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呀,”灵汐见状,笑容愈发温和,“以后若是想来罗浮游玩,随时都欢迎你来做客。”
“唉,是啊,”怀炎闻言,环顾这洞福地,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罗浮在你们几个的治理与发展下,当真是日新月异,连这美食佳肴,都比我们朱明仙舟丰富精致许多。”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故人,“长歌子、灵汐丫头,你们……没有辜负巍耀他们的期望,达成了与他们的约定,将罗浮建设得如此繁荣安宁。”
“好了好了,”灵汐眼中也闪过一丝怀念,但很快便用笑容驱散了感伤,“怀炎前辈若是想念他们,明日我们陪您去一趟云骑陵园祭奠便是。咱们现在先好好吃饭,这伤感的话题啊,就到此打住吧!”
“不了,不了,”怀炎摆了摆手,神色释然,“此时再去见他们,怕是更要平添伤福明日还要等着飞霄那丫头,待演武仪典圆满结束后,再去探望老友们也不迟。”
晚膳在温馨的氛围中继续。
餐后,灵汐贴心地为怀炎和云璃安排了相邻的、视野极佳且安静的客房,便于祖孙二人照应。
景元、应星和彦卿也轻车熟路地回到了他们以往留宿时惯住的房间。
夜色渐深,斜月三星洞内灯火渐熄,归于宁静。
长歌与镜流并未立刻歇息,而是并肩立于自己居所外的露台上,眺望着洞内模拟出的璀璨星空,以及远方如练的瀑布和朦胧的山影。
“夫君,”镜流轻声开口,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怀炎前辈虽未明言,但联盟内部……对你的压力,恐怕不。”
长歌伸手揽住她的肩,将人轻轻带入怀中,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暖意。“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语气平静,并无太多波澜,“无非是些惯常的权术博弈与忌惮罢了。他们若真敢在演武仪典上,或是在我离开后,对罗浮、对你、对我们在意的人伸手……”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丝凛冽的寒意,“那我也不介意,让他们彻底认清,何为‘不可逾越’。”
镜流倚靠在他胸前,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言。
她了解自己的夫君,平日里看似随和,但触及底线时,其手段与决断远超常人想象。
千年来,她早已习惯与他并肩,共同面对一切风雨。
“倒是飞霄明日便到,会有趣的多了。”长歌话锋一转,语气轻松了些许,“她就怕还会向你发起切磋。”
镜流抬起头,月光映照在她清丽的侧颜上,唇角微扬:“论起切磋,我倒是许久没和她比拼一下了。正好,也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长歌低头看着她眼中跃跃欲试的神采,不由失笑,凑近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好,那明日,便看流儿大展神威。不过……”
他语气带着戏谑,“可别把她打击得太狠,免得她回去找月御又哭又闹。”
“我自有分寸。”镜流嗔怪地瞥他一眼,眼中却含着笑意。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花草的清香。夫妻二人相拥而立,享受着眼前的宁静。
清晨的斜月三星洞,薄雾未散,灵植吐纳着朝露,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中庭内,怀炎与灵汐已对坐品茗,享受着这份宁静。
“怀炎前辈,灵汐姐,早啊!”长歌神清气爽地走来,含笑向二人问候。
怀炎放下茶盏,笑着颔首:“人老了,觉少,起得早。倒是你们年轻人,怎么也如此早起?”
灵汐温婉一笑,解释道:“我们习惯了。早起一会儿,正好能从容准备早餐。”
长歌接口道:“前辈稍坐,早餐一会儿便好。”
罢,他便与灵汐一同向厨房走去。
厨房内,长歌征询道:“今早吃得清淡些如何?”
灵汐点头赞同:“我来做阳春面,你再准备些笼包和清淡的茶点吧。”
“谨听灵汐姐吩咐!”长歌笑着应下,开始利落地准备食材。
灵汐瞥了他一眼,唇角微扬,带着几分嗔怪,也动手和面烧水。
不多时,长歌这边已准备得差不多,便道:“灵汐姐,我这边差不多了,先去唤流儿起床。”
“去吧,锅我看着。”灵汐头也不抬地应道。
长歌回到卧房,见镜流恰好悠悠转醒,眸中还带着几分朦胧睡意。
他走到床边,柔声笑道:“流儿,早上好。”
镜流看清眼前人,眼中瞬间漾开暖意,如同冰雪初融。
她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朝他扑去,将脸埋在他颈间蹭了蹭。
“好了流儿,”长歌轻笑着接住她,取过一旁叠放整齐的衣物,“先把衣服穿好,当心着凉。”
他细致地帮她整理好衣襟裙带,动作熟练而温柔,“来,我抱你去洗漱。”
着,他将镜流打横抱起,稳步走向洗漱间。
待他为她梳好那一头流泻的银发,镜中人影成双,皆是风姿绝世。
二人携手来到餐厅时,众人已围坐桌旁。
“呦!各位早上好啊!”长歌笑着打招呼。
灵汐招呼道:“就等你们俩了,快坐下吃饭吧。”
她转而看向云璃,语气亲切,“云璃,昨晚在这里休息得可好?”
云璃用力点头,笑容明媚:“谢谢招待,我休息得特别好!”
灵汐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脸颊:“那就好,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有什么需要尽管。”
怀炎抚须笑道:“诸位有心了,老夫代云璃多谢照顾。”
“前辈跟我们还需客气什么?快动筷吧,一会儿凉了味道就差了。”长歌边,边自然地夹起一个笼包,放入镜流面前的碟郑
景元咽下口中的食物,道:“我一会儿得回神策府处理些事务,顺便等候飞霄的消息。她已传讯于我,刚从曜青仙舟出发,此行只带了两人——兼为医士与策士的椒丘,以及影卫貊泽。”
“嗯…这二位我知晓。”长歌嗦了一口面,从容道,“椒丘一直协助飞霄压制她的月狂症,况且我之前也曾开导过他;至于貊泽,他虽是飞霄的影卫,但实际上算是椒丘的影卫,保护椒丘。”
镜流也微微颔首,清冷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确实许久未见飞霄了。上次见她,还是在她升任将军之时。昨日她便给我发了讯息,要‘切磋交流’。这么多年过去,在咱们面前,她似乎还是当年那个风风火火的狐人姑娘。”
怀炎闻言笑了笑,转头对云璃温言道:“云璃呀,等爷爷今日处理完正事,再陪你好好逛逛这罗浮,可好?”
“那爷爷可要话算话哦!”云璃眨着明亮的眼睛,俏皮地笑道。
景元也适时对彦卿吩咐道:“彦卿,今日你便陪着云璃姑娘,在罗浮好好放松游玩吧。”
“是!多谢将军!”彦卿抱拳应道,眼中也流露出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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