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千年情：魔域急讯，旧梦重燃
凯兮刚掌握“圣辉翔”诀窍，光翼上的金紫流光碎成彩虹，映得冰面亮堂堂的。她拽着斯嘉丽的衣袖晃了晃，眼底满是雀跃：“光王姐姐，我再给你表演一次好不好？刚才那下肯定没发挥好！”
话音未落，殿门处的暗影突然剧烈骚动，斯摩亚蒂拄着魔灵权杖冲进来，脚步慌乱，打破令内的宁静。
“魔女！快！跟老夫回魔域！”他声音发急，枯瘦的手指直指凯兮，关节泛着青白，语气里满是焦灼，“布莱克那子硬控永夜之力，精神力耗得只剩空壳，现在晕得跟块死石头似的！”
凯兮浑身一僵，光翼瞬间绷成硬弓，暖紫光芒凝得快要滴下来，人立马绷成备战姿态，急声追问：“布莱克怎么了？他现在怎么样！”
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她转身就往传送阵冲，步子慌得重重踩在冰面上，差点把冰面踩裂。
“等等。”斯嘉丽伸手拦住她，声音平静却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金瞳望向斯摩亚蒂，眼神深邃，“魔灵王，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斯摩亚蒂被拦也没动火，魔灵权杖重重顿在冰面，“咚”的一声闷响，顶端幽蓝宝珠颤个不停：“嘉丽，布莱磕情况真拖不得，凯兮必须回去！不过我可以留下来陪你聊聊，顺便护你一阵，你刚传授完两个神谕，身子还虚。”
凯兮急得光翼直颤，每根羽毛都在发抖，眼眶泛红，拉着斯嘉丽的手哀求：“光王姐姐，我得去看他，他肯定很疼。”
斯嘉丽看着她眼底的焦虑，终是点了头，指尖凝出柔光覆在凯兮额头，暖意缓缓渗入：“这道‘圣光护佑’先稳住你能量，路上务必仔细，别再慌神。”
“谢谢光王姐姐！”凯兮话音未落，就化作暖紫流光跟着斯摩亚蒂冲出门，速度快得要把空间撕出一道口子。
殿内只剩斯嘉丽和斯摩亚蒂，冰壁映着两人身影，一个鎏金圣洁，一个暗紫诡谲，和千年前一模一样。
沉默半晌，斯摩亚蒂忽然低笑，魔灵权杖顶端宝珠嗡嗡作响：“嘉丽，还记得辉煌国吗？你当年就是个守边境的女将军，要不是老夫暗里递消息，告诉你光明女神神谕藏在万仞雪峰，你哪有今的地位？”
“记得。”斯嘉丽打断他，指尖光芒柔和了些，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没你那封密函，我兴许还在边境跟妖族残兵死磕，根本等不到神谕认主，更别能和兰蒂斯叫板。”
“哼，那妖皇当年多狂，张口就‘光系不过是黑暗的附庸’。”斯摩亚蒂提起兰蒂斯，浊瞳里闪过厉色，“要不是老夫用魔灵族秘法搅了他‘冥河之眼’，你在万仞雪峰的觉醒仪式，早被他拆成碎片了。”
斯嘉丽望着殿外翻涌的黑雾，轻声道：“当年你帮我，是想让魔灵族和光系结盟，一起对抗邪灵吧？可惜最后还是被威斯克钻了空子。”
“是啊，老夫棋差一着，让那伪君子把魔灵族作成了众矢之的。”斯摩亚蒂声音满是自嘲，权杖在冰面划出道深痕，“好在布莱克觉醒了永夜之力，魔灵族的荣光，该由他续上了。”
他侧头看向斯嘉丽，语气难得认真：“嘉丽，兰蒂斯这次卷土重来，比千年前疯多了，你一定要当心。”
斯嘉丽挑眉，打趣道：“魔灵王也会关心光系精灵王的死活？”
星轨殿内，两杯琥珀色液体泛着暖光，斯嘉丽卸了鎏金战甲，眉眼更显清冷，只是眼底藏着几分疲惫，被酒意晕得淡了些。
“当年辉煌国的葡萄酒，比魔域烈酒顺嘴多了。”斯摩亚蒂晃着酒杯，暗紫披风随意搭在冰椅上，“你带兵守北境时，营帐里藏的那几坛，还是老夫托人给你运过去的。”
斯嘉丽轻笑，金瞳在酒光里漾起涟漪：“亏你还记得，那时候军务缠身，喝口酒都得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她仰头饮尽杯中酒，“要不是你递来万仞雪峰的消息，我也成不了光系精灵王。”
“是你自己有气魄，换别人知道神谕在哪，也没那本事觉醒。”斯摩亚蒂打断她，语气少了倨傲，“兰蒂斯当年嘲讽光系是黑暗附庸，你单枪匹马闯他冥河祭坛，可是半点没含糊。”
斯嘉丽盯着杯中重新注满的酒，眼神蒙了层雾：“可现在，我连完全苏醒都做不到，战力大不如前。”
斯摩亚蒂沉默着，忽然伸手，枯瘦指尖泛出暗紫魔灵之力，覆在她手腕上。那力量没有半分侵袭之意，反倒格外温和，缓缓捋顺她紊乱的光系能量：“你刚从千年沉睡醒过来，急什么？兰蒂斯有龙脉养着，威斯克又勾着邪灵，有的是时间耗。”
斯嘉丽忽然倾身靠近，抬手想去碰他肩甲，指尖却被魔灵之力轻轻挡住。她声音黏着酒意，金瞳里映着他的身影：“魔灵王，当年你帮我，只是为了魔灵族吗？”
