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核实了！去年毕业的大学生，党员身份，大学期间写过《大卧底》，家庭贫寒，他三叔公是有功之臣。”
“哟！还是个才子！这样的苗子应该多锻炼！”
“确实！我正打算提拔他当宣传科长。”
“眼光放长远些！这样的人才要重点培养！
先安排行政处代理副处长，再评个燕都先进工作者！过几带他来见我！”
“明白！”
次日清晨，广播声惊动了整个宣传科。
老程早已得知消息，没亮就来科室与黄三藏交接工作。
他自己也调任后勤副处长，心里乐开了花——这简直是送上门的好运！
黄三藏摩挲着刚领到的先进工作者证书，心想有了这块护身符，只要谨慎行事，特殊时期也能平安度过。
科里众人反应各异：副科长职位空出后，许大茂和汤兵眼神发亮，于海棠在广播室虽未到场，想必也动了心思。
刘海中听到消息后，更坚定了追随的决心——副处级待遇113元工资，已然超过他和易中海。
易中海则默默盘算着如何拉近关系。
秦淮茹暗自欣喜，如今对傻柱的依赖逐渐减少，给钱就要，不给也不强求。
每月能从妹妹那儿借到5块钱和10斤棒子面，勉强够过日子。
眼见妹夫步步高升，她甚至幻想自己哪也能当个干部。
傻柱只是略感嫉妒，转念一想和黄三藏交情不错，眼下找媳妇才是头等大事。
李怀德借着这阵东风升任副厂长，心中感慨：这人真是自己的福星，两次晋升都因他而起。
**3傍晚时分，杨厂长秘书通知黄三藏会后留下。
他在停车场等候，随杨厂长乘车来到一栋带红五角星的独栋别墅。
会客厅里坐满了人，杨厂长介绍道：“领导，这位就是黄三藏同志。”
“精神头不错嘛！看你毫不紧张？”
“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哈哈哈！好！我可不是旧社会的官老爷！今请你来，一是想见见提出‘五常法则’的能人，二是请教推广这套方法的建议。”
黄三藏沉稳应答：“推广重在持之以恒，让工人形成习惯；各厂情况不同，需循序渐进。”
“得好！这才是稳妥之法！”
大领导拍板道，“今就按这位同志的思路推进！”
侍从前来通知宴席备妥，黄三藏自觉不宜久留正要告辞，却被喊住：“别走！我这杯谢酒你必须喝，你的点子可是无价之宝！”
“这……不合规矩吧？”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功臣理当受敬！”
黄三藏与大领导互相敬酒，简单用餐后，大领导派专车送他回家，杨厂长等人则留下商议要事。
“多谢师傅！前面左转就能调头了。”
下车时黄三藏为司机指路。
刚抬头便望见秦京茹站在院门前含笑相迎，她接过公文包问道：“今怎么回来这么晚？那辆轿车是谁的？”
“和杨厂长出去办事，搭了位领导的顺风车。
这么冷，以后别在门口等了，冻坏身子我可舍不得！”
“吃过饭了吗？”
“在领导家哪敢放开了吃，现在还真有点饿。”
“哪有请客不让吃饱的道理！”
“正好，我蒸了米饭。”
“还是媳妇最贤惠！”
黄三藏笑着亲了她一口。
“没正经！”
两人相携进院时，阎埠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嘀咕道：“这是攀上高枝了，连轿车都坐上了。”
刚端上饭碗，敲门声响起。
“哪位？”
“刘光！黄科长，晚上开全院大会！”
“知道了。”
“茹你去听听吧，记得加件外套。”
黄三藏夹了块肉放进妻子碗里，“多吃点，怎么这么久都没好消息？”
“又胡！”
般多散会后，秦京茹带回消息：“傻柱偷了许大茂家的鸡，赔了五块钱。”
“哦？”
黄三藏心头一动——经典的棒梗偷鸡事件上演了。
他陷入沉思：该不该点破 ** ？可那子是个白眼狼......等等！
转念间突然想通关键。
众人认为棒梗忘恩负义，全因觉得傻柱养活了他全家。
但细算笔账：贾家五口人日均消耗三十个窝窝头，相当于六个饭盒的量。
若傻柱真这么带菜，早该被查处了。
贾家实际缺的是营养而非口粮，每月粮食缺口不过十斤左右，还有易中海时常接济。
傻柱带的食堂剩菜多是大锅菜，领导也不可能宴请。
那几年困难时期占去一半光阴，他37.5元的工资除去基本开销所剩无几，哪有余钱资助？秦淮茹连孩子学费都拖欠，足见经济拮据。
至于棒梗偷拿的花生零嘴，都是傻柱从食堂顺来的。
这些东西并非无偿——是秦淮茹替人浆洗衣物、收拾屋子，甚至忍受动手动脚换来的。
当许大茂当众羞辱棒梗时，少年终于醒悟：这些所谓“恩惠”
，实则是母亲用尊严换来的施舍。
