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八，晨雾像煮开的牛奶。
同福客栈门口支起一条长案，红绸铺面，金字招牌亮得晃眼——
【机盲氦限时发售】
口号：抽到自己名字，送皇位！
售价：10 两／盒
contents：帝王生死簿残页 x1（随机人名＋死期）
隐藏款：阿九（当前皇帝）（中奖率 0.01％）
再隐藏：先帝遗诏复印件（中奖率 0.001％）
规则：抽到“阿九”，当场禅让，客栈见证；抽到遗诏，白送皇陵地图＋玉玺券。
主办：前朝遗珠·阿九
协办：系统六（复制、印刷、防伪一条龙）
＞ 【六：检测到高危商业行为！一旦皇位易主，下大乱，宿主请谨慎。】
那明正扒着粥，闻言耸肩：“皇位关我屁事？能亏钱就校”
阿九兴奋得脸通红，把一摞“盲盒券”拍在柜台，“姐，我要把皇位折现，全砸亏损基金！”
那明挑眉：“皇位你也敢卖？”
阿九叉腰：“皇帝是我哥，他想禅让，我帮他找下家，合理！”
盲盒开售巳时，巳时未到，队伍已绕山三圈。
少林沙弥摸盒，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抽到方丈就好，让他还俗娶师太。”
武当道长：“抽到掌门，让他把《纯阳无极功》公开！”
魔教弟子更直接：“抽到皇帝，我当场改国号为‘魔’！”
六扇门捕快也混在队里：“抽到总捕头，让他涨工钱！”
抽奖台由玄彻带队守，苗疆长老维持秩序，卜算子负责口技开奖——学乌鸦叫代表“普通款”，布谷鸟叫代表“隐藏款”，凤凰叫代表“再隐藏”。
第一声乌鸦姜—
沙弥抽到“少林戒律院首座”，死期：明年惊蛰·心疾。沙弥当场大哭：“方丈，你快治病啊！”首座在旁围观，脸都绿了。
第二声布谷鸟姜—
魔教弟子抽到“魔教教主”，死期：后年腊八·毒发。弟子狂笑：“教主，你快写遗书，我要上位！”教主一脚踹飞他。
第三声凤凰姜—
凤凰叫完，全场安静。抽到的是——阿九！
众人：“？？？”
阿九自己抽到阿九！
露台瞬间炸锅。
抽到皇帝的魔教弟子眼红：“杀了她，我继承！”
六扇门拔刀：“保护皇位！”
少林武当面面相觑：“真要让姑娘当皇帝？”
阿九却跳上高台，高举盲盒券，声音清亮：
“我抽到自己，按规送皇位！但我——当场折现！”
她转身，冲那明喊：“姐，皇位值多少钱？”
那明掰手指：“大雍年税收约 8000 万两，皇室年俸 300 万两，折现率 3％，约 1 亿两。你哥正值壮年，再干 30 年，净现值 9000 万两——凑个整，算 1 亿！”
阿九爽快拍板：“1 亿两，谁出谁当皇帝！”
众人：“……”
魔教教主咬牙：“我出 100 万！”
少林方丈：“阿弥陀佛，少林存款 300 万。”
武当掌门：“武当 500 万，不能再多！”
六扇门总捕头：“我出 1000 万，朝廷兜底！”
阿九摇头，“1 亿，一分不少，分期也行，年息 1 分。”
全场静默三息，忽然——
“我出 1 亿！”
声音来自队伍末尾，一个戴斗笠的灰衣人。他掀帘，露出一张与阿九成七分像的脸——当今皇帝·阿昭。他苦笑：
“皇妹，你要卖皇位，好歹提前通知哥。”
阿九叉腰：“提前通知还能叫盲盒？哥，你买不买？”
皇帝叹气：“买，但得分期。年息 1 分，30 年还清，首期 1000 万两，可否？”
阿九看向那明，那明眼睛亮成铜钱：“成交！”
当日午后，皇帝御笔亲书：
【皇位分期购买契约】
买方：大雍皇帝·阿昭
卖方：前朝遗珠·阿九
中介：同福客栈
总价：1 亿两
首期：1000 万两（已付）
年息：1 分，30 年
附加：皇位仍归皇帝，阿九得钱，客栈得息。
＞ 【六：到账提醒！首期 1000 万两已入库，宿主是否注入“永久亏损基金”？】
那明毫不犹豫：“全注入！日利 1 分，年亏 36 万两，终身不愁赔钱！”
＞ 【注入成功！同福客栈“永久亏损基金”余额：1003 万两（含战舰折现 3 万）
日亏损保底：3000 文（≈ 3 两）
达成成就：赔到皇位折现！】
阿九把皇陵地图、玉玺券、先帝遗诏，统统扔进盲盒奖池，当添头继续卖。皇帝亲手给她盖上“禅让已折现”大印，转身回宫，背影潇洒：
“皇妹，你自由了。”
夜里，客栈张灯结彩，全员开“皇位折现趴”。
阿九抱着那明，哭成泪人：“姐，我自由了！再也不用复国，再也不用当皇帝，我就是我！”
那明揉她脑袋，“以后负责花钱，别的不用管。”
黑珍珠把皇帝御赐“自由酒”搬了十坛，“喝！今晚不醉不归！”
柳不折打算盘，算阿九的“自由年金”：年息 1 分，30 年，每月 8.3 万两，全注入亏损基金，阿九每月零花钱 10 两，够花！
卜算子学百鸟朝凤，最后加一声“皇帝万岁，自由万万岁！”
哑婆婆把“百味散功汤”改成“自由快乐水”，喝一口散忧愁，喝两口散烦恼，喝三口——倒找钱。
次日账面：
1 盲盒收入：首期 1000 万两（已注入基金，不列入日常）
2 日息收入：1 万两\/日（自动注入基金，不花）
3 自由快乐水：－1 铜\/碗，日售 1000 碗，－1000 文
4 摔碗赔偿：＋50 文（摔得少，收入低）
5 全员狂欢加餐：－500 文
合计：日亏 1500 文（利息太高，亏不动，只能意思意思）
那明趴在柜台，看着“日息 1 万两”的数字，一脸痛苦：“利息太高，亏不完，好烦恼！”
阿九端着自由快乐水，笑得见牙不见眼：“姐，别急，利息咱不花，继续亏，亏到下辈子！”
深夜，新楼三层。
阿九把最后一本“机盲罕账簿扔进海里，账簿被潮水卷走，像把过去的身份、责任、皇冠，统统冲散。
她回头，冲那明喊：
“姐，自由的味道，是倒找钱的茉莉香！”
那明举杯，对月轻笑：
“皇位我没当过，”
“但自由——”
“我赔得起。”
——
镜头拉远，月光下，潮汐声声，像给江湖，唱了一首——
自由的赔钱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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