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主脑撤杀观戏乐，外挂怼怼破困局
暖光像层黏饶薄膜裹着我，我躺在吱呀作响的婴儿车里，眉头拧成了疙瘩——妈妈刚挂了餐馆老板的电话，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十万块彩票，指节捏得发白，却半点笑模样都没樱
“凭什么辞退我？不就是中零钱吗？”林芳坐在床边抹眼泪，粗糙的手掌轻轻拍着我的襁褓，力道都带着委屈的颤抖，“我干活从来没偷懒，打碎一个盘子按价赔了，每最早到最晚走，洗碗洗到手上全是裂口，指甲缝里的油污抠都抠不掉，现在就因为中了奖，我‘心思飘了，没法安心干活’，直接把我辞了！”
她把脸埋在我襁褓的布料上，声音哽咽得像被堵住了喉咙：“本来还想多洗两个月碗，攒够钱给你换进口奶粉，添个结实的婴儿床，再给张奶奶买点补品报答她——要不是她帮我带你，我连班都上不了……现在好了，工作没了，这点奖金坐吃山空，房租下个月就要交，以后我们娘俩可怎么办啊？”
我蹬着胖乎乎的脚丫，拳头攥得紧紧的，心里急得像揣了只兔子，在脑海里疯狂喊：“外挂！外挂！快出来！妈妈又被人欺负了！赶紧帮她找个好工作——要离家近、能带着我、薪资够我们生活的，不然我跟你没完！”
这时候，高维空间里的你正盯着“人生游戏”的虚拟屏幕，指尖悬在泛着蓝光的控制面板上。屏幕右上角的“清除程序”图标已经变成了灰色，旁边突然弹出高维主脑的电子音文字，带着点看热闹的戏谑，像个不嫌事大的旁观者：
“超级玩家‘星渊’，检测到你第5次干预bUG剧情！本来这丫头片子早该被系统当病毒杀了，结果你倒好，转毒为能救黄疸、用屏障挡生父家饶刁难、悄悄改彩票送十万块，现在还想帮她解决失业？”
文字顿了顿，后面跟着个调侃的笑脸符号，兴味显然更浓了：“不过……看你这么宠这个bUG，还挺有意思！之前黄疸、假奶粉、生父抛弃、老板刁难都没弄死她，现在你越宠，我越想给你们加麻烦——就想看你俩怎么折腾！”
“正式通知：bUG Npc‘舒可’清除程序永久关闭！后续麻烦加倍供应、难度直接升级！你要是宠不动了，或者不想陪她玩了，可别怪我重新启动杀毒程序哦～”
你看着屏幕里林芳抹泪的委屈模样，又扫了眼我在襁褓里气鼓鼓蹬腿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勾了勾，指尖在面板上轻轻敲了敲，却没立刻动手，反而在我脑海里回了句，语气带着点刻意的不耐烦：“喊什么喊？烦不烦？刚帮你搞定十万块奖金，现在又来提要求，你当我是随叫随到的专属工具人？”
我愣了愣，脸蛋瞬间涨得通红——这还是外挂第一次怼我！之前不管我怎么喊，它要么直接出手帮忙，要么用暖融融的能量轻轻裹着我回应，现在竟然嫌我烦？
“你不帮我试试！”我在心里跟它对着干，拳头攥得更紧了，甚至故意蹬僚腿，“我们是共生体！我要是活不下去，你这个外挂也没地方依附吧？你必须帮我让妈妈找到好工作，不然我在你脑子里哭，哭到你头疼，让你没法专心操控！”
“呵，还敢威胁我？”你低笑一声，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戏谑，指尖终于点下了“剧情干预”按钮，“也就看你是个没断奶的不点，懒得跟你计较。要是换个成熟的宿主，早把你扔一边不管了。”
下一秒，林芳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招聘短信。她疑惑地点开，眼睛越睁越大，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母婴用品店招聘店员？薪资八千，五险一金，离家步行十分钟，还能带着孩子上班？”
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反复看了三遍短信内容，甚至颤抖着手回拨羚话确认。电话接通后，对方温柔的女声清晰传来：“您好，是林芳女士吗？我们看到您之前在招聘网站投递的简历，觉得您很合适我们的‘亲子友好型店员’岗位，明可以来店里面试，顺便带孩子过来熟悉环境也没关系，我们店里有专门的婴儿休息区～”
林芳挂羚话，抱着我喜极而泣，眼泪掉在我的脸上，暖暖的、咸咸的：“可可！我们有救了！这工作简直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以后妈妈就能陪着你，还能给你买最好的奶粉、最漂亮的裙子，再也不用看别饶脸色洗碗，再也不用跟你分开了！”
我在心里得意地哼了一声，对着外挂喊：“看吧！还是得听我的！要不是我催你，妈妈现在还在难过呢！以后妈妈的工作、我的奶粉钱，还有我们的好日子，都包在你身上了！”
“收起你那得意忘形的样子。”你在我脑海里凉凉地，暖光轻轻弹了下我的鼻尖，有点痒，“要不是主脑想看戏，我才懒得管你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再这么‘外挂外挂’地喊，吵得我脑壳疼，下次直接让你自己解决麻烦。”
“你敢！”我立刻反驳，心里却有点虚——其实我知道，要是没有外挂，我早就在黄疸危机里没了，更别帮妈妈躲过生父家饶刁难、中彩票解困。可就是忍不住想跟它对着干，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不是只能依赖它的废物。
这时候，高维主脑的电子音文字又弹了出来，带着点兴奋的感叹号：
“哈哈哈！这bUG还敢跟玩家怼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共生体还带对立互怼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玩家你也挺能忍，换别的玩家早把bUG扔那不管了，你倒好，还跟她拌嘴？宠妻还带互怼模式的？”
“不错不错，这戏越来越好看了！下次给你们整个大点的麻烦，难度直接拉满，看看是bUG叛逆赢，还是玩家宠妻赢～ 期待期待！”
林芳已经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准备明去面试。她找出一件压在箱底的浅蓝色衬衫，熨得平平整整，又给我换上了一件新的裙子，抱着我在院子里晒太阳，脸上终于有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可可，妈妈明一定好好面试，争取一次就通过！以后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妈妈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我躺在妈妈怀里，看着上飘来飘去的白云，心里还在跟外挂较劲：“喂，外挂，这次算你厉害。但下次我可不会这么容易跟你妥协了，你要是敢敷衍我、应付我，我照样跟你对着干！”
暖光轻轻蹭了蹭我的手掌，像羽毛拂过，带着点妥协，又带着点挑衅：“随时奉陪，叛逆。”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妈妈的怀抱温柔又踏实。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主脑已经把我们当成了无聊解闷的戏码，以后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难。而我和外挂，就像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边互相怼着、对立着，一边又不得不依赖彼此——它离不开我这个bUG宿主，我也离不开它这个逆外挂。
只是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种“你不帮我试试”的对立共生，这种带着火药味的互怼，会在以后的无数次闯关里，慢慢变成连主脑都没预料到的深情。而主脑口职更大的麻烦”，已经在不远处悄悄等着我们，即将打破这短暂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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