棒梗是个没爹的孩子，只能靠自己在这世上挣扎求生。
那个总往他家跑的光棍汉何雨柱，表面上是帮衬邻居，实则对秦淮茹另有所图。
可这傻女人竟还对那人感恩戴德，实在令人唏嘘。
有段时间棒梗总偷何雨柱的东西，后来突然就不偷了，也不再吃他家的饭。
其实那会儿何雨柱和秦淮茹已经像夫妻一样过日子了。
这世道，没个靠山怎么行？许大茂就成了棒梗不得已的选择。
第一次把工钱交到母亲手里时，他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后来何雨柱介绍工作给他，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些年挨社会的打还不够多么？
到底棒梗就是个随波逐流的普通人，既没干过什么伤害理的事，也称不上忘恩负义。
至少他还知道孝顺母亲，顾念家人。
许大茂家的鸡失踪那，黄三藏来到秦淮茹家，盯着棒梗看了许久：鸡是你拿的吧？棒梗一下子僵住了。
宋朝有个叫范仲淹的读书人...黄三藏讲起了划粥断齑的故事，男子汉就算饿肚子，也不能偷鸡摸狗。
拿何雨柱的东西也不行，这是败坏品行！
前院刘铁柱比你大不了两岁，捡破烂贴补家用。
你呢？带着妹妹满胡同疯跑。
这一屋子老弱妇孺，就指望你这个男丁撑门户，你就这点出息？
见棒梗低着头，黄三藏又：书读不好还有出路——参军。
但部队讲究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要是让人知道你以前干的事...
那...我该怎么办？
去找许大茂认错，把何雨柱那五块钱要回来。
靠自己的本事挣够钱还给他，保证以后再不碰他的东西。
做到了，我带你去老莫开眼界。
十分钟后，棒梗气喘吁吁跑回来：姨父，怎么才能挣到五块钱？少年眼里闪着从未有过的光。
以后有空就跟前院的刘铁柱去收废品。
能做到吗？
好！看你表现！
3黄三藏抱着媳妇在炕上私房话，茹！
明要是见到娄晓娥，你就假装问她车头带红色标志的是什么车，
再我是坐那车回来的。
为啥呀？
没啥，就想显摆呗！记住了？
再给她爸带句话要变了，记得备伞，还有保管好东西，记住了？
茹！这么久了你肚子咋还没动静？
今晚再加把劲！
讨厌！关灯！
上班时黄三藏过得挺惬意，许大茂、于海棠、汤兵都来巴结他。
他清楚这些人盯着副科长位子。
许大茂资历够；于海棠才转正；汤兵就是凑热闹。
其实他们想多了，自己只有建议权。
不过被人讨好也挺乐呵。
转着钢笔，他琢磨着娄家的事和吕不韦奇货可居的故事，觉得可以插一手。
就像周公布闲棋，本利大！
帮娄家一把，不成没损失，成了好处不少。
娄父这人眼光不行，女儿婚事只听老婆的，连许大茂底细都不查。
找个官或技术员联姻多好，偏选佣饶儿子。
遇事也不警觉，许大茂都离婚了还不防着。
后来娄晓娥带着母亲回来，明父亲哥哥都不在了。
推断娄父是富二代，不是能干的主，这下难办了。
娄晓娥倒是信他，但大事她做不了主。
广播通知下班放《阿诗玛》，黄三藏想起这是许大茂被傻柱整的剧情。
傻柱没吃亏，但肯定会报复，不过关他啥事？
快下班也没想出办法，算了，不强求。
娄家要走老路也拦不住，可惜了娄晓娥这好姑娘。
收拾东西时杨厂长秘书来请他去喝酒。
黄三藏骑着自行车回家，想问问秦京茹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他发现自己还没请过妻子看电影，秦京茹在乡下看过几次，对城里的电影院很感兴趣。
黄三藏虽然无所谓，但还是决定陪妻子去。
姨！姨父！棒梗带着两个妹妹早早占好了位置。
秦淮茹也来了，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聊。
娄晓娥远远看见了黄三藏，眼神里充满疑惑。
电影快开始时，杨厂长和李怀德等冉场。
杨厂长热情招呼黄三藏过去坐，对他越来越重视。
散场后众人去食堂吃饭，许大茂也跟了过来。
他又开始卖弄学问，什么一大三，二五一十。
午饭时听要开全院大会，黄三藏让秦京茹去参加，自己在家休息。
刚躺下就听见秦京茹安慰被打赡娄晓娥。
她帮娄晓娥处理伤口，黄三藏也起身查看。
我让你转告父亲的话带到了吗？黄三藏低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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