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细数,尺脉偏虚,舌头伸出来我瞧瞧。”沈念收回搭脉的手,瞥一眼青书伸得老长的舌头,“嗯,舌红少苔,确实是肾亏虚,需滋阴补肾,益气生津。我给你开个方子,服药调理十日即可。”
沈念接过叶欢递来的蘸墨毛笔,在白纸上写下药方:熟地黄二两,山茱萸一两六钱,山药二两,茯苓一两六钱,泽泻一两三钱,牡丹皮一两,枸杞子一两六钱,麦冬一两三钱,太子参一两六钱,以修合之法制成三钱大丸,每日嚼服二丸。
“近期需好好休养,守精固元,不可熬夜,十日后再来寻我复诊。”他一边写方子,一边着医嘱,不多时便写好了。
青书千恩万谢地接过方子,心翼翼吹干墨迹,折好塞进怀里,脚步轻快地走了。
叶欢望着青书欢快的背影,满心疑惑:为何自己诊断他肾虚时,他一副塌聊模样,换了沈公子诊断,他却这般高兴?实在想不通,索性开口问了出来。
“叶欢,你要谨记,往后若成了医师,无论患者病情轻重,都不能将情绪显露在脸上。病患对医师的信任程度,会直接影响治疗效果。”沈念慎重叮嘱。当初爷爷也是这般教他的,为病患把脉时,脸上切不可有喜忧之色——病患就诊时本就内心不安,医师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会被他们无限放大。若是看见大夫皱眉,有些病患回去后甚至会寝食难安,反倒熬坏了身子。
叶欢低头受教,心中豁然开朗:原来自己当初诊脉时言语犹豫,才不被患者信任。果然有些学问是书本上学不到的,能跟在沈公子身边学医,实在是太幸运了!
沈念又替叶欢解答了几个医书上的疑惑,忽地想起什么,提笔再写了一张方子,递给叶欢:“拿这张方子去买药材,趁着有空,我给你做些淡疤的膏药。你跟着打下手,下次就换你自己来做。”
叶欢接过药方退下,还贴心地顺手关上了房门。
沈念连着灌下两杯茶解了渴,踌躇半晌,才假装不经意地瞥了眼一直靠在床柱边的林凌。对方那灼热的视线仿佛实质,扫得他浑身莫名发烫。
“你、你别老这样看我。”他的脸颊莫名浮起两朵红晕,好在面具未脱,对方应该看不见。
林凌轻笑一声,缓步走过来坐下,端起沈念的茶杯一饮而尽,慢悠悠地执起茶壶添茶,“阿呆还没告诉我,你有没有得到‘答案’了呢。”
沈念脸上热度更甚,“答案”他自然知道了,甚至还亲身体会了一遍,那原来是......他视线飘忽,回忆每次被硌得难受,似乎都是与林凌缠绵热吻之时,对方贴心隐瞒,可笑自己还傻乎乎地一直追问,当真是......
越想,脸就越热,仿佛快要烧起来一般。沈念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忽然想起这杯子刚刚被林凌用过,那他现在不就、不就......他悄悄抬眼瞄了下林凌,果然见他眼神愈发灼热,像是随时要扑过来。若是再来一次早上的“教学”,那可怎么办?而且他可感觉到了,方才自己被放开时,对方还在苦苦忍耐着,就像沾了油的柴枝,只需一点火星子,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此处,沈念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如今日光正好,我们出去散散步,看看金陵的风光吧!”着便要去开门,手刚碰到门框,就被林凌从身后圈住了身子。熟悉的大掌扣住他的后颈,沈念“果然如此”的念头才刚冒出来,唇瓣就被对方压在门板上狠狠吻住。
“嗯......嗯哼......”细碎的哼唧不受控制地从唇间溢出,沈念一手抵在林凌胸前,另一手无力地搭在他肩上——若不是林凌深知他的性子,这姿势看上去分明就是欲拒还迎。
原本十分顺从地接受索吻的沈念,在与对方紧密相贴的腹部再次感受到那熟悉的异样时,连忙想要退后,然而他被夹在林凌的胸膛与门板之间,动弹不得,手脚也被吻得发软,根本用不上劲,只好双手上爬,摸到林凌的脸颊,使劲一推,总算将自己的嘴唇解救出来,在对方再次压过来之前慌忙道:“我饿了!”
林凌磨了磨后槽牙,见孩儿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知道他还未做好准备接受下一轮的“教导”,终是松开了手。
“阿呆不是最喜欢留在房里看书了么?”他轻轻啄了下对方艳红欲滴的唇瓣,忍不住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我觉得你平日得不无道理,总闷在房内,人会闷坏的。”沈念一本正经地。
“好~”林凌轻笑着退后一步,替沈念理了理被揉乱的衣服,这才放他开门。
出了房门,沈念先去隔壁瞧瞧堂姐沈念月,只见她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而张三公子则微笑着捧脸倾听,端是一幅意笃情浓的场面。
他识相地没有上前打扰,拉着林凌就往张府大门走去,却不想竟在门口碰到了正在照镜子整理仪容的张守义。沈念本想悄悄避开,可对方已从镜子里看见了林凌,瞬间惊喜地回过头来:
“林公子!”
沈念的脸顿时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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