斯摩亚蒂没回答，一饮而尽杯中酒，指尖魔灵之力愈发浓郁，裹住她的手臂，缓缓修复她耗损的身体：“你的消耗太大了，光翼上全是裂痕。”
斯嘉丽动作一顿，酒意散了些，看着光翼上的裂痕，又看向他专注疏导能量的侧脸，脸颊泛着绯红，喃喃道：“当年北境的雪比现在冷，你托人送的酒坛，泥封上总沾着魔域的沙，酒气混着沙味，比宫里的御酒烈多了……”
着，她脑袋微微晃动，金瞳半睁半闭，身子一歪，竟往斯摩亚蒂方向倒去。
斯摩亚蒂下意识伸手扶住她，手掌覆在她肩侧，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微颤。他想推开她，指尖触到她颈后细腻的肌肤，却瞬间僵住，那肌肤凉中带暖，烫得他指尖发麻。
“你醉了。”斯摩亚蒂声音硬邦邦的，却没推开她，反而催发更柔的魔灵之力，托着她的肩，“光翼裂痕得赶紧稳住，别胡闹。”
斯嘉丽像没听见，脑袋靠在他臂弯附近，鼻尖蹭过他的披风，轻笑出声：“魔灵王，你身上的味道，还是和当年一样，又冷又呛人。”
她抬手抹了把脸，反手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语气黏糊糊的：“你手好凉，借我暖暖。”
斯摩亚蒂浑身一僵，想抽回手，可她指尖勾着他的指节，触感柔软，让他动作顿在原地，竟舍不得挣开。
殿外黑雾翻涌，殿内酒光暖融融的，两人影子被拉得很长。斯嘉丽呼吸渐渐平稳，金瞳彻底合上，靠在他臂弯里睡了过去。
斯摩亚蒂低头看着她，沉默许久，轻轻叹了口气，心托着她的背，将她扶到冰榻上：“当年的酒没错，你喝了就醉，醉了就胡闹。”
冰桌上的两杯酒还泛着光，其中一杯晃了晃，酒液洒在冰面上，很快被寒气冻住，留下一道透明的痕迹。
晨光透过冰窗照进殿内，斯嘉丽率先睁眼，睫毛颤了颤，金瞳里满是朦胧。她侧头触到微凉的空气，昨夜的画面瞬间涌进脑海，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常服领口松散，颈间锁骨露在外面，鎏金战甲靠在冰壁旁，斯摩亚蒂的披风搭在冰椅上，冰面落着她的胸甲部件，冰椅下还藏着她的内搭肩带，处处都是昨夜放纵的痕迹。
“醒了？”斯摩亚蒂的声音从冰柱旁传来，带着低哑，他正低头擦拭魔灵权杖。
斯嘉丽拢了拢金发，金瞳看向他，嘴角漾起浅笑，语气带点狡黠：“魔灵王，昨夜我醉成那样，毫无防备，你怎么不偷偷做些‘坏事’？”
斯摩亚蒂擦拭权杖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她，浑浊的眼瞳里满是认真：“老夫虽喜欢你，但更尊重光明女神，也尊重你。你是光系精灵王，我不能对你肆意妄为，不像布莱克和凯兮那般腻歪。”
“同样是反派，要是兰蒂斯，我指不定早就遭殃了。”斯嘉丽调侃道。
“所以他只是落魄妖皇，而我是能和索伦森平分秋色的魔灵王！”斯摩亚蒂语气带着傲气，眼神坚定。
斯嘉丽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忽然笑出声：“不愧是魔灵王，这份理性，我是真的刮目相看，你是真男人！”
她撑起身子，光翼舒展，上面的裂痕淡了不少。指尖凝聚出一枚圣光符文，递到他面前：“这枚‘圣光信标’你带着，要是遇到危急，我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斯摩亚蒂接过信标，魔灵能量涌出，与圣光符文融合，化作黑金色印记没入他腕间，隐隐泛着共鸣。他低头看了眼印记，嘴角微勾，快得像错觉，随即恢复冷硬神情。
“走了。”他站起身，披风裹住身体，“布莱磕永夜之力还需稳固，我该回魔域了。你刚苏醒，别急于参战，兰蒂斯和威斯磕账，慢慢来。”
“知道了。”斯嘉丽颔首，光翼轻轻垂落，眼底闪过复杂情绪。
斯摩亚蒂化作暗紫流光消失在殿外，斯嘉丽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金瞳里的笑意渐渐淡去，只剩沉静。
她抬手拉开常服领口，昨夜抛开规矩的松弛感还在，竟没有丝毫窘迫。魔灵王的理性与尊重，像一面镜子，照出他们之间跨越千年的特殊情谊。
窗外黑雾依旧翻涌，风暴将至，可星轨殿内，光与暗交融的余温未散，正悄悄积蓄着力量。冰椅下的光纹肩带在晨光中发亮，藏着他们两人专属的、关于酒意与坦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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