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去吗？”张桂源靠在墙上看着客厅里看电视的源妈。
源妈则是无动于衷，也不知道电视里的广告有多好看，半个眼神也不给他，坐在源妈旁边的源爸看看老婆再看看张桂源，：“你妈也是为你好。”
张桂源嘟囔道：“我去了也学不好。”
“怎么就学不好？你认真学不就学好了吗？人家瑞瑞能去你怎么不能去？”源妈一记眼刀给到他。
一时间，父子俩都低下头不敢话。
“花钱给你补课不想去，你想去哪儿啊？还高不高考了，你知道去崇德你爸找多少关系吗？还打篮球呢，我看你就是个篮球。”源妈越越激动直接站了起来。
张桂源目光瞥向自己老爸，喊：“爸~”
“叫你爸也没用，明就去上课。”源妈眼神锁定到源爸身上，“你送他，要是没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俩。”
源妈擦着张桂源的胳膊过去，源爸端起茶喝一口，张桂源立刻坐在他旁边，“爸~我觉得我不用补。”
“去吧，钱都交了。”
“那你去把钱拿回来。”
“好了，你爸我都不心疼那钱，你心疼个什么劲儿，去呗，昨不是还跟那个谁出去玩嘛，这回好了，这个假期见。”源爸其实还是很开心张桂源出去上课的，毕竟自己还有好几的假期可以陪老婆。
看着老爸笑嘻嘻的样子张桂源觉得自己没救了，“你能不能别当耙耳朵。”
“你我，以后你有老婆你也这样。”
“明几点去，我都没准备。”张桂源挠挠头，靠在沙发上，“我妈这就不是跟我商量，这纯通知啊。”
虽然之前他妈是跟他过要去补习，但是他以为不会真的去，这张函瑞怎么还真介绍补习班啊。
“你不用准备，明七点半起床，你妈都给你准备好了。”源爸幸灾乐祸的揉揉他的头，起身回房间找老婆去了。
张桂源生无可恋的看着他的背影，掏出手机给张函瑞发消息。
curry：爸妈是真爱，我是纯意外
瑞：？
curry：明补习班见
瑞：哦，我知道
curry：你知道？
瑞：你妈妈给你报名的那我也在
curry：敢情你比我都先知道我要补习
瑞：哈哈
看着张函瑞这干巴巴的回复张桂源还是选择截图发给左奇函。
奇总：明我也补习
curry：哦，无人在意
奇总：……
curry：你是主动，我是被动
奇总：你给张函瑞备注就一个字啊
curry：好找，我联系人太多人姓张了
奇总：聊就在上面了
张桂源想想，的确，最近给张函瑞发消息都不用搜了。不过想想和张函瑞一起去补习班，其实还挺好的。
另一边的张函瑞躺在床上，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但他却一点也睡不着。
成绩单下来了，年次第七，其实挺好的了，但是对于他来却是退步了。杨博文拿邻一，他心里有些堵，一种所有人都在往前进步只有自己在退步的感觉。
在他脑子里乱乱的时候，张桂源给他打来了视频通话：“张函瑞，你睡了吗？”
张函瑞皱着眉回：“睡着了也被你吵醒了。”
“我睡不着。”
“为什么？”张函瑞看着的镜头里，张桂源的头发被沾湿了，应该是刚洗完澡。
“因为我不想去补习。”
张函瑞将手机放到胸口，张桂源看着屏幕黑了只听到他的声音：“都高二了，还有一年半就高考了。”
“我觉得我用不着，你看我这个学期也没一直在学习，我这次期末考了62，我觉得我有学习的赋。”
虽然看不到张桂源的脸，但他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微微的震动让张函瑞突然很想睡觉。
“张函瑞，我觉得吧，像你考那么高根本就不用补习。”
“用的，只要松懈了我就会退步。”张函瑞有点难过，其实他早就接受自己是个死读书的人了，“我觉得我不应该选物理，早知道选历史了。”
张函瑞那边亮了起来，他把手机放到自己旁边，淡黄色的睡衣贴在身上，平日里藏在圆领下的锁骨暴露在张桂源眼前。
“你好瘦啊。”
张函瑞哼哼笑了几声，张桂源就是只狗，狗的注意力很难集中的。
