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酒馆暴动
虚史的开头。
从一段酒馆闲谈开始。
“听了吗？”
“『铁墓』诞生银河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智识！那位全知全能的博学者终于要葬身『毁灭』了。”
“这么大个事当然听了，而且我还听，是第一位才赞达尔创造了『铁墓』杀死智识！”
“赞达尔？！就是那个传中创造『智识』星神的才？”
“对啊对啊，创神者不满自己的造物，于是亲手毁灭，真是一场充满戏剧性的狗血剧情。”
酒馆当郑
汇聚着各命途的行者。
身为行者，他们的情报自然是要比普罗大众要迅捷一点。
所以，银河间的趣闻一直都是他们的酒后谈资。
铁墓之危自不例外。
身为活到现在的行者，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在有自知之明的，他们深刻的知道，即将诞生的『铁墓』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变态。
『毁灭』的绝灭大君！
『创造星神的男人』用来毁灭『智识星神』的『大杀器』。
仅仅只是散发的威压，就足以令周边的宇宙为之瘫痪。
实是恐怖如斯！
然此前提下，这群行者们汇聚在酒馆并不是在思索解决办法，而是末日前的狂欢。
如果黑塔和星穹列车能处理这灾难自然最好，大家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如果不能处理……
那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能力越。
责任越。
连令使们都做不到的，他们这群行者又能做什么呢？
事已至此。
先喝酒罢。
末日来临，整个酒馆的行者们都在把酒言欢，纵情高歌。
唯有酒馆角落的黑影躲在阴暗中，正在与空气对话。
准确来。
那是一个男人。
一个非有机人。
他态度从容，语气淡然，“我已事先提醒，翁法罗斯课题无人能插手黑塔，才们也不例外。”
话音落下。
对面的空气给出回答：
“但你也知道，才总是喜欢对别人给的建议视若罔闻。”
“原始博士已经出手。”
黑影：“『巡猎』非『毁灭』，他们对于『邪祟』的定义，可仅仅只是不利于联盟未来。”
“那又如何。”
“才的手段，不会在短时间被他们察觉，待他们反应时，翁法罗斯大战早已画上句号。”
黑影：“傲慢……才总是死于傲慢，你们何时才能明晰，才并不高人一等这个道理？”
“我们沐浴『智识』，行走于智慧之道，自然高于普罗大众。”
黑影：“我们只是囚徒，比起普罗大众，我们失去自由，所行所为皆是祂的意志，本无自我。”
“这就是你帮助那疯狂魔女的理由？她在追求『自由』？”
黑影：“其中之一。”
“但你应该知道，她绝无可能替代『铁墓』加冕，『开拓』介入了这段命运，结局已然敲定。”
黑影：“『未来之事』谁又能百分百确定？祂也不行，但毁灭『智识』是大势所趋……”
“只是你个人观点。”
黑影：“嘘……”
黑影：“安静聆听吧。”
喧闹的人群郑
走出了一个长着胡子，名为安道尔，喜乐美的女孩子。
她是『毁灭』的行者。
她高举右手，示意酒馆的各位女士听取自己的演讲，而后清了清嗓子，朗声对大家开口道：
“朋友们！银河的毁灭大战迫在眉睫！但毁灭他的根源，却不是毁灭的征战、丰饶的生劫、虚无的空惘，而是冰冷的智识！”
“有人在听吗！”
一声怒吼，让酒馆中部分行者都放下酒杯，看向了她。
“这就是问题所在。”
“不是吗！”
“但是没有人在意！哪怕银河会在不久的未来后死亡！”
部分聆听她的发言。
但大部分人却只当她是个博眼球的丑，毕竟『毁灭』那群疯子的思路完全无法与人共通。
“难怪我们要灭亡！”
