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半，聂重升吃饱饭，晃晃荡荡地走向格斗训练场，身后跟着李岘青等四人。
“别忘了咱们好的！”李岘青再次提醒。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够婆婆妈妈的。”聂重升不耐烦地摆摆手，“就是打之前，和他提好条件，我若赢了让他告诉我们关于原九组的事情。”
“记住就好，别光顾着打架，打完就走人，那咱们可就亏大了。”李岘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又捏了捏那结实的肌肉，“原九组的秘密就靠你了。”
张文宇推了推眼镜，补充道：“你也别太欺负人，毕竟都是同事，以后还要见面的，适度让一让。”
“那不可能！”聂重升斩钉截铁，“比武就是比武，我绝不会放水打假赛。”
“你这脑子怎么就不会转弯呢？”
李岘青无奈扶额，“历史上多少武学宗师，哪个不是点到为止、提携后辈？难不成真要打碎别饶武道之路？你当自己是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吗？”
聂重升揉着下巴思索片刻：“那我尽量收着点。不过要是他逼得太紧，我可不敢保证能一直收手，到时候可不能怪我下手狠。”
“总之要给前辈留点面子。”张文宇最后叮嘱道。
聂重升无奈地看着这群跟屁虫：“你们根本就不该来。真正的比武就该关起门来，胜负不外传！各自留个体面！”
“别啊聂爷，我们还等着看您大展神威呢！”王俊强笑嘻嘻地插话。
谢星瀚也露出看好戏的表情：“我也很好奇，能一拳打爆纪念石的力道，打在真人身上会是什么效果。”言下之意，他更想看看杜淳挨揍的样子，能脱掉他的衣服检查一下就最好了。
那叫医者仁心。
一行人很快来到位于地下基地的格斗训练场。杜淳早已在擂台下的另一边，挥汗如雨地击打着沙包，而令他们意外的是，白启文和陈敬阳居然也在，一个戴着耳机玩手机，一个直接躺平摆出“入土为安”的姿势。显然，这两位也是来吃瓜看热闹的。
“加油啊！”李岘青四人很自觉地走向场边的长凳，摆好了围观姿势。
聂重升一个利落的翻身跃上拳击擂台，四周的弹力围绳随之晃动，看着一旁打沙包的杜淳，勾了勾手。
“来了？”杜淳停下动作，用毛巾擦了把汗。
“嘿，打架这事儿爷爷从来没虚过，”聂重升咧嘴一笑，“待会可别轻易求饶。”
杜淳轻笑不语，拿起水壶慢条斯理地补充水分。
“有拳套吗？”聂重升突然问。
杜淳愣了愣，随即失笑：“怎么，怕我打伤你？”
“不是给你用的。”聂重升讥诮地勾起嘴角，“是我要戴，不然怕你撑不过一回合。”
杜淳摇了摇头，还是从包里取出一副拳套扔了过去，自己则只是紧了紧手上的绷带。
既然对方这么托大，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学弟，话别得太满。等你戴上拳套，我怕你三分钟都撑不住。”
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连一直“躺尸”的陈敬阳都坐直了身子，白启文也摘下耳机放下手机，专注地看向擂台。
王俊强趁机把零食分给众人，这可比看电视刺激多了！
“对了，敢不敢加个赌注？”聂重升突然问道。
“什么赌注？”
“要是我赢了，你就把原九组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
杜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是吃屎一般难看。他万万没想到，这场切磋背后竟藏着这样的算计，这子心机太深了！他可半点不想得罪沈香楠。
见杜淳迟迟不回应，聂重升乘胜追击：“怎么，这就怕了？哇哈哈哈！有自知之明是好事，既然不敢赌，以后就别在我面前摆前辈架子。”
李岘青在台下看得真切，杜淳的拳头已经捏得咯咯作响了。
聂重升更是嚣张地趴在围绳上，故意拉长语调：“啧，白长了这身腱子肉，原来是个怂包软蛋。之前真是高看你了，不赌拉倒，回家洗洗睡吧。”
“慢着！”杜淳终于出声喝止。
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他还是咬牙应下，未必就会输！
“我答应。但要是你输了，往后就得给老子端茶倒水，伺候周到。”杜淳冷笑一声。
“好好好，我的杜爷，赶紧上来吧。”聂重升活动着关节，跃跃欲试。
“成了。”
李岘青与身旁几人对视一眼，露出计划成功的微笑。
......
擂台中央，两人相隔数步对峙。
聂重升戴好拳套，双拳对撞试了试手感，厚重的填充物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杜淳最后紧了紧手上的绑带，沉声道：“没有规则、不限时间、也不需要裁牛直到一方站不起来，或者主动认输为止。”
“明白。”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摆开架势，空气瞬间凝固。
眨眼之间，两人身形交错。
杜淳步伐灵活，一记低扫试探性地踢向聂重升腿，被轻松格挡后立即后撤，同时一记刺拳虚晃。
“就这点力气？”聂重升纹丝不动，双拳护在胸前，脚下踏着稳健的弓步，“给我挠痒痒还嫌轻呢。”
杜淳不答话，突然近身组合拳连攻，直拳、摆拳、勾拳如雨点般落下，却被聂重升用双臂一一架开，拳套碰撞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花里胡哨。”聂重升瞅准空档，一记干脆利落的正蹬直取杜淳腹部，逼得对方后撤两步。“你这拳软得像没吃饱饭！”
杜淳揉着发麻的手臂，反唇相讥：“传统武术就是架子好看，真打起来全是破绽。”话间又一个迅猛的贴身抱摔，却被聂重升沉腰坐马，稳稳扎根在台面上。
“下盘都没练稳，还想摔我？”聂重升顺势扣住杜淳手臂，一个巧劲将他推开，“爷爷我扎马步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杜淳借力翻滚卸劲，迅速起身，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有点意思。不过热身该结束了！”
聂重升也甩了甩手腕，眼中战意更盛：“正合我意！接下来可别哭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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