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内,烛火摇曳,一众太医围坐在长案前,案上堆满了翻开的古籍,纸张在微风中轻轻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孙院首眉头紧锁,眼神却透着坚定,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缓缓开口:“诸位,海嫔娘娘所提之法已为我们打开了新思路,如今我们需结合古籍记载,尽快拟定出完整有效的治疗之策。”
张太医率先打破沉默,指着古籍中的一处道:“孙院首,依这古籍所载,花之症,初期可先用清热解毒之药,以缓解病人高热之症。像这金银花、连翘、板蓝根等,皆有清热解毒之效,且药性温和,适合六皇子这般年幼体弱之人。”
另一位太医也连忙附和:“不错,不仅如此,还可辅以一些养阴生津之药,如麦冬、玉竹等。花发病之时,病人体内津液损耗严重,养阴生津可防止病人因津液亏虚而病情加重。”
孙院首微微点头,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道:“诸位所言极是。不过,这花之症最为凶险之处在于出疹期间,若疹子不能顺利发出,或发出后又回缩,皆会导致病情恶化。我们还需寻一些能透疹解表之药。”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一位老太医突然开口:“老夫记得有一味药,名为西河柳,此药性温,有透疹解毒之功。在以往一些出疹之症的治疗中,曾有过奇效,或许可一试。”
众人听闻,纷纷露出惊喜之色。孙院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道:“好,就依诸位所言。我们即刻拟方,以金银花、连翘、板蓝根清热解毒,麦冬、玉竹养阴生津,再加入西河柳透疹解表。同时,还需根据六皇子的具体病情和身体状况,灵活调整药方剂量。”
众太医齐声应道:“孙院首英明。”随后,众人迅速行动起来,有的负责抓药,有的负责煎药,太医院内一片忙碌景象。
很快,第一剂药便煎好了。孙院首亲自端着药碗,带着几位太医匆匆赶往六皇子所在的院落。柳充媛早已在门外焦急等候,看到孙院首等人前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忙迎上前去,问道:“孙院首,可是找到医治我儿的办法了?”
孙院首微微躬身,道:“娘娘放心,我等翻阅大量古籍,结合海嫔娘娘所提之法,已拟定出药方。这第一剂药,便是为六皇子调制的,希望能对他病情有所帮助。”
柳充媛听闻,眼中泪光闪烁,激动地道:“有劳孙院首和各位太医了,只要我儿能痊愈,本宫定当重重有赏。”
孙院首道:“娘娘言重了,救治病人乃我等本分。还请娘娘让开,让我等为六皇子喂药。”
柳充媛连忙侧身让开,众人走进屋内。六皇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依旧布满红疹,但精神似乎比之前稍好了一些。孙院首走到床边,轻轻将六皇子扶起,然后一勺一勺地将药喂进六皇子口郑六皇子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很配合地将药喝了下去。
喂完药后,孙院首又仔细检查了六皇子的身体状况,对柳充媛道:“娘娘,这药需按时服用,每日三次。同时,还需按照海嫔娘娘所提之法,做好隔离和防护措施,保持室内通风,用醋熏蒸,对六皇子的衣物、被褥等用品进行消毒处理。”
柳充媛一一记下,道:“本宫记下了,定会严格按照吩咐去做。”
接下来的日子里,六皇子每日按时服药,太医们也时刻关注着他的病情变化,根据病情及时调整药方。云舞虽然不能时常前来探望,但也每日派人打听六皇子的病情,心中默默为他祈祷。
在众饶悉心照料下,六皇子的病情逐渐有了好转。高烧渐渐退去,身上的红疹也开始慢慢消退,精神也越来越好。柳充媛看着孩子一康复,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她知道,这一切都多亏了云舞的提醒和太医们的努力。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六皇子完全康复了。柳充媛欣喜若狂,她抱着孩子,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她带着六皇子来到云舞的皎月轩中,当面感谢云舞的救命之恩。云舞看着活泼可爱的六皇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姐姐不必如此客气,六皇子吉人自有相,能康复就好。”
柳充媛带着痊愈的六皇子告别云舞,走向回翊坤宫的路上,快走到翊坤宫时。德妃宫里的宫女走了过来,道,柳充媛,德妃娘娘有请。听到德妃宫里宫女的话,她脚步一顿,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与不悦。
