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怡到兴起,脸突然气得鼓鼓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
沈爷爷,你们酒店的员工是该重新培训培训了!
她气呼呼地掰着手指,喜欢背后嚼舌头,人闲话,都快把我气死了!
陆北辰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呛到。
他急忙放下茶杯,警告地瞪了侄女一眼。
这种事捅到沈家家主面前,要是让沈慕白知道了,还以为他陆家故意来告状呢。
……………………
沈鸿儒眉头一皱,手指在木椅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怎么?心怡在我们沈家酒店被欺负了?
他语气虽然平静,眼神却已经冷了下来。
以陆家的地位,按理酒店员工巴结还来不及,怎么敢欺负陆家的公主?
才不是呢!陆心怡撅着嘴,卷发随着摇头的动作甩来甩去,
要是欺负我,我早就上去教训他们了!
她攥着拳头在空中挥了挥,他们在背后我姐姐的闲话!
沈鸿儒诧异地转头看向忠伯。
忠伯也是一脸茫然,声提醒道:老爷,没听陆家大姐来梅坞镇啊...
阿忠,
沈鸿儒沉声道,你去问下到底怎么回事?不要让陆家大姐在我们酒店受委屈了。
老人虽然坐在扶手椅上,但久居上位的气势依然让房间温度骤降。
……………………
不是不是!
陆心怡这才意识到闹了误会,急得直摆手,您误会了,我亲姐没来。
她懊恼地咬了咬下唇,我的是我认的一个姐姐,她就在酒店里面工作,叫叶清歌。
叶清歌?
沈鸿儒眼神一凝,手指突然停在了扶手上。
忠伯正要出门的脚步也猛地顿住,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陆北辰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连忙打圆场:心怡这孩子口无遮拦,沈伯父别往心里去。酒店员工私下议论确实不妥,不过...
阿忠,沈鸿儒突然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去把慕白叫来。
他转向陆心怡时,眼神又柔和下来,心怡丫头,跟爷爷好好,他们都了些什么?
陆心怡没注意到大人间的暗流涌动,一股脑地把听到的闲言碎语都倒了出来。
……………………
窗外的云层不知何时遮住了太阳,病房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陆北辰看着沈鸿儒越来越沉的脸色,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待陆家叔侄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沈鸿儒坐在木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边缘的雕花,目光落在窗外渐渐西沉的夕阳上。
橙红色的余晖透过玻璃,在他苍老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
忠伯轻手轻脚地收拾着茶具,瓷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时不时偷瞄老爷一眼,见他眉头紧锁,知道老爷正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情。
阿忠,
沈鸿儒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你...叶丫头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忠伯手一抖,差点打翻茶杯。
他稳了稳心神,斟酌着回答:老爷,这事...老奴也不清楚。不过慕白少爷对叶姐确实格外上心...
沈鸿儒长长地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更深了:知微那丫头之前也提过,怀疑是慕白的孩子。
他摇摇头,
可慕白那性子,若真是他的骨肉,早该和叶丫头成婚,而不会这样放任别人闲话。
………………
窗外,几只归巢的鸟儿掠过际,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剑
沈鸿儒的目光追随着它们远去的身影,思绪却飘得更远。
他想起叶清歌住院时苍白的面容,想起慕白日日守在病房外的身影,想起今日陆心怡起闲言碎语时愤愤不平的模样。
老爷,
忠伯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
沈鸿儒摆摆手:不必。
他扭过身,面向忠伯,悠悠众口是堵不住的。就算现在威慑全体员工不许议论,也堵不住别人八卦的心。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消失在窗棂之间,病房里暗了下来。
……………………
忠伯正要开灯,却听沈鸿儒继续道:这孩子若真是我沈家的血脉,就不能让他背负着闲言碎语出生。
忠伯的手停在开关上,借着窗外渐起的月光,他看到老爷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去准备一下,
沈鸿儒的声音忽然变得有力,我要见慕白和叶丫头。有些事,是时候清楚了。
夜色渐浓,医院走廊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忠伯知道,老爷这是要下决心了。
无论叶清歌腹中的孩子是谁的,都要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这不仅关乎一个未出世孩子的未来,更关乎沈家的颜面和叶清歌的声誉。
窗外,一轮新月悄然升起,清冷的月光洒在沈鸿儒的肩头。
老人挺直了腰背,仿佛又变回帘年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沈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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