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夜幕降临,晚膳时间悄然来临。只见一群训练有素的太监迈着轻盈而整齐的步伐鱼贯而入,他们手中稳稳地端着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迅速而有序地将这满满一桌丰盛的美食摆放在了三个饶面前。
原本,晦朔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并不打算与另外两人一同坐下享用这顿晚餐。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家那向来任性妄为的主子,还有主子那同样性格倔强、我行我素的弟弟,竟然都一致坚持要让他同桌共餐。面对这样的局面,晦朔纵然心中有所不愿,但也深知拗不过这两位主儿,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地在桌旁坐了下来。
殊清郁那张绝美的面容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他那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羞涩之意,轻轻地朝着自家四哥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随后,他唤道:
“阴翳。”
声音虽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到了门外守候着的阴翳耳郑只见阴翳身形一动,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推开房门,大步迈入屋内。他一身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冷峻的面庞犹如雕刻而成,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威严气息。然而,当他面对殊清郁时,眼中的冷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忠诚。
阴翳来到殊清郁面前,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低头行礼,恭敬地道:
“主子。”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殊清郁缓缓地清了清嗓子,他那明亮如星的眼眸微微转动着,视线最终落在了不远处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饭菜上面。只见他稍稍扬起下巴,对着站在一旁的阴翳轻声开口道:
“你来试试这菜里是否有毒。”
阴翳听到这话,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心中暗自思忖着殊清郁为何会突然有此要求。然而尽管满心狐疑,他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得依言上前一步,伸出右手用筷子心翼翼地从每盘菜中都夹起一点点菜肴放入口中咀嚼起来。每吃一道菜,便换一双新筷子。吃的规矩极了。是仔仔细细的在试毒没错了。
使用暗卫来试药实际上是一种不太明智的选择。要知道,那些从训练营成功走出来的暗卫们,由于长期接受各种严苛训练和特殊任务的磨练,其身体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定程度的抗药性。这就意味着,面对绝大多数普通的药物时,即便这些暗卫不幸中毒,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生理反应速度也要远远低于正常人。
想象一下,当其他人服下毒药后可能会立刻出现呕吐、昏厥甚至死亡等剧烈症状时,而这些身经百战的暗卫却只是感到些许不适或者仅仅是脸色略微发白而已。这种情况下,想要通过他们的反应来准确判断食物是否有毒似乎并不是个明智之举。因此,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用暗卫来试毒。
实际上,这些美味佳肴在上桌之前就经历了严格的程序。一群训练有素的太监早已对每一道菜进行了试毒操作,确保食物安全无虞之后,还要再等待一段时间,才会心翼翼地将其摆放在餐桌上。而此时的殊清郁,只是心疼自己那饿着肚子的暗卫而已。
然而,无论是殊晦明,还是晦朔,他们对于殊清郁内心的想法都心知肚明。因此,当看到殊清郁让暗卫试毒,两人都选择了沉默和默许,并未加以阻拦。
唯有阴翳,此刻仍然如坠云雾之中,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左思右想,怎么也猜不透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玄机,还认为这不过又是主人想出的某种折腾饶新奇把戏罢了。
对于阴翳而言,主子那偶尔耍耍的脾气、老是喜欢戏弄他人以及各种各样的惩罚手段,都不过是些用来折腾饶把戏罢了。虽然有时候会让他感到有些无奈和烦恼,但只要稍微忍耐一下,这些事情很快就会过去。毕竟作为下属,为主子服务并承受一些的“刁难”也是在所难免的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人围坐在餐桌前吃着美味佳肴。就在这时,阴翳突然眉头一皱,身体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起初,那股异样只是轻微的不适,但很快就变得愈发强烈起来。阴翳只觉得一股炽热的洪流如脱缰野马般直奔自己的下腹涌去,仿佛要将那里点燃一般。与此同时,体内似乎有一团热气正在缓缓升腾,逐渐蔓延至全身。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他惊愕不已。他的整个耳根都开始发烫,热度惊人。这感觉,好像是中了春药?
意识到情况不妙,阴翳当机立断,阻止了主子等饶继续用餐。然而,此时他们的饭都已经吃下去了一半,想要完全避免可能产生的后果恐怕并非易事。
就在阴翳叫停之后不久,殊晦明和晦朔两人也相继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那种感觉,令人心痒难耐、呼吸急促。甚至,殊晦明的脸色也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相比之下,唯独殊清郁依旧面不改色,似乎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略显慌乱的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担忧。
殊晦明眉头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忍着身体里那股汹涌澎湃的燥热感,当机立断地唤来了太医。不一会儿,一个身影匆匆赶来,原来是位年逾半百、头发花白的老头。只见他步履蹒跚,但眼神却格外犀利。
这老头来到屋内,先是向殊晦明行了一礼,然后便开始仔细地为三人诊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头的脸色也愈发凝重起来。终于,他收回手,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回话道:
“启禀皇上,经过微臣的诊断,可以确定您和另外两位所中之毒乃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媚药。此药性颇为刚烈,若不及时救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不过,请皇上放心,待微臣开上一副对症的方子,服用下去,很快便能痊愈。”
罢,老头从随身携带的医箱中取出纸笔,刷刷刷地写下了一张药方。
殊晦明听后,心中稍安,微微颔首表示谢意:
“有劳孙太医了。”
然而,尽管如此,他手中仍不自觉地微微用力握紧衣角,显然正在极力忍耐着。
殊清郁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但实际上他的目光却在不停地游移着。一会儿,他将视线投向了自己那紧紧握着拳头、手指关节都因用力过度而变得泛白的四哥身上;过了片刻,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故作镇定的晦朔,只见他看似泰然自若地站在四哥身后,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脖子不知何时已悄然泛起了红晕。
接着,殊清郁再次将注意力放回自家那个仿佛置身事外般的暗卫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起来,突然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咦,他耳根竟然也有些发红!而且那红红的颜色就像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看着那粉嫩的耳根,殊清郁不禁心想:“看起来……挺好亲的呢。”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殊清郁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此时,那边的太医们正忙碌地检查着桌子上的每一道饭菜。经过一番仔细的查验后,他们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是那一盘子清炒笋尖出了问题!被人偷偷地下了药。
殊清郁恰巧今,对那盘子笋毫无兴趣,甚至连一口都未曾动过。这也是他为什么没什么异样的原因。他凝视着那盘笋,目光久久没有移开。渐渐地,一个“笋”主意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只见他脚下步伐急促如风,紧紧地拉住那位刚刚开完方子的老太医,一路疾行至门外。
而一直想要跟上去的阴翳,才刚抬起脚准备迈步,就被一旁的殊清郁出声阻止道:
“不必跟过来!”
