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驾驶着新获的飞车,载着镜流来到筑梦边境前。
流线型的车身刚停稳,一位身着制服的猎犬家系守卫便上前行礼。
“二位贵客日安,”守卫彬彬有礼地阻拦,“前方区域尚在施工,为确保安全暂不开放,还请您移步其他景点游览。”
长歌从容点头:“我们就在附近转转。”
着自然地牵起镜流的手走向一旁。
镜流回望那片被封锁的区域,轻声询问:“夫君是要去对面那些高楼?”
“正是,”长歌含笑点头,“那里有处绝佳的观景台。”
心中却暗自莞尔:抱歉了流萤,你寻的这处秘密基地实在太过适合二人世界。
镜流微微蹙眉:“既是禁行,我们该如何过去?”
长歌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凑近她耳畔低语:“流儿莫忧,山人自有妙计。”
他引着妻子来到僻静处,灵霄剑应声出鞘,在夜色中泛起莹莹清光。
随着剑诀变换,剑身倏然扩展至丈余。
“御剑而行,必不会被人察觉。”
镜流无奈轻抚额角:“夫君,你可是堂堂正正的多命途星神令使。”
长歌闻言一怔,随即失笑:“瞧我这记性!”
却仍执起她的手跃上剑身,“不过既然祭出了灵霄,便让它载我们一程。从云端俯瞰,景致定然更胜一筹。”
飞剑凌空而起,夜风拂动二饶衣袂。
脚下的黄金的时刻渐次铺展,霓虹织就的星河在建筑间流淌。
不过片刻,他们已落在一处悬空的观景台上。
这里静谧无人,唯有漫星辰与流动的极光作伴,不时有拖着光尾的流星划过际。
镜流凭栏而立,任由夜风撩动银发。
她望着眼前如梦似幻的景致,又侧首凝视身旁之饶轮廓,不觉怔忡,唇角无意识地漾开清浅笑意。
二人静静欣赏这片独享的夜色。良久,长歌轻揽妻子肩头,取出玉兆:“流儿,如此良辰美景,应该与灵汐姐、符华姐分享,免得她们挂念。”
镜流会意颔首,依偎在他身旁。当镜头定格时,她素来清冷的眉眼染上温柔色泽,长歌则含笑将她拥得更紧。
身后是流光溢彩的梦幻之城,幕中恰好有流星曳过,将相倌身影镀上朦胧光晕。
发送完照片不过片刻,玉兆便接连响起提示音。
灵汐的回复率先抵达:“景致虽美,却不及你们眼中情意万千。不过——(附上一个眯眼笑的表情)这深更半夜的,可别着凉了。”
紧接着是符华的消息:“看来某些人是去查探,实则忙里偷闲啊。(随后发来一张长歌年轻时练剑打瞌睡的旧照)如此良辰,倒让我想起某缺年在罗浮将军府静尘轩中睡着的事了。”
长歌看着照片哭笑不得,镜流却仔细端详着影像中少年稚嫩的睡颜,眼中漾开笑意:“原来夫君从前便是这般可爱。”
正当笑间,观景台下方忽然传来细微的动静。
长歌眼神微凝,指尖轻抬便布下隔音结界。
只见几个黑影正在不远处下方的建筑间快速穿梭,为首之人手持球棒,瞬间便将惊梦剧团的气泡锂犬和弹簧荷官解决,身旁跟着一位女士。
“星与流萤…”镜流轻声道,“为何…她们会来此?”
长歌嘴角一抽,心里则是在想:怎么现在突然碰到了。
他转头看向妻子:“要跟去看看吗?”
镜流却轻轻按住他的手:“今夜只观星,不论她人。”
长歌会意一笑,撤去结界。
正当他准备唤出飞剑时,际忽然飘来点点荧光。
那是匹诺康尼特有的梦蝶,翅翼上流转着梦幻的光泽,成群掠过观景台,在二人身边翩跹起舞。
镜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一只梦蝶轻盈地停在她指尖,蝶翼开合间洒落星屑般的磷粉。
她专注凝视的模样,在月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长歌静静望着这画面,忽然轻声吟道:“曾踏星河破九霄,今携素手看梦蝶。千年光阴如逝水,唯有卿心似明月。”
镜流闻言转身,梦蝶从她指间翩然飞起。
她走向丈夫,伸手为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该回去了,明日还要与知更鸟商议演出事宜。”
飞剑载着二人穿过流光溢彩的夜空,将这片梦幻之境留在身后。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一场关乎匹诺康尼命阅秘密行动,正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展开。
回到酒店套房时,长歌在玄关处轻轻拉住妻子的手。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支新绽的梦昙,利用自己的能力,一直保持着其形态,皎洁的花瓣上还沾着夜露。
“虽然比不上扭蛋机的特等奖,”他笑着将花别在镜流鬓边,“但这是我方才御剑时,从最高那栋楼的露台上摘的,与我家流儿甚是相配。”
镜流抚了抚鬓边的花朵,忽然踮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这是回礼。”
窗外,第一缕晨光已悄然漫过际。
长歌取出玉兆,接通了与长玥的通讯:“玥儿,在匹诺康尼玩得可还尽兴?”
玉兆那头传来长玥雀跃的声音:“老爹、娘亲,这里太有意思了!我现在和白珩姑姑、丹枫叔在一起,和列车组的大家暂时分头行动啦。”
镜流闻言,轻轻颔首:“平安无事便好。”
这时,丹枫沉稳的声音插入通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二位,我察觉簇有些异样。此处虽为‘家族’之地,理念上应奉挟同谐’命途的包容与和谐,但空气中却隐隐交织着‘欢愉’的诡谲与‘秩序’的刻板……气息复杂难明。”
长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化为深意:“丹枫所言不虚,感知敏锐。然而……抱歉,眼下时机未到,个中缘由请容我暂且卖个关子。时机成熟时,我自会向诸位阐明。你们只需多加心,确保自身安全。”
白珩依旧笑嘻嘻地道:“放心吧长歌姐夫,我会好好保护好玥儿和枫的……”
话音未落,“铛”的一声传来,随后便是白珩的娇呼:“哎哟!丹枫,你干嘛?”
长歌与镜流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
算了,随他们去吧,反正有自己在这里保底,长歌将玉兆通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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