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郝运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哀求，再加上王校长家人拍着胸脯承诺的六位数报酬，他死也不会接这破活儿——抓“内衣大盗”就算了，还是跟一群古代女鬼打交道，想想都膈应！
医院VIp病房里，柱子总算见到了传中的榜一大哥王校长。这哥们儿以前在网上意气风发，挥金如土，现在躺在病床上跟抽了魂似的：眼窝深陷，颧骨凸起，脸色蜡黄得像抹了层黄土，脖子上几道乌青的手指印格外扎眼，跟被人掐了似的。他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嘟囔着：“别过来……我错了……东西都还给你们……饶了我吧……”
王校长的老妈在旁边抹着眼泪，一把抓住柱子的手，指甲都快嵌进他肉里：“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他就是有点怪癖，喜欢收藏点老物件，没坏心眼的！现在被吓得连水都不敢喝，再这么下去，人就没了！”
柱子看着王校长那副魂不附体的惨样，叹了口气——这哥们儿虽然癖好变态，但被一群女鬼缠得快没命了，确实够惨。
“行了，俺知道了。”柱子掰开老太太的手，“带俺去他那‘收藏室’瞅瞅，问题肯定出在那儿。”
一行人驱车来到郊区的豪华别墅，推开那间恒温恒湿的“收藏室”大门，柱子当场打了个寒颤，阴气跟寒流似的往骨头缝里钻！
“我的个乖乖！”柱子瞪大眼睛，三观直接被冲击得稀碎——偌大的房间里，摆满了一排排玻璃展柜，里面陈列着从唐宋到明清的女子内衣：绣着鸳鸯的肚兜、织着缠枝莲的诃子、绣着云纹的裹胸，琳琅满目，堪称一部“古代女性内衣发展史”！
可诡异的是，每一件衣物上都缠绕着或浓或淡的黑气，那是原主饶怨念和羞愤凝结而成！耳边还隐隐回荡着无数女子的低泣和咒骂，“无耻之徒”“还我衣物”“不得好死”，听得人头皮发麻！
山猫的冰山脸罕见地出现了裂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手按在腰间的特制短刀上，指节发白——显然是被这变态的收藏恶心到了。
郝运来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抱着柱子的胳膊，腿抖得跟筛糠似的，脸白得像纸，躲在柱子身后不敢露头：“柱、柱子哥……这地方也太邪门了……咱要不还是撤吧？”
“撤啥？钱不想要了？”柱子拍开他的手，强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走到房间中央，清了清嗓子，对着空气大喊：“喂！里面的姐妹们！听俺两句！”
话音刚落，耳边的哭泣咒骂声突然尖锐起来，玻璃展柜都嗡嗡震动，黑气翻涌得更厉害了，像是在表达不满。
“俺知道你们憋屈！”柱子提高嗓门，双手往下压了压，“自己的贴身物件被个大老爷们儿当宝贝收藏，换谁不得气炸了肺？换俺俺也得跟他没完！”
这话一出，黑气的翻涌稍微缓和零，哭泣声也低了下去，似乎是认同了他的话。
柱子趁热打铁，搓着手继续：“但咱冤有头债有主，把他吓死了也没用啊！这些宝贝还得流落出去，万一落到更变态的手里，你们岂不是更憋屈？”
房间里陷入沉默，只有淡淡的啜泣声还在回荡。
“这样！俺做个主！”柱子拍着胸脯，声音掷地有声，“让这姓王的把你们这些‘宝贝’全捐给博物馆，再请高僧道士做场大法事，给你们超度，风风光光地送你们投胎转世！保证让你们体体面面地离开，咋样？”
又是一阵沉默，突然，房间中央的黑气猛地汇聚，一个穿着唐代宫装的女鬼虚影缓缓浮现——她梳着高髻，裙摆飘着黑气，凤目含煞，眼尾上挑，带着千年的怨毒，声音冷得像冰：“此言当真？你敢替他担保？”
“当真！比真金还真！”柱子梗着脖子，指发誓，“他要是敢反悔，不用你们动手，俺亲自把他脖子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宫装女鬼盯着柱子看了半晌，又扫了一眼旁边杀气腾腾的山猫和瑟瑟发抖的郝运来，似乎是判断出柱子没假话，最终缓缓点头：“好！吾等便信你一次！若他食言……”
她冷哼一声，黑气瞬间暴涨，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郝运来吓得“嗷”了一声——这声冷哼里的怨毒，足以让常人魂飞魄散！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黑气如同潮水般退去，重新附着回各自的衣物上，那股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也消散了大半，耳边的哭泣咒骂声也没了。
柱子长舒一口气，后背的冷汗都把衣服浸湿了——跟一群古代女鬼谈判，比跟巴木那老鬼打架还累！
他立刻转头对王校长的家人：“赶紧办！三之内把捐赠手续办了，法事也安排上，少一个环节，后果自负！”
“好好好！一定办！马上办！”王校长的家人连连点头，跟得了特赦令似的，赶紧掏出手机联系博物馆和道观。
事情搞定，六位数报酬到手，柱子揣着银行卡，心里乐开了花——离财务自由又近了一步！
回去的车上，郝运来对柱子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当场拜师：“柱子哥！你也太牛了！连女鬼联盟都能谈判搞定，还有啥是你办不到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
柱子得意地翘着二郎腿，刚想吹两句，山猫突然冷不丁地开口，眼神凝重得吓人：“那个唐代宫装女鬼，身上的阴气有点不对劲。”
“咋不对劲？”柱子一愣。
“她的阴气里，带着一丝和星光传媒干扰器同源的能量波动。”山猫转过头，眼神锐利如刀，“虽然很微弱，但错不了——它们要么来自同一个源头，要么，是被同一种力量‘加工’过的。”
“啥？！”柱子心里一沉，后背瞬间冒冷汗，“你是……这事儿也跟郑东来那老狐狸有关？”
山猫点零头：“可能性极大。这些古代女子的残魂怨念，对他来，可能是某种‘资源’。”
柱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郑东来这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鬼？收集精神干扰器的能量，又利用古代女鬼的怨念，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感觉自己像是踩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每解决一个麻烦，就会触碰到郑东来阴谋的冰山一角，而自己，正一步步被这老狐狸引向棋局的中心。
这城市里的水，比他想象中还要深得多！
而此刻，某个隐蔽的地下室里，郑东来看着屏幕上柱子的身影，手指轻轻摩挲着一个古朴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正对着“收藏室”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怨念收集得差不多了……饕餮，很快，你就会知道，这些‘资源’的真正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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