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将草原染成一片金色。远处的卡瓦格博峰顶还残留着最后一抹余晖,像戴了一顶燃烧的金冠。白露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腿上盖着多吉为她准备的羊毛毯,手中拿着一本从白母行李里找到的旧相册。
相册很厚,牛皮封面已经磨损,边角泛着岁月的黄色。白露一页页翻看着,照片从黑白到彩色,记录着她从婴儿到少女的成长过程。三岁生日时扎着羊角辫的她,七岁第一次上学背着书包的她,十二岁穿着连衣裙在公园里的她...每一张照片旁都有白母娟秀的字迹标注着日期和地点。
翻到相册中间时,一张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她大约五岁时的照片,站在一片她不认识的花丛中,背后是模糊的山影。照片上的她穿着藏式的裙子,手里拿着一朵紫色的花,笑得眼睛眯成月牙。
奇怪的是,照片旁没有标注。白露盯着那张照片,努力回想——五岁时她应该已经在江南的城里生活,怎么会穿着藏式裙子站在这样的地方?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多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露抬起头,看到他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走过来。夕阳在他身后勾勒出金色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像从光中走来的神只。
“在看旧照片,”白露将相册转向他,“这张照片,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拍的。”
多吉将汤碗放在旁边的桌上,俯身看向相册。他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片刻,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可能是时候去旅游时拍的,”他语气平静地,将汤碗督她面前,“先喝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白露接过碗,口喝着。汤很鲜美,炖得恰到好处,羊肉软烂,萝卜清甜。她一边喝,一边仍忍不住看向那张照片。
“多吉,”她忽然,“你有没有觉得...我时候的照片,有些地方很奇怪?”
“哪里奇怪?”多吉在她身边的矮凳上坐下,拿起梳子为她梳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有些照片的背景,我完全不记得去过,”白露指着相册,“比如这张,这片花丛,还有这张,背后的山...我一点印象都没樱”
多吉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梳理的动作:“时候的事,很多人都会忘记。这很正常。”
“是吗...”白露轻声,目光仍停留在相册上。
多吉放下梳子,握住她的手:“别胡思乱想。宝宝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等你能出门了,我带你看最巍峨唯美的雪山。”
他的手掌温暖而宽厚,完全包裹住她的手。白露靠回摇椅上,看着边渐渐暗下去的金色云霞,心中那点疑惑暂时被压了下去。
这时,梅朵抱着安安从屋里走出来。家伙刚睡醒,脸红扑颇,看到母亲立即挥舞着手。梅朵将安安放到白露怀里,白露抱着儿子,脸上立即绽放出母性的温柔光辉。
“安安醒了?睡得香不香?”她轻声问,手指轻轻抚过儿子柔软的脸颊。
安安咿咿呀呀地回应着,手抓住母亲的一缕头发。多吉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温柔。他伸手接过安安,心地抱在怀里:“来,让阿爸抱抱。阿妈身体还没好,不能抱太久。”
白露看着多吉抱着儿子的模样,心中涌起满满的幸福。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细心,这样体贴,连她抱孩子的时间都要计算,生怕她累着。
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边只剩下暗紫色的余晖。草原上的风开始带着凉意,多吉立即察觉到了。
“该回屋了,”他将安安交还给梅朵,心地将白露从摇椅上抱起,“外面凉了。”
回到屋内,火塘已经生起,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白父白母正在准备晚饭,索朗坐在火塘边研磨药材。看到他们进来,白母立即迎上来:“露露,外面冷吧?快来火边暖暖。”
多吉将白露放在火塘边铺了厚毛皮的椅子上,又在她腿上盖了毯子,这才去帮忙准备晚饭。索朗抬头看了白露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头继续研磨药材。
晚饭是简单的羊肉炖萝卜和青稞饼。多吉照例先照顾白露,为她挑出最嫩的羊肉,撕成细丝,吹凉后喂她。白露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照顾,乖乖地张嘴,偶尔会撒娇想吃什么,多吉都会耐心满足。
白母看着女儿女婿恩爱的模样,眼中既有欣慰,也有难以察觉的忧虑。她看了看丈夫,白父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表现出来。
晚饭后,索朗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对多吉:“多吉,明我想去一趟卡瓦格博峰北麓,采些药材。那种螺旋叶的草药快用完了。”
多吉的眉头微蹙:“一个人去?那里地形复杂,要不要让扎西陪你去?”
“不用,”索朗摇头,“我熟悉那条路。而且...”他顿了顿,“我想再去看看那个生长草药的地方,也许能发现更多线索。”
多吉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线索——关于那种神秘草药,关于那个传中消失的部族,关于白露可能的身世。他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好,但心些。带足干粮和药品,三内必须回来。”
“明白,”索朗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郑
白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好奇地问:“多吉,索朗先生要去采什么药?很珍贵吗?”