“你物理学的也挺好啊。”张桂源的声音就像是在张函瑞的看似平静的内心里扔了一块的不能再的石头，但它哪怕再也会带起波澜。
“那都是刷卷子刷出来的。”
“但卷子是你自己刷的啊~”
张函瑞眨眨眼睛，：“别人也是啊。”
“你管别人干嘛。”
扔一颗石子不会怎么样，那要是张桂源一直扔呢？空洞的心河总会被填满，他总会走到对面。
“跟你话好累。”张函瑞将脸埋进枕头。
“那不正好哄你睡觉。”张桂源的话惹得张函瑞发出笑声，隔着屏幕张桂源都能感受到他笑声带来的颤抖。
张函瑞半闭着眼睛，：“那你人真好。”
“讽刺我？”
“没有，你真挺好的。”
“那当然，我是大大的好人。”张桂源在那边摇头晃脑，张函瑞看着他忽地就困了。
等张桂源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函瑞已经睡熟了，他声叫了一下张函瑞，就听对面传镰淡的一声“嗯”。
如果挂了会有很大的声音把他吵醒，张桂源将自己的麦关掉就那样放着。
张桂源自顾自的想着明没准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张函瑞，可第二他发现视频早就挂断了，是张函瑞睡着之后两个时关掉的。
张函瑞还给他留了消息。
瑞：挂了，一会儿般半见
等外面源妈喊人，张桂源才回他。
curry：一会儿见
“爸，很远吗？”张桂源将书包扔进车里然后躺进去。
“不远。”
“那为什么非得送我？”张桂源坐起来将头顶到车背上。
源爸瞥他一眼：“你妈怕你跑了。”
“我要想跑，进去我就跑了。”
“她补习班有她的眼线，你就别瞎想了，好好上课。”
张桂源靠回去想了想觉得眼线应该就是张函瑞，“我妈真是我妈吗？她怎么能这么想她儿子。”
“你还记得你时候……”
“哎呀，我当时才多大啊，这都几辈子的事儿了。”张桂源立刻打断施法。
源爸将车开出区，：“三岁看，七岁看老。你子不服管的人，你妈那跟我，你以后谈恋爱要是领回来个男的，越反对你得越喜欢。”
“不是，我看着很像这种人吗？你让我妈少看点。”
“嘿，不是我，其实多看看也挺好，至少你以后要真领个男的回来，你妈能接受。”
张桂源觉得这简直就是……虽然他承认他是喜欢张函瑞，但是他觉得这个喜欢以后肯定会淡掉的，他当时就是一时冲动，就是一时脑子充血了。
见张桂源不话，源爸咳嗽两声，：“我就这么，你要真给我领个男朋友回来，你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
“谁喜欢男的啊，我不喜欢。”刚好车停下，张桂源跨上书包就撤，“我会好好上课的，你回吧。”
张桂源一个韧着头往里面走，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张函瑞看他过来就站在门口等他。
“张桂源。”张函瑞按住张桂源的肩膀，“你干嘛呢。”
抬头见是他，想到刚刚他想的东西，张桂源只淡淡的点零头。
“走吧，咱俩一个班。”
他们两个和左奇函杨博文不一样，并没有补那么多，只补了英语，物理和化学。
因为班里基本上都是结伴而来的，所以张桂源和张函瑞就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一起，老师讲的对于张函瑞来不是特别难，但对于张桂源来讲就有一点复杂了。
课间张函瑞看着张桂源问：“有不会的？”
“没樱”
“嘴硬。”张函瑞趴在桌子上看他解题。
张桂源是那种你越盯着看他就越不会的人，写烦了他只好推推张函瑞的手肘，“这个怎么写？”
“你不是没有不会的吗？”
“哎呀，你教我~”
张函瑞笑盈盈的将题拉过来看，原来张桂源平常发的干巴语录从他嘴里出来是带弯儿的，还怪可爱的。
而在北京的左奇函刚上一节课就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杨博文在推醒他第六次之后，终于下课了。
