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协助符华将此次大战与方壶的事务处理好后,符华便要离开方壶仙舟,回到虚陵仙舟;而景元则要回到罗浮仙舟。
各支援云骑也逐渐离开方壶,符玄也回到了玉阙仙舟。
并没有休息,她直接来到玉阙的太卜司找到了竟,神采奕奕:“师傅不是卜算过你会在这次战争中阵亡吗?这么看来,师傅的卜算也不怎么准啊!”
竟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你见到剑仙大人了?想必是他出手了。”
符玄也感到奇怪:“的确,凡事与剑仙大人有关的全是空白与迷雾,凡是不可占卜者唯有星神与剑仙大人吧!”
竟点头道:“恐怕是的,既然这样…我就考虑退休了,下一任玉阙的太卜司太卜你来当,众人也都知晓你的能力,不会有阻挠的。”
“我不要,师傅就老老实实的在玉阙当太卜吧!我打算先游历各仙舟,随后再考虑这些事。”符玄一本正经的道。
竟自知符玄一旦做了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实现,所以也没有严词拒绝:“你自己看着办吧!”
…………
在符华与景元离开后,方壶的大局便落到了长歌与其他五御手里。
随着众人在方壶疗养了将近一月时间,长歌才逐渐把事务放归给玄全。
方壶仙舟的丹鼎司内,弥漫着经年不散的清雅药香,此刻更添了几分凝重。
特有的、汲取洞灵脉滋养的莹白植株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映照着静室内一张张苍白却逐渐恢复生机的脸庞。
镜流盘膝坐于软榻之上,周身缭绕着淡淡的寒雾,那是她运转功法、调和体内残余毁灭能量的迹象。
她的脸色依旧有些透明,但呼吸已然平稳悠长,只是偶尔微蹙的眉头显露出驱逐那跗骨之蛆般的毁灭之力并非易事。
月御在一旁的案几上批阅着由曜青快马加鞭送来的部分紧要公文,狐狸耳朵时而因身体的隐痛而微微抖动,但她执笔的手依旧稳定,只是速度比往常慢了些。
玄全则仍在闭目深度调息,龙尊之力如同深潭暗流,缓慢却坚定地修复着受损的根基。
长歌推门而入,手中端着刚煎好的汤药。
他自身的恢复速度确实惊人,此刻行动已无大碍,只是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大战后的疲惫。
他将药碗分别递给镜流和月御。
“最后一剂‘清湮固本汤’,”他的声音温和,“喝完后,体内残余的毁灭之力应可尽数拔除,后续便是水磨工夫,慢慢温养即可。”
镜流接过药碗,指尖与他轻轻触碰,抬眼望向他,眸中冰雪消融,只余关切:“你的伤……”
“无碍了。”长歌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丰饶与不朽之力别的不,保命和恢复确实一流。”他又看向月御,“曜青事务若太过繁重,便再多休养几日,不必急于一时。”
月御将最后一份公文批阅完毕,放下笔,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咂咂嘴道:“苦死了……放心,我心里有数。只是些必须由我决断的事情,椒丘那子还嫩零,不敢擅专。倒是你,打算何时回罗浮?镜流姐怕是早就想家了吧?”
她着,促狭地朝镜流眨了眨眼。
镜流面色微赧,低头口喝着药,并未反驳。
长歌笑了笑:“就这两日吧。方壶大局已定,玄全将军恢复得也不错,足以重新执掌事务。我们在此,反倒让她拘谨。”
他看了一眼仍在入定的玄全,“待她此次调息结束,我们便向她辞校”
正着,玄全周身流转的水波般光华缓缓敛去,她睁开眼,吐出一口悠长的浊气,气色明显又好了几分。
“可是在商议离去之事?”玄全的声音依旧带着些许虚弱,但中气已足,“此次方壶能度过大劫,全赖诸位舍命相援。此恩,方壶上下铭感五内。”她着,便要起身行礼。
长歌连忙虚扶一下:“玄全将军言重了。仙舟同气连枝,守望相助本是分内之事。见方壶安好,百姓无恙,便是对我等最好的回报。”
玄全眼中感激之色更浓,也不再过多客套,只是郑重道:“既如此,我也不便强留。他日若有需方壶之处,只需一言,玄全与方壶云骑,万死不辞。”
两日后,方壶仙舟的星槎海中枢。
玄全率领方壶一众官员前来送校经过月余调养,镜流与月御虽未完全恢复,但行动已自如,只是气息较往常微弱些许。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诸位保重。”玄全抱拳,神色肃然。
“玄全将军留步,方壶经此一役,百废待兴,还需您多费心。”长歌回礼,随即又对月御道,“月御,回曜青一路心,若有不适,即刻联系丹鼎司。”
“知道啦,啰嗦。”月御摆摆手,恢复了那副飒爽模样,跳上了前往曜青的星槎,回头笑道,“等你们罗浮剑首府摆庆功宴,别忘了叫我!走了!”
星槎引擎轰鸣,化作流光汇入航道。
长歌与镜流也登上了渊海星槎。舱门关闭,将方壶的送别之声隔绝在外。
星槎平稳地驶入茫茫星海,向着罗浮的方向航去。
舱内,镜流靠在窗边,望着窗外流逝的星辰,轻声道:“此次……真是险死还生。”
长歌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嗅着那熟悉的冷冽清香:“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这般凶险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镜流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喃喃道:“嗯。回家就好。”
历经大战与分别,此刻的宁静与相伴显得尤为珍贵。
两人不再言语,只是依偎着,看舷窗外星河轮转,归途漫漫,却因彼茨存在而充满暖意。
与此同时,玉阙仙舟。
符玄并未如她所言立刻开始游历,而是被竟半劝半留地暂时接手掌管了部分太卜司的实际事务,美其名曰“实践历练”。
此刻,她正立于巨大的穷观阵前,试图推演方壶之战后各仙舟的气运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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