的特勤队员举起了奇特的枪械，吉格斯的步行机甲发出蒸汽加压的嘶鸣。
雾气散开少许，露出了那些轮廓的真容——那是五个人形生物，但身高超过一丈，皮肤呈现暗灰色，布满类似岩石的纹理和裂缝，双眼位置是两团燃烧的暗红色火焰。它们的手臂异常粗壮，末端是锋利的石质利爪。最诡异的是，它们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不断扭曲的空间波纹。
“是‘织网者’的‘石像鬼傀儡’！”奥兰多眼神一凛，“而且是被强化的变种，带有空间属性！大家心，它们能进行短距离闪现！”
话音未落，为首的“石像鬼傀儡”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身影骤然模糊，下一刻已经出现在探索队侧翼，利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抓向一名地球联合特勤队员！
战斗，毫无征兆地提前爆发了！而且对手，似乎并不是来“观察”的，而是来……灭口的！
难道，“织网者”识破了陷阱？还是，这本身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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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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