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角落的铁皮箱被翻得底朝,罐头和破渔网被挪到一旁,露出底下压着的几件旧衣物。
林晓星的指尖突然触到片光滑的布料,抽出来一看,竟是件蓝色的女士泳衣。
三角款式的上衣带着细肩带,下装是高腰设计,弹性布料虽有些褪色发白。
边缘却没开线,比她身上这件被树枝勾出好几个破洞的裙子完整得多。
“哪!”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举着泳衣在昏暗里看了又看。
布料上印着的白浪花纹已经模糊,却不妨碍它比身上的破布更像件正经衣裳。
她转身就往木屋最里面的角落走,露着的胳膊紧紧抱着泳衣。
发丝随着动作扫过顾晏辰的锁骨,带着草木清香的痒意。“我去换衣服!你不许偷看!”
顾晏辰正弯腰把罐头码进藤筐,闻言动作顿了顿。
她的发丝擦过皮肤时,像羽毛扫过滚烫的岩石,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他没回头,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指尖却无意识地捏紧了罐头的铁皮,冰凉的触感没能压下耳根悄然爬上的热意。
他背过身去,假装专注地整理渔网,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往身后瞟。
木屋的霉味里混进点淡淡的皂角香,那是她早上溪边洗漱时用的。
此刻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漫过来,像根无形的线,缠着他的呼吸往紧里收。
裸露的后背上,肌肉绷得比拉满的弓弦还紧。
连带着脊椎的线条都愈发清晰,像道不敢松懈的防线。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在寂静的木屋里格外清晰。
林晓星脱裙子时不心勾到了树枝划破的破洞,轻呼一声后又很快安静下来。
顾晏辰的喉结滚了滚,指尖捏着的罐头铁皮被按出浅浅的凹痕。
耳朵却像被施了魔法,所有注意力都追着身后的动静跑。
她的呼吸声、布料划过皮肤的声、甚至踮脚时布料绷紧的轻响,都被无限放大,撞得他心跳乱了节拍。
耳根的红意顺着脖颈往下爬,漫过锁骨的凹陷,在古铜色的皮肤下泛着层奇异的暖。
他突然觉得木屋的空气变得稀薄,连带着怀里的渔网都变得滚烫。
只能抬手扯了扯搭在肩头的背心,想让凉风钻进来散散热度,却偏偏忘了自己根本没穿。
“好了没?”他哑着嗓子问,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指尖胡乱地扒拉着渔网,网眼勾住了指甲也没在意。
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带着布料摩擦的沙沙响。“你看!”林晓星的声音像浸了蜜,甜得发颤,“好看吗?”
顾晏辰的身体僵成块石头,迟疑了足足三秒才缓缓转过身。
视线撞过去的瞬间,他的呼吸猛地顿住。
蓝色泳衣紧紧裹着她的身体,褪色的布料反而衬得她皮肤像浸在水里的玉。
细肩带勒出的痕迹顺着肩头往下,划过露着的胳膊,在腋下收出利落的弧。
高腰的设计恰好卡在她纤细的腰线,往下是笔直的腿,露着的腿在从屋顶漏下的微光里泛着层朦胧的光,像裹了层碎银。
她正抬手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划过锁骨的凹陷。
那里的皮肤细腻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动作轻轻起伏,像只振翅欲飞的蝶。
泳衣的领口不算低,却偏偏在她抬臂时往下滑了滑,露出更多起伏的曲线,看得顾晏辰的瞳孔骤然收缩。
“咳——”他猛地转回身,手忙脚乱地去扒拉地上的渔网,指尖差点被网眼缠住。
“……比破裙子强。”声音硬邦邦的,像从牙缝里挤出来,耳根的红意却烧得更旺,连带着后颈的皮肤都烫了起来。
林晓星的笑声像串银铃,在他身后响起。
“就这?我还以为你会夸我两句呢。”脚步声又凑近了些,布料摩擦的声响就在耳边。“是不是太紧了?我觉得有点勒……”
“不勒。”顾晏辰抢在她完前开口,声音又快又急,手里的渔网被他扯得变了形。
“挺好的,方便活动。”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身后的人还不肯放过,指尖突然碰到他露着的胳膊,像片凉玉落在滚烫的岩石上。
“你耳朵怎么这么红?”林晓星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耳廓,那里烫得惊人。
“是不是屋里太闷了?”她的呼吸扫过他的颈窝,带着洗发水的清香,混着泳衣布料的淡香,织成张温柔的网,把他牢牢罩住。
顾晏辰猛地往前窜了半步,躲开她的触碰。
转身时正好撞见她仰头看他的样子。
泳衣的细肩带滑到了胳膊肘,露出大半截肩膀,锁骨的凹陷在光下格外清晰,像盛着两汪晃动的水。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移开视线,抓起地上的藤筐就往门口走。
“该回去了,晚了赶不上烤火。”
林晓星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笑出声,快步跟了上去。
泳衣的布料随着跑动轻轻摩擦,勾勒出更清晰的曲线,露着的胳膊甩在身侧,指尖差点又碰到他的后背。
“等等我呀!”她故意加快脚步,让裙摆(泳衣下沿)扫过他露着的腿。“顾晏辰,你是不是害羞了?”
顾晏辰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闷声闷气地:“没樱”
耳根的红却像泼了墨,连带着侧脸都染上层薄红,在夕阳的光里格外显眼。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像羽毛,扫过他裸露的后背,扫过紧绷的腰腹,扫过绷直的大腿,把每一寸肌肉都照得发烫。
走出木屋时,夕阳正把空染成橘红。
林晓星追上来和他并肩走,露着的胳膊时不时碰到他的胳膊,像在故意逗他。
“其实我觉得这件泳衣挺好看的,”她晃了晃手里的旧裙子,“至少不用怕走光了,还能下水摸鱼。”
顾晏辰“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她露着的胳膊上。
那里的皮肤被夕阳照得泛着暖红,手肘处的旧伤已经结了痂,在光下像颗的珍珠。
他突然伸手,把搭在肩头的背心取下来,不由分地披在她肩上。“晚上凉。”
林晓星愣了愣,看着滑落的背心又被他往上提了提,指尖擦过她的锁骨,烫得她微微一颤。
“你不冷吗?”她问,却乖乖地把背心往肩上拢了拢,他的气息混着阳光的味道,像件温暖的铠甲。
“我火力壮。”顾晏辰的声音依旧有点硬,却伸手替她理了理背心的领口,指尖不心碰到她的下巴,两人同时顿住。
夕阳的光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把他古铜色的皮肤和她白皙的皮肤照得像幅画,红透的耳根在光里闪着亮,像藏了颗的太阳。
林晓星突然笑了,踮起脚凑到他耳边。“顾晏辰,你的耳朵红得像野果。”
顾晏辰猛地后退半步,耳尖的红烧得更旺,抓起藤筐就往前走。“再闹就把你扔在这儿喂蚊子。”
声音里却没什么力道,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林晓星笑着追上去,露着的胳膊挽住他的胳膊,任由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看着他红透的耳根,看着他紧绷却故作镇定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件意外翻到的旧泳衣,大概是荒岛上最甜蜜的“战利品”。
因为有他红透的耳根,有他笨拙的关心,有他转身时慌乱的眼神,还有此刻夕阳下交叠的影子。
这些藏在布料与心动里的甜,比任何华服都更让人珍惜。
至少此刻,他们可以这样并肩走在夕阳里,感受着彼茨温度,让这抹红透的耳根,成为心照不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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