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虽然不知道尸蛟为何出现,但这无疑是搅局的机会!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或许是汉子舍身创造的契机激发了我最后的潜能,被卡住的手臂猛地向上抬了一寸!就是这一寸的距离,我的手指勉强够到留落在旁边、被血污覆盖的——那串菩提子手串!
指尖触碰到手串的瞬间,那温和的佛力再次流淌而来!
与此同时,我另一只被压在身下的手,也艰难地摸索着,终于触碰到了那枚冰冷的青灵坠!
佛道两股微弱的灵性,在我这濒死之躯内再次交汇!
我猛地张开嘴,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和生命力,嘶哑地吼出不是咒语却胜似咒语的呐喊, 冲着那些红衣身影:
“滚——!!!”
声音微弱,却仿佛抽干了我所有的灵魂。
嗡!
菩提子手串和青灵坠同时爆发出最后的光芒!一道微弱却坚韧的金青交织的光晕以我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如同一个脆弱的肥皂泡,瞬间扫过那些红衣身影!
嗤嗤嗤!
如同冷水泼入热油!那些红衣身影被这佛道合力的灵光扫中,身上的血色嫁衣仿佛被灼烧般冒出丝丝黑烟,它们齐齐发出一声尖锐却无声的嘶鸣,动作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推开,竟然后退了一步!
尤其是那个即将抓住汉子的身影,它的手仿佛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
有效!它们畏惧这种正统的灵性力量!
但这光芒只持续了一瞬,便迅速黯淡下去,手串和玉坠变得灰暗无光,仿佛耗尽了最后一点力量。我也因此眼前彻底一黑,鲜血从口鼻中涌出,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即将飘散。
而车外,那尸蛟的咆哮和撞击声越来越近,越来越狂暴!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在激烈搏斗!
那些红衣身影被佛道灵光逼退后,似乎极其愤怒,但它们并未再次上前,而是齐齐转向车外,盖头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车壁,锁定了外面正在接近的恐怖存在。
它们似乎对尸蛟的兴趣,暂时超过了我们这两个垂死的活人。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僵持。
突然,所有的红衣身影如同接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齐齐转身,不再理会我们,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般,飘出了巴士残骸,迅速消失在浓密的树林阴影之郑
它们来得诡异,去得也突然。
车厢内,只剩下浓烈的血腥味、汽油味,尸蛟越来越近的恐怖咆哮,以及我和汉子微弱不堪的喘息声。
危机……暂时解除了?
不……
更大的危机,正在车外逼近!
那失控的尸蛟,才是真正能毁灭一切的存在!
汉子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我,嘴唇翕动,似乎想什么。
但最终,他只是露出一抹极其苦涩的笑容,然后头一歪,再次昏死过去。
完了……
这是我意识彻底陷入无边黑暗前,最后的念头。
这一次,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
黑暗。
粘稠的,冰冷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意识像一块沉入万丈海渊的石头,不断下坠,唯有无处不在的剧痛,如同深海的水压,疯狂挤压着残存的感知。
我要死了吗?
这个念头如同幽光,在无尽的黑暗混沌中一闪而过。
不……
不能死……
丁家的仇……凌虚子前辈的债……汉子的嘱铜…雯还生死未卜……
还迎…那些窥视我、把我当成“材料”的邪祟……我还没……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顽固的执念,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一次跳动,猛地拽住了下沉的意识!
嗡——
一声极其细微、却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嗡鸣响起。
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震荡在神魂之上。
是那枚……一直贴身藏着的、爷爷留下的星陨护符!
它再次变得滚烫!但这一次,不再是爆发性的力量,而是一种极其内敛的、深邃的、如同星辰内核般永恒燃烧的温热!
这股温热并不强烈,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包容和滋养的力量,如同冬日的暖阳,缓缓渗透我几乎冻僵、破碎的四肢百骸,所过之处,那肆虐的尸毒阴寒竟被稍稍逼退、融化了一丝,撕裂的伤口传来细微的麻痒感,断裂的骨骼似乎被一股柔和的力量轻轻托住……
它不是在战斗,而是在……疗愈?或者,是在用一种更高层次的力量,勉强维系着我这具即将彻底崩溃的躯体最后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另一股微弱却精纯的力量也从手腕传来——是那串菩提子手串!它似乎被星陨护符的温热所激发,再次散发出柔和的佛光,如同涓涓细流,护住我的心脉和识海,抵挡着外界尸蛟龙煞和死亡气息的侵蚀。
而怀中那枚青灵坠也发出微鸣,清正的道家气息与佛光、星辉交织,形成一个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的三色光茧,将我勉强包裹其郑
这三股力量,来自道、佛、以及未知的星陨之力,在此刻我濒死之际,竟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共同对抗着毁灭!
我依旧动弹不得,依旧剧痛钻心,依旧能感觉到生命在缓慢流逝。
但,我暂时……死不了了。
就在我这口气刚刚吊住的瞬间——
轰!!!!
一声惊动地的巨响从车外传来!整个巴士残骸如同玩具般被狠狠掀起,又重重砸落!
金属扭曲的尖啸声几乎刺破耳膜!
透过破碎的车窗,我看到一个庞大无比的、覆盖着腐朽黑鳞的恐怖身躯,如同山岳般狠狠撞在了我们旁边的悬崖上!乱石穿空,地动山摇!
是那头尸蛟!它追来了!而且似乎陷入了彻底的疯狂!
它的状态极其糟糕!一只龙爪不自然地扭曲着,身上布满了深深的、散发着黑绿色邪气的伤口,显然之前与曼拉和三大修士的战斗让它受了重创!但它那双幽绿的龙睛中燃烧的暴虐和痛苦却更加炽烈,仿佛理智已被彻底吞噬,只剩下毁灭的本能!
它疯狂地扭动庞大的身躯,用头、用爪、用尾巴,疯狂地撞击、撕扯着周围的一切!悬崖、树木、甚至是地面,都被它恐怖的力量摧毁!
它似乎……不是在针对我们?而是在……发狂?或者,在与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搏斗?
我猛地想起之前汉子提到过,这尸蛟一直被镇压囚禁,曼拉的仪式只是强行惊醒了它,并未完全控制。它此刻的疯狂,是因为旧伤?是因为镇压之力未完全消除?还是因为它体内那庞大的龙煞死气本身就极不稳定?
不管原因如何,它此刻就是一个无差别毁灭的灾!
而我们这辆巴士残骸,就在这灾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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