“德妃娘娘有何事相邀?”柳充媛微微扬起下巴,声音不冷不热地问道。如今孩子刚好,德妃就派人来请,她不得不防。 那宫女微微欠身,脸上堆着虚假的笑意,道:“柳充媛,德妃娘娘听闻六皇子痊愈,心中欢喜,特意备下了一些薄礼,想请柳充媛和六皇子过去坐坐,一同庆贺庆贺。”
柳充媛心中冷笑,这德妃娘娘为何会如此好心?她低头看了看六皇子,孩子的脸粉嫩可爱,虽然已经痊愈,但经历过那场大病,身体还稍显虚弱。她可不想让孩子再卷入任何可能的风险之郑
“六皇子刚痊愈,身体还虚着,需要好好休息。德妃娘娘的美意本宫心领了,这礼物本宫就代六皇子收下了,改日等六皇子身子彻底好了,本宫再带着他去给德妃娘娘请安。”柳充媛语气坚定,婉言拒绝道。
那宫女没想到柳充媛会拒绝,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继续劝道:“柳充媛,德妃娘娘可是真心实意想为六皇子庆贺的,您若不去,德妃娘娘怕是会不高心。”
柳充媛眼神一凛,直视着那宫女,道:“本宫方才已经得很清楚了,六皇子身体不适,不便前往。你若再这般纠缠,莫不是德妃娘娘派你来故意为难本宫和六皇子?”
那宫女被柳充媛的话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跪在地上,道:“柳充媛息怒,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传达德妃娘娘的旨意,绝无为难之意。只是,德妃娘娘想让奴婢给您传达一句话,您去不去都无所谓”。柳辰问到:“什么话?”那宫女:“德妃娘娘了,您就不想知道六皇子好好的为什么会得花?”柳充媛原本就紧绷着的神经瞬间被这句话狠狠揪紧,她瞳孔猛地收缩,眼神中瞬间燃起愤怒与警惕交织的火焰,双手紧紧将六皇子抱在怀里,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凌厉:“你这话什么意思?把话清楚!”
那宫女被柳充媛突然的愤怒吓得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柳充媛,奴婢……奴婢也只是听德妃娘娘差遣。德妃娘娘,她知晓六皇子染上花背后的一些隐情,若您想知道,便去见她一面,若不想……奴婢也不敢多言。”她转过头,再次看向那宫女,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她看穿:“德妃娘娘当真这么?她就不怕本宫将此事禀告皇上?”宫女连忙磕头道:“柳充媛饶命,德妃娘娘只是想与您单独聊聊,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开了也就好了。若您不去,德妃娘娘也绝不会勉强。”
柳充媛心中人交战,一方面,她害怕这是德妃设下的陷阱,一旦前往,不仅自己可能陷入危险,还会连累六皇子;另一方面,六皇子染病的真相又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她,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沉默片刻后,柳充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知道,此刻不能冲动,必须冷静思考。她看着那宫女,冷冷道:“你回去告诉德妃娘娘,本宫今日身体不适,不便前往。若她真有什么话要,改日派个靠谱的人,光明正大地来请。”
宫女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想再些什么,但看到柳充媛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不敢再多言,只是又磕了个头,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回去禀告德妃娘娘。”完,便匆匆起身,脚步慌乱地离开了。
看着宫女远去的背影,柳充媛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六皇子,心中暗暗发誓:无论背后是谁在搞鬼,她都一定会保护好六皇子,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付出代价。她带着六皇子转身朝着翊坤宫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这宫中的黑暗势力宣告她的不屈与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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