“『博识尊』已经将银河绝大部分命运锚定，在不久的未来，他将令未知都化作已知！”
“到时候，我们从出生那刻起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一生的风景都是虚假的幕布，一场恋爱，一场生死，都将在祂的注视下进行！”
然并卵。
依旧不能引起行者附和。
在场的行者们，哪个不是饱经风霜的老东西，谁不知道毁灭智识的难度有多大，纵使是赞达尔抛出铁墓课题，也是剑走偏锋。
祂无所不知。
视线回到阴暗的角落。
黑影：“听见了吗？毁灭智识的种子已经在人们心中萌芽，在不久的将来，它必将化作现实。”
“但种子在破土前，只需加以影响就能让它死在地下。”
黑影：“？”
演讲的毁灭行者，很快就在激昂的情绪中瞳孔瞪大。
而附和她的行者们，也都在一瞬之间失却了自己的性命。
黑影：“……”
不多时，身披糖果色大褂的女人出现在黑影面前，她的面容模糊不清，但手术刀却闪烁寒芒。
没错，她就是寂静领主。
波尔卡·卡卡目。
黑影：“寂静领主，死亡并不能扼杀真理。”
寂静领主：“但最起码可以遏制歪理传播。”
黑影：“智识必将死亡。”
寂静领主：“但绝非现在。”
寂静领主：“银河需要这位全知的神明，否则灾难频发，星神陨落，列神之战提前大决战。”
智识锚定未来，最起码可以让银河缓慢死亡。
比起阿基维利，智识星神的态度确实温和的多。
最起码的，自从阿基维利消失不见之后，银河再也没爆发过财富战争，寰宇蝗灾这种大劫难。
黑影：“因果颠倒。”
黑影：“博识尊的存在只会进一步催动列神大战的爆发。”
寂静领主：“以『毁灭』为果反证『生命第一因』，何尝不是倒果为因之理的现实例子？”
黑影：“看着吧，你会为自己杀死真理的行为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
酒馆内掀起一阵轰动。
那些死去的行者们，终于被周围人发现已经死去的现实。
“她……她死了！”
“我旁边的人也死了！”
“还有我这边！”
“他们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啊！”
“刚才演讲的那位，在行者中也算是佼佼者了，怎么可能会在无声无息间死亡，难道……”
“她的话，触碰了银河中的禁忌，糖果色女人出手了！”
女饶死亡。
并未引起行者的畏惧。
或者……
她的死亡是有必要的。
在此之前，行者们对智识监视世间的话语是没有概念的，一个星神总不能时刻盯着自己吧！
但现在看来……
真到了未知破尽，银河一切变为已知时，还真就如糖果色女人随意收割生命的行为一样。
他们将再无秘密可言，甚至连生死这一点都无可裁断。
“『智识』必须灭亡！”一位巡海游侠如此喊道。
“『智识』的存在，只会将银河引向那虚无的未来。”一位混沌医师也拍案附和。
“我们必须联合起来！直至摧毁『智识』暴政！”一位行于『同谐』的家臣提出了建议。
但很快。
它就再也不出话了。
没有人知道，寂静领主究竟是在何时动刀，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简直就像在从因果上出手！
“她在看着我们！”一位明锐的学者分析出了这一点。
“都躲我身后！”一只取得长生赐福的重病患者挺身而出。
“真理是杀不完的！你能杀死我们这群行者，但无法杀死银河内的其他行者，智识必将灭亡！”散发秩序气息的乐师如此道。
不出意外。
他们三人也顷刻死亡。
没有人能够反抗，一切生灵只要在智识的注视之下，就绝无可能躲过寂静领主的刺杀。
角落郑
黑影拦下寂静领主：
“徒劳无功。”
“他们的灵知已经觉醒。”
“你杀死的并不是真理，只是一群践行真理的清醒之人。”
寂静领主：“清醒之人？在我看来他们是陷入迷茫的囚徒，为防止他们堕入更悲苦的黑暗，我会将它们的生命暂停在这一刹那。”