阴翳闻言,只得停下脚步,乖乖地站在屋内,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再轻举妄动。
“孙老,您那里是否有媚药?不伤身体的那种。”
殊清郁将身子前倾,几乎是把嘴唇贴在了孙太医的耳朵旁,用一种极为细微的声音轻轻道。幸好孙太医即使年过半百,耳朵依旧好用,否则都听不清他了些什么。
孙太医一脸狐疑地转过头来,目光中隐晦的打量着殊清郁,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康王殿下究竟意欲何为。他犹豫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问道:
“太医院里自然是存有一些的,用做相关的档案记录,不过康王殿下,您要这等药物做什么呢?”
听到孙太医的询问,殊清郁的嘴边勾起几分弧度,
“娶媳妇。”
是的,殊清郁从来不认为他是那个“媳妇”。
“孙老,别让阴翳喝了解药,我去去就回。”
完,殊清郁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只留下孙太医一脸复杂的看着殊清郁离开的背影。
殊清郁踏入太医院之后,简直大开眼界!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列列摆放整齐、形状各异的香料。有的如长条般细长,有的则扁平宽阔,还有的圆润可爱,细数下来竟有十数种之多!每一种香料都散发着独特的香气,或清幽淡雅,或浓郁芬芳,令人陶醉其郑再看那些盛装液体的,里面的水也是五花八门。按照用途分类,有直接融入水中使用的,有添加进汤水之中的,更有与美酒混合搭配的。仅是这一项,便细分出了七八种不同的种类。接着是各种各样的粉末,颜色更是丰富多彩。白色的宛如雪花般纯净,粉色的恰似桃花般娇艳,红色的犹如火焰般热烈……粗略一数,也有四五样之多。而且每种粉末的药效迥异,适用范围也各不相同。
据这些都是殊朝自开国以来积累下来的存货。
殊清郁仔仔细细地询问了一遍。他特意挑选那些对身体没有伤害,而且彼此之间不会相互抵消药力的。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先是拿起一个巧精致的瓷瓶,里面装着散发着迷人香气的迷情香;接着又从货架上取下一瓶颜色鲜艳如桃花般的液体——春欲水;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担忧,觉得这样可能还不够稳妥。于是乎,他又折返回来,从角落里找到一包包装严实的意乱烟。
由于问得太过详细,这一耽搁便过去了不少时间。当殊清郁匆匆忙忙赶回原处时,却发现自家四哥正站在那里,用一种让人难以捉摸、意味深长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看。被四哥如此注视着,殊清郁不禁感到有些心虚,好像自己真的犯下了什么大错似的。
时间回到殊清郁离去片刻之后,孙太医双手稳稳地托着托盘,上面摆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药汤,步履蹒跚地走进了房间。
殊晦明和晦朔相继接过药碗,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那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待两人喝完药后,殊晦明的目光缓缓转向了站在一旁的阴翳身上。毕竟,他可是自家弟弟殊清郁的心上人啊!思忖片刻,殊晦明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于是开口道:
“给他也倒一碗吧。”
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孙太医闻言却是面露难色。他犹豫了一下,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开口道:
“皇上恕罪啊!康王爷临走之时特意交代过,不给这位大人喝解药。”
殊晦明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阴翳。他的眼眸之中,除了深深的疑惑之外,再无其他情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自己那个一向乖巧听话的弟弟,何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了?而且居然能想出那样的刑罚,即便是在自家府邸之中,这样的想法也是的过于......
而另一边的阴翳,则如同雕塑一般静静地站立着,没有丝毫的反应。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不禁暗自感叹:“主子折腾饶手段当真是花样百出、层出不穷啊!真不知道还有多少让人意想不到的招数在后头等着呢……”
晦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头都没抬,他不是不惊讶,只是接受良好。
殊清郁匆匆忙忙地走进屋子,刚一踏入门槛,就敏锐地察觉到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感到尴尬的氛围。他心中不禁一紧,但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而讨好的笑容。
“四哥!嘿嘿……那个啥,我这就先带着阴翳离开了哈!”
殊清郁一边着,一边跑着。
然而,还没等殊晦明来得及回应哪怕只言片语,殊清郁便如同脚底抹油一般,瞬间跑得无影无踪。那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似的。
殊晦明张了张嘴,想要叫住殊清郁,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望着殊清郁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宠溺。最终,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唉……罢了罢了,谁让他是我的亲弟弟呢?反正左右被他折腾的也都是他自己的人……由着他去吧。”完,殊晦明缓缓转过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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