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描述的修炼世界如同一幅瑰丽而危险的画卷,在高飞心中徐徐展开。锻体、内劲、化劲……每一个境界都代表着更强的力量和更长的寿命,也意味着更多的风险和争斗。
白石村太安逸,太封闭了。在这里,他最多成为一个富足的商人,但想要接触真正的修炼,获取功法,了解这个世界的核心秘密,就必须走出去。
青禾镇,是第一步。
但高飞不是热血上头的愣头青。从老陈头偶尔提及的只言片语里,他知道外面的世界远非白石村这般淳朴。山贼路匪、强横的武者、乃至官府的胥吏,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威胁。他这点刚刚摸到“炼皮”门槛的力气,加上半生不熟的《五禽戏》,在真正的好手面前恐怕不堪一击。
必须搞点防身的东西,现代化的、能瞬间扭转局面的武器!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他首先想到的是国内,但严格的管控让他立刻打消了念头。目光转向国外,经过一番网络上的谨慎搜索和潜水,他的注意力落在了以某些地区管制相对宽松而“闻名”的巴基斯坦,特别是边境一些部落区域。网络上充斥着真真假假的信息,他花费了不少时间,通过层层加密的通讯软件和特定的“暗网”渠道,才联系上一个自称在巴阿边境“很有办法”的中间人。
钱是个问题。他在白石村以物易物攒下的那些山货、皮毛,在现实世界值不了几个钱。那些村民视若珍宝的药材,他偷偷带回过现代,找了一家看起来不起眼的中药材铺询问,老掌柜拿着放大镜看了半,摇摇头,年份不够,品相也一般,最多给个千儿八百块。这点钱,连路费都不够。
他需要硬通货——黄金。
异界有黄金,但他现在没樱村民们交易多用铜钱和以物易物,连银锭都少见。他试探着问过石柱,石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黄金?那得是镇上的老爷,或者城里的大商号才有的稀罕物!”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高飞把主意打到了现代工业的廉价产物——玻璃制品上。他去义乌商品市场的官网和本地批发市场逛了一圈,花了几百块钱,就买了一箱各种颜色的玻璃珠、几个做工还算精美的玻璃摆件(比如鹅、房子),以及几面边缘打磨光滑、背后贴了塑料卡纸的便携镜子。
这些东西,在工业时代不值一提,但在一个类似古代的社会,其晶莹剔透、光洁无瑕的特性,足以被当成昂贵的“琉璃”!
再次穿越回白石村,选了一个气晴好的日子,这,他找到石柱和村里几个成年的壮汉,希望他们能带他去镇上买点东西,并且给了他们家每人一只大猪腿和一大袋大米,跟他们要去镇上看看行情,用积攒的“货物”换点钱。
临行前,他又去找了老陈头,带上了最后一点卤牛肉和半瓶白酒。
“老叔,我打算去青禾镇看看。”高飞给他斟上酒。
老陈头接过酒杯,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意外。“路上不太平,过了黑风岭,尤其要心,那地方不太平。”他顿了顿,补充道,“镇上的‘四海货栈’,掌柜姓王,还算公道。武馆和镇守府的人,尽量别招惹。”
“谢老叔指点。”高飞记在心里,这简单的两句话,可能关键时刻能救命,虽然老陈头表面很高冷,但是这么一些接触下来,发现老陈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实话高飞很感激老陈头,内心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把老陈头的内伤好好的治一下,在这个武道发展这么全面的世界,肯定会有一些副职业,比如炼丹师,炼器师,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老陈头,但是老陈头他的身份地位还接触不到炼丹师这样的高人。
……
于是高飞和石柱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踏上了通往山外的崎岖路。还好他们几人体力远超常人,脚程很快,不过即便如此,也花了将近两时间,才终于走出连绵的群山,看到了远处平原上,那片规模远比白石村大上无数倍的建筑群——青禾镇。
青禾镇有夯土垒砌的围墙,有手持兵娶穿着号衣的兵丁把守城门。缴纳了入城税,高飞踏入镇中,顿时被眼前的喧嚣所淹没。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旗招展,贩夫走卒,行人如织,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这与白石村的死寂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按捺住好奇,没有立刻去闲逛,而是按照老陈头的指点,找到了位于镇西的“四海货栈”。
货栈的王掌柜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留着两撇胡子,眼神精明。他起初对高飞这个穿着一般(高飞已经换上了一套在村里用布换来的粗布衣服,但气质和细节还是与本地人不同)的年轻人并不太在意。
直到高飞心翼翼地打开包袱一角,露出里面那些在阳光下折射出绚丽光彩的玻璃珠和晶莹剔透的镜子。
王掌柜的眼睛瞬间直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心翼翼地拿起一颗滚圆的、内部带着彩色螺旋纹路的玻璃珠,对着光看了又看,又拿起一面镜子,看着镜中清晰无比的自己,手指都有些颤抖。
“这……这是何地的琉璃?如此纯净无瑕!这宝镜,竟能毫厘毕现!”王掌柜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高飞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急切,并抬出了“海外奇商”的身份),最终,那一箱玻璃制品,换来了三锭沉甸甸的雪花银(每锭约十两),以及一块约摸一两重的、成色很足的金疙瘩!
看着手中那黄澄澄、沉甸甸的金子,高飞强忍着激动。成功了!用现代几乎零成本的工业品,换来了异界的硬通货黄金!
他没有在青禾镇多做停留,揣好银子和金子,又采购了一些耐储存的干粮和清水,便立刻出城,找了个无人角落,发动双穿门,返回了现代出租屋。
一回到现代,他立刻联系那个巴基斯坦的中间人。经过一番艰难的、夹杂着大量行话和暗语的沟通,并按照对方要求,通过比特币进行了支付(他之前用部分银子通过特殊渠道换了些),几乎花光了那块金子兑换的大部分钱。
几后,按照指示,他提心吊胆地前往边境附近一个混乱的拉布村,在一个废弃的土屋里,拿到了他订购的“货”——一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型号老旧的tt-33手枪(俗称“托卡列夫”),两个压满了子弹的弹匣,共计十六发子弹,以及用破布包裹着的两枚锈迹斑斑的F1手榴弹。
握着那冰冷、粗糙的金属枪身,看着那狰狞的手雷,高飞手心全是汗。他一个生长在红旗下的普通人,何时接触过这种真正的杀器?强烈的罪恶感和恐惧感涌上心头。
但他没有退路。将枪和手雷心翼翼地用油布包好,藏入双穿门那5x5x5立方米的储物空间(高飞这段时间意外发现的,双穿门内有一个内部空间),高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武器有了,虽然简陋,但关键时刻足以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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