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开着,露出里面年久失修的堂前花园,门内杂草丛生,墙体破损严重。
陆羽收起木牌,:“我在无字烟书上看过这个地方,然后就出现了那个,我跟你们过的,穿官服的男人。”
萧荆川点头。
觉察到许宏硕看过来的视线,他扭头看过去。
“还有印象吗?”许宏硕问。
萧荆川怅然道:“一点记忆也没樱”
许宏硕看着前方,感慨地:“也许,你是我们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能找到原身份的。”
“刚见到你的时候,”端刚毅补充,“我们觉得你很眼熟,你在历史上肯定留过一笔。”
陆羽深吸一口气,莫名的,竟然有些激动。
不等她的心情激荡几秒,耳边响起萧总监平静的声音:“不重要了。”
陆羽错愕地看着他。
许是觉察到她的视线,萧总监看过来,脸上带着笑意。
而后,他又看向门外。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
也许许宏硕和端师傅已经猜到萧总监的真实身份,但他们没有出来。
从她自己的角度来,现在的萧总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他已经有了新的身份,新的生活。
过去的他,被分离,被陷害,被囚禁……
和无字烟书的几次对话中,她不会觉得官服男人是萧总监,更不会觉得怪物是萧总监,即使是透明人,在进来之前,她都不曾将他和萧总监联系到一起。
——他们都只是萧总监的一部分。
——破败、脆弱、压抑、甚至可能、丑陋的那部分。
是的,不重要了。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咔哒’‘咔哒’‘咔哒’……,不多不少,正好八声。
陆羽扭头看过去,视线掠过萧总监的一瞬间,却发现他脸上十分镇静,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动一下。
“锁开了?”端刚毅出声,语气里并没有多少紧张。
“是的,”萧荆川重复一遍,“心锁开了。”
陆羽收回视线,先是一愣怔,而后不自觉笑了一下。
空房间的门打开。
耳边渐渐传来各种各样的杂音,人们走动的脚步声,广播里的音乐声,有人吆喝的声音。
“它消失了。”空房间里出现赖飞昂的声音,“我们走。”
往外的脚步声响起。
陆羽再次转过身,依稀看到四个半透明的影子,从门口一个一个出去。
“陆羽。”
听到萧总监的叫声,她转过身,跟着他们往外面走去。
到门边的时候,许宏硕抓着端刚毅的肩膀,先伸出一只脚试了试,然后才放心地踏了上去。
陆羽走在第三个,身后就是萧总监。
头顶的雨停了,太阳从云雾后面探出头来。
她打量着周边环境。
房子虽然破败,路两边的草丛和鲜花却开得异常繁盛。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其中还夹杂着雨水的湿润。
他们很快走到大门口,越过大门朝里面看。
如今离得近了,越能感觉到整个建筑的破败和压抑。
没人话,空气安静片刻。
这时,萧荆川转过身,对大家:“里面没什么可看的,回去吧。”
陆羽点头。
正要回去,右手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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