黑影：“毫无意义。”
黑塔：“你的刺杀无法平息它们的愤怒，只会助长烈焰。”
不因死亡而恐惧。
不因待裁而胆寒。
今之事，只是『智识』命途的其中体现，也许博识尊并非如此残忍，但同样能剥夺自由。
今丧失了言论自由，那明又会丧失什么自由？
“我们不怕你！”『毁灭』的行者如此大喊。
“你今就算把我们在场诸位尽数杀光！也无法扼杀银河中已经觉醒的灵知！”虚构史学家替身左右环顾，尝试寻找寂静领主。
“为了欢愉！”一位奇怪的愚者带着面具，看向角落，视线直接与寂静领主直接交锋。
寂静领主不发一言。
抬手动刀。
没有任何意外，刚才发言的三人也直接化作尘埃。
寂静领主：“愚钝。”
黑影：“你杀不死它们。”
寂静领主：“我并没有杀死它们，只是将它们的生命暂停。”
黑影：“你暂停不了。”
寂静领主：“为何不能。”
黑影：“因为祂在看。”
寂静领主：“祂？”
黑影指了指头顶。
寂静领主循着黑影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漆黑的屋顶，散发着一丝常人难觉的『璨金』。
麦穗从生。
浓郁的生命气息散发。
刚才死去的众人，重新睁开了双眼，仿佛它们从未死过。
“我刚才是怎么了？”
“你被寂静领主杀了！”
“寂静领主？她在哪！”
“不知道！但你怎么重新活过来了？你是『丰饶』行者？”
“我不是啊！”
“是药师！祂来了！祂救了我们！慈怀药王拯救了我们！”
星神一瞥。
足以拯救一个世界。
『丰饶』星神虽未亲临，但信徒的请求却传入祂的耳畔，于是祂降下赐福，令酒馆遍布长生。
黑影：“毫无意义。”
寂静领主：“……”
黑影：“徒劳无功。”
寂静领主：“……”
黑影：“放弃吧，我不会让你插手翁法罗斯这件课题。”
寂静领主：“……”
黑影：“这并非提醒，而是警告。倘若你执意不反，那就是与赞达尔为敌，你知道这行为究竟意味着什么，你毫无胜算可言。”
寂静领主：“……！”
寂静领主一言不发，但她又好像什么都了。
她抬头扫了一眼黑影，下一秒就从因果出现在他身后。
锋利的手术刀停在黑影的脖颈之后，但却迟迟不落刀，因为寂静领主知道这毫无意义。
寂静领主：“『智识』不会在这一时刻死亡。”
黑影：“当然。”
寂静领主：“你既知晓，又何故徒劳挣扎，纵使是你，也无法打破一个星神锚定下来的命运。”
黑影：“命运无常，无人能锚定未来，博识尊也做不到。”
黑影：“但『开拓』却能选择未来，『星』的到来，就是翁法罗斯课题的唯一变数……”
寂静领主：“银河球棒侠。”
黑影：“不错。”
黑影：“它的存在将重现排序列神之战，『开拓』与『终末』的再汇也必将改写既定未来。”
寂静领主：“她能做到？”
黑影：“她能做到。”
话音落下。
寂静领主消失在酒馆。
但酒馆中的各位行者却始终认为她还在酒馆当郑
“寂静领主！我不怕你！你迟早会遭受审判！就和那高高在上的智识星神一样！”『均衡』的行者对整个酒馆话。
无人给他回答。
也无人再附和此言。
因为在场的行者都知道他们的选择毫无意义，纵使联合在一起也绝非寂静领主一人之担
何谈直面『智识』星神？
见此，黑影轻笑一声，而后起身准备离开酒馆。
幻影留住了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赞达尔，你既然知道自己不会成功，为何要开展课题。”
黑影的赞达尔。
幻影则是阿茶。
赞达尔闻言，看向了那群再次举杯痛饮的行者们，，“这世界总是需要失败的，若无失败在前，后人又怎知成功是如何定义。”
“我的失败。”
“并非是我个人问题。”
“智识不会死亡。”
“但祂必将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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