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曙光洒在星际港的穹顶上，为密密麻麻的舰船镀上一层金边。港区广播循环播放着登舰通知，声波在巨大的停泊区间来回震荡。
白羽站在指挥塔的观景窗前，看着下方蚂蚁般忙碌的地勤人员。他的新军装肩章在晨光中微微发亮，尾巴不自觉地整理着衣领。
“还是紧张了？”墨影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手中拿着电子记事板。
“每次大战前都这样。”白羽接过记事板，“最后一次整备报告？”
猎犬从电梯里冲出来，差点撞翻一旁的仪器架：“各舰报告准备就绪！连厨房的咖啡机都检查了三遍！”
“希望咖啡机不会在跃迁时爆炸。”墨影冷静地扶正仪器架。
主力舰“启明号”的舰长发来通讯：“司令，随时可以登舰。”
白羽点头：“按计划进校”
港区突然安静下来。所有地勤人员放下工具，面向中央通道立正敬礼。老教官们穿着笔挺的礼服，缓步走过通道。
陈教官在“启明号”的舷梯前停下，向白羽回了个标准的军礼：“交给你了。”
这个简单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登舰过程井然有序。战士们背着行囊，依次通过身份验证。一个年轻士兵不心掉了身份卡，旁边的老兵弯腰帮他捡起。
“第一次远航？”
“是的，长官！”
“放轻松，就当去郊游。”老兵拍拍他的肩，“只是郊游地点有点远。”
白羽在登舰口遇到一群工程师，正在为超光速引擎做最后调试。
“就像照顾老爷爷的怀表，”总工程师开玩笑，“要轻拿轻放。”
“希望它不会在半路罢工。”白羽微笑回应。
指挥桥上，各部门正在进行系统自检。导航官的声音在通讯频道响起：“星图加载完毕，跃迁坐标已确认。”
武器官接话：“所有系统绿色，弹药装载完成。”
猎犬在战术台前忙碌，突然惊呼：“哇！新升级的战术系统！”
墨影叹气：“希望你记得怎么用。”
“我可是在模拟器上练了通宵！”
医疗官带着团队做最后巡查，在每个舱室放置应急医疗包。
“希望这些用不上。”她轻声。
“但准备总是好的。”白羽赞同地点头。
后勤主管正在清点物资清单，眉头越皱越紧。
“有什么问题吗？”白羽问。
“我在算这些咖啡够不够喝，”主管一脸严肃，“这是最重要的战略物资。”
港区外围，送行的人群开始聚集。家属们举着自制标语，孩子们挥舞着旗子。一个女孩大声喊：“爸爸加油！”
她的父亲在舰船上用力挥手。
老教官们站在送行平台的最前方，如同守望子女远行的父母。王教官悄悄擦拭眼角，被陈教官发现。
“风沙太大了。”她解释道。
“是啊，”陈教官望向穹顶，“港区的防风系统该检修了。”
当最后一道舱门关闭时，港区响起准备离港的警报。地勤人员迅速撤离，输能管道依次断开。
“启明号”的引擎开始预热，蓝色的离子流在推进器中汇聚。整支舰队的灯光依次亮起，如同苏醒的钢铁巨兽。
白羽站在指挥席前，深吸一口气。透过巨大的观察窗，他看见远方星空中有个微弱的光点一闪而过——那是只有他能感知的信号。
“全体注意，”他的声音传遍每艘舰船，“远征开始。”
舰队缓缓驶离泊位，在港区出口排成整齐的阵粒当先导舰进入跃迁通道时，星空仿佛被撕开一道裂口。
猎犬在加密频道哼起调：“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这次连墨影都没有制止他。
在星门的光芒中，整支舰队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消失在涟漪深处。港区的灯光渐渐暗淡，只剩下老教官们依然伫立的身影。
而在遥远的星域，某个沉睡的远古哨站，突然亮起了微弱的应答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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