“你是在补课的还是在补觉的？”杨博文一脸严肃。
“这课，挺好睡的。”
“要不你回家睡。”
看杨博文超级认真，还隐隐约约有点生气，左奇函赶紧哄，问：“一会儿上什么？”
“数学。”
“太好了，我就喜欢数学，咱这节课肯定好好听。”
杨博文姑且信他一次，但他还是没能拒绝周公。
在喊左奇函起来听课的路上越走越远的杨博文，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左奇函：“你要是一直睡觉的话我就不跟你坐一起了。”
“啊？为啥，我影响你了？”左奇函扒拉碗里的土豆泥吃，这里的饭比学校的好吃。
“我觉得我影响你睡觉了。”杨博文见他不知悔改就拽他的餐盘，“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儿，你还你喜欢数学。”
左奇函嘿嘿一笑，：“数学课睡得最香。”
“你成绩单给我看看。”虽不想给他看，但左奇函还是给他了，“你这是怎么考的？”
“还好吧，92，我之前都考一百多名。”左奇函觉得他已经很不错了。
杨博文看着他：“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你怎么考的啊，你这一直在进步，但是怎么……你也不认真听啊。”
虽然声音变了，但是左奇函还是听清了杨博文夸他，“我不适合死记硬背，我主打一个理解。”
“那也不是你上课睡觉的理由，”杨博文往后翻左奇函的各科成绩，数学140，语文英语都不高，“你物理怎么这么高？”
左奇函回想一下，他好像考了88，就：“还好吧，这次考低了，我上次月考考了97。”
杨博文张张嘴，他往后看化学和生物也不是特别高，“你这个成绩……”
“就数学和物理高点。”
“你根本就不用补物理。”杨博文想想自己物理也才73，也不算低吧，“你物理一直都这么高？”
“嗯。”左奇函从杨博文餐盘里挖一些土豆泥到自己盘子里。
有点羡慕这个物理成绩，杨博文把手机还给左奇函，想来左奇函是他们班的物理课代表，但真没想到他物理居然这么好。
看杨博文有点自闭，左奇函就从自己盘子里夹了块肉给杨博文，：“我偏科特别严重，不像你们全能型战士。”
理是这么个理，但杨博文一想到自己往死里刷物理卷子都没左奇函不听课高就有点难过。
“你不会觉得我不听课吧。”左奇函见杨博文这么难受就用筷子戳戳他的筷子。
“我没这么想。”
“你就是这么想的，”但左奇函不生气，“我是平常不怎么认真，但物理课我有认真听。”
杨博文点点头，：“那你能不能其他的课也好好听。”
“行啊，但你还得跟我坐一起。”左奇函自己盘子里的土豆泥吃完了，又开始吃杨博文的。
他看左奇函喜欢就把盘子推到他面前，“你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
“oK！”
等到下午七点全部的课都上完之后，左奇函的魂差不多都被抽完了，他只能露出苦笑看向刚下课站在门口等他的杨博文，：“没睡。”
“看出来了，生物就这么折磨人？”
“为什么还有作业啊。”左奇函将书包挎在肩膀上，整个人都压在杨博文身上。
看着他这么可怜，杨博文就弯弯腰让他更好的能压在自己身上，“要不我背你？”
“不用了，去吃饭吧，我要饿死了。”
“我爸来接我，我就不跟你去吃饭了。”
杨博文的声音好像很难过，左奇函不太确定这个难过是不是跟自己有关。
左奇函点头，：“那下次。”
“要不你去我家吃饭好了，明咱俩再一起来上课。”
到这儿，杨博文的眼睛亮晶晶的，左奇函眯眯眼：“明吧，我给我姐。”
“好啊，那好了，明你去我家住。”
“校”
左奇函有点确认了，杨博文的难过和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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