“是一种对伤口愈合很有效的草药,”多吉轻描淡写地,在她身边坐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宝宝恢复得这么快,也有它的功劳。”
白露靠在他肩上,看着火塘中跳跃的火焰,忽然:“多吉,等我能出门了,你带我去卡瓦格博峰看看好不好?我想看看那座神山。”
多吉的手臂紧了紧:“好,等宝宝身体好了,我带宝宝去。但现在不行,那里海拔太高,对宝宝身体不好。”
“可是...”
“没有可是,”多吉温和但坚定地打断她,“乖宝宝要听话,好好养身体。等医生可以了,我们再去。”
白露撅起嘴,有些不高兴。多吉看着她的表情,心中软成一滩水。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乖,我答应我的乖宝宝就一定会做到。但现在,不听话的乖宝宝要先养好身体。”
那个吻很轻,很短暂,却让白露的脸微微泛红。她靠在他怀里,不再话,但眼中仍闪着期待的光。
夜深了,白露在多吉怀中沉沉睡去。多吉心地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却没有立即躺下。他走到外间,看到白父白母还坐在火塘边,神情严肃。
“岳父岳母还没休息?”他走过去坐下。
白母抬起头,眼中满是忧虑:“多吉,索朗先生明要去卡瓦博格峰北麓...那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索朗熟悉那里,应该没事,”多吉,但他的眉头也微微蹙起,“只是...我担心的是别的。”
“你是指...那些打听露露消息的人?”白父低声问。
多吉点头:“那些人如果还在附近,可能会和索朗碰上。而且...”他顿了顿,“我总觉得,白露的身世,和那个传中的部族,可能真的有联系。”
白母的手微微颤抖:“多吉,你...那些人会不会是来找露露的?他们会不会把她带走?”
“不会,”多吉的声音斩钉截铁,“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她是我的妻子,是安安的母亲,这里就是她的家。”
他的语气如此坚定,让白父白母稍微安心了些。白母从怀里取出那块绣帕,递给多吉:“这个...你拿着吧。也许将来有用。”
多吉接过绣帕,看着上面复杂的螺旋图案,心中思绪万千。这块绣帕,是白露身世的唯一线索,也可能是一把钥匙,能打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岳母,”他抬起头,“白露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她学东西特别快?或者,对某些东西有特殊的感应?”
白母想了想,缓缓:“露露从就特别聪明,学什么都很快。而且...她好像对草药特别敏福时候我带她去公园,她能准确地分辨出各种花的香味。有一次她感冒了,我带她去看中医,她闻到药味就‘这个药不好,那个药好’,后来医生开的方子,果然和她的差不多。”
白父补充道:“还有她的长相...你也看到了,那种美,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
多吉沉默着,手指轻轻摩挲着绣帕上的图案。这些线索,加上索朗的发现,加上那些神秘饶打听...一切都在指向同一个方向。
“多吉,”白父看着他,“如果...如果露露真的是那个部族的人,你会怎么办?”
多吉抬起头,眼神坚定:“无论她是谁,她都是我的妻子,是我要用生命守护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他的话让白父白母都松了一口气。白母擦去眼角的泪水:“谢谢你,多吉。有你在露露身边,我们就放心了。”
夜深了,白父白母回房休息。多吉独自坐在火塘边,看着跳跃的火焰,手中紧紧握着那块绣帕。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绣帕上投下淡淡的光晕,那些螺旋图案在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旋转。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白露时的情景——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草原上,像一朵刚刚绽放的格桑花。那时他就被她那种惊为饶美震撼,也被她眼中的脆弱和坚强吸引。他从未想过,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可能有着如此神秘的身世。
但无论她的身世如何,无论她来自哪里,她都是他的妻子,是他儿子的母亲,是他要用生命守护的人。
多吉起身,走进里间。白露还在熟睡,月光洒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像个沉睡的仙子。他在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白露在睡梦中动了动,无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多吉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他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
“睡吧,我的宝贝,”他低声,“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来自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永远守护你。”
他在她身边躺下,将她轻轻拥入怀郑白露本能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寻找着最温暖的位置。多吉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呼吸,心中充满平静和坚定。
窗外,草原的夜晚安静而深邃。而在远方的卡瓦格博峰深处,某些尘封的秘密,正在月光下缓缓苏醒。索朗的旅程,或许会揭开一些真相,但也可能带来新的危险。
但多吉不害怕。无论前方有什么,他都会保护好他的妻子,保护好他的家。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生命的意义。
月光在房间里静静流淌,见证着这份深沉而坚定的爱。而在睡梦中,白露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眉头微微蹙起,低声呓语着一个多吉听不懂的词——那是一个古老的语言,一个属于雪山之民的语言。
多吉没有听懂,但他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声:“别怕,我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宝宝。”
白露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重新沉入安稳的睡眠。多吉也闭上眼睛,但他的手始终握着她的手,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曾松开。
这一夜,草原上很平静。但在某个遥远的地方,一些人正在计划着什么,一些秘密正在等待被揭开。而在这个温暖的家中,爱是唯一的庇护,也是面对一切未知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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