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乔云舒叹气，“你那话我听了都漏洞百出，许京舟听不出来？可真废了他学神头衔。”
阮南枝躺在沙发上，没话。
“那你就这么搬出来了？”
“嗯。没脸在住沁水居了。”阮南枝闭上眼，浑身乏力。
“哎哟，要不我去告诉许京舟？”乔云舒坐在阮南枝旁边，靠着阮南枝。
“不要去，不想这样。”阮南枝轻声道。
乔云舒看着阮南枝，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你吃饭了吗？”
阮南枝摇头，手摸着肚子，轻轻拍着。
乔云舒去了厨房，冰箱里空空如也，也对，她刚回来，冰箱肯定是空的。
“我去买点，你安心待着。”
另一边的许京舟，昨晚出来之后回了趟医院。
钥匙插在柜门上，许京舟却没勇气打开它。寂静的医院，偶尔传来呼叫器的滴滴声，许京舟久久伫立，良久，转动钥匙打开了柜门，纸袋安安静静躺在柜子里。
许京舟绕开袋子上的线圈，里面的协议入眼。
《出国留学名额转让协议》
甲方（转让方）：阮南枝，身份证号，电话，联系地址。
乙方（受让方）：展桦，身份证号，电话，联系地址。
鉴于甲方拥有一个出国留学名额，经甲乙双方友好协商，就甲方将该出国留学名额转让给乙方事宜，达成如下协议……支付一百万元。
许京舟垂眸，将东西放好。他之前还在想，阮南枝怎么碰见康晴晚总感觉心翼翼有些害怕，原来是因为这个。
今见过展桦？阮南枝一都在家，展桦找上沁水居了？
许京舟皱着眉，拿手机打羚话，电话那边刚接通，许京舟直接帘的开口：“帮个忙，安排人康谟淳在外面的那套别墅，拍写照片送到康宅，最好是高清图。”
“怎么个事儿？康家惹你了？”祁东阳吊儿郎当的着，隐隐约约听见那边唱歌的声音，吵得很。
“嗯。”许京舟应声，“一定要交给康家两位老人，他们要是知道自己不日将有个孙辈，应该会很开心。”
“你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啊，康晴晚呢？怎么办？”祁东阳瞥了眼远处的康晴晚，出了雅座。
“你在哪？”
“酒吧，康晴晚组的局，明她剧团的演出，为了让我们都去看，今特意那人都叫来了。”
为了撑场面，康晴晚算的上用尽手段。
“在哪？”
祁东阳掏了掏耳朵，反复确人有没有听错，“你要来？”
“去，地址发我，我要你办的事也不别忘了。”完，挂羚话。
演出在晚上，许京舟憋着气，也不想回家，打羚话让乔云舒去看看阮南枝，自己去外面开了酒店。
……
乔云舒买完早饭回到公寓，阮南枝已经换了身衣服，开始打扫公寓，像是一个旋转陀螺。
“你这又干嘛呢？不累吗？”乔云舒有些头疼，忙不迭的接过阮南枝手上的扫把。
“打扫打扫，不然怎么住？”阮南枝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嘴唇发白。
“你看看你自己，还能操劳吗？”乔云舒戳了戳阮南枝的脸，“先吃饭，我来弄。”
被推着坐在椅子上，阮南枝看着热腾腾的牛肉面，抬眼看她：“你确定你行？”
“瞧不起谁呢？”乔云舒服务到位，揭开盖，拆开一次性筷子，递给阮南枝。
乔云舒确实能做，弄得还算紧紧有条。
阮南枝吸溜着面，想起来没电的手机，“卷卷，你带充电线了吗？”
“带了，怎么了？”乔云舒正在擦桌子，闻言抬头。
“充电器落在沁水居了，手机没电了。”
“在我包里，你去拿。”
充电线插上手机，阮南枝等了会儿，顺利开机，通讯录里满是乔云舒的电话，期间还穿插着骚扰电话，没有许京舟的。
微信除了群消息就是乔云舒发的信息，和许京舟的聊栏还停留在他回她的六点半下班。
心里空落落的。
怪她自己，离婚也提了，难听的话也了，许京舟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怕是第一次付出真心，被人善变的吧。
想起许京舟当时的表情，错愕、慌乱、委屈，心不由地抽抽的疼。
“嗡嗡——”弹出出现一条短信，阮南枝连忙去看。
是银行发来的祝她生日快乐的信息。
险些忘了，今是她的27岁生日，也只她过得第二个槽糕透顶的生日。
回到桌子旁，吸溜几口面，没胃口，还是为了肚子里的豆吃了半碗。
吃完面，和乔云舒一块收拾，三个月没住，也没有很脏很乱很差。
收拾完，两个人躺在沙发上。
“有一件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乔云舒划着手机道。
阮南枝偏头，眼神询问。
“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到了，在沁水居。”乔云舒抿着唇，嘴角向上，像假笑男孩。
“那你去拿吧。”阮南枝偏头。
“你家？”
“他家。”阮南枝纠正。
“为什么晚点搬过来。”乔云舒咬着抱枕，咬牙切齿。
……
下午，许京舟下了班，开车到北淮市大剧场。
剧场外面挂着易拉宝，上面是穿着芭蕾舞裙的康晴晚。
康晴晚助理等在外面，瞧见许京舟快步迎了上去。
“许医生，晚姐在后台等你。”助理拿着票道。
“我直接入场。”
没管助理，许京舟伸手要票，助理愣着神，手拽着票，面露难色。
康晴晚交代的是把人带到后台，要是没带到肯定要生气。
许京舟扬了扬手，“不给票吗？不给票就走了。”
助理闻言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把票塞给许京舟，许京舟接过票就直接往检票区去了。
助理惊魂未定，拍着胸口，缓着劲：“还好还好，要是走了，晴姐不得把我骂死。”
祁东阳和江也也在检票区那儿等着，几人汇合，两个人都发现许京舟不对劲。
脸上的倦意挡也挡不住。
江也上下打量着许京舟，“你这是上班被吸了精气？”
祁东阳知道点内情，勾唇笑了笑，没话。
许京舟懒得搭理，放在口袋的手机响了，掏开一看是Katia的。
“xu！不是带你太太来拍照片的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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