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间,他仿佛跟老人一起穿过时间,回到那个……他来的世界。
成片成片的房子在燃烧,火光冲。
四通八达的街巷里面,人们四散而逃,呐喊声、轰鸣声乱作一团。
车子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上面载着的是一车又一车的士兵。
一个女人在逃命,她冲过人群,穿过街巷,跳进一个八卦阵。
八卦阵启动,金黄色光线转着圈,将她整个身影吞没。
这时,秦开宇已经转过身,朝他这边走过来。
萧荆川没有动。
秦开宇从他身边走过去,越走越远,很快消失无踪。
“出来吧。”老人发出笑声,“在我面前不需要隐藏,我知道你叫萧荆川,而你,也应该能感觉到,我以前的样子。”
萧荆川垂眸沉思。
在他来之前,陆羽给他写过一句话,上面的意思是不会遇到危险。
既然如此,他镇定心神,片刻之后,他原本略显紧绷的面容慢慢放松下来。
他往边上走出几步,却并没有往前走的打算。
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婆婆,驼背,身子很瘦,由于面容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楚具体长相。
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棉衣,腰间打着补丁。
这时,她往前迈两步,走出阴影。
他终于看清楚老饶长相:
下巴很尖,脸上长着很深的皱纹,脸皮抽搐,嘴角勾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不怕我对你下手吗?”萧荆川问。
“我会叫执法者过来,”老人笑了,“然后告诉他们,你一个年轻人欺负我一个老人。”
萧荆川:“……”
他在心里吐槽一句:果然跟长相一致,不是什么善茬。
但他表面还是装作礼貌的样子,着心口不一的话:“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没有其他意思。”
“不要在我面前假装温顺,”老人毫不留情地拆穿,“我见过的欺诈和背叛,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你再诡计多端,也骗不到我。”
萧荆川没好气地反驳道:“你个老家伙,居然敢装神弄鬼。”
着,他又补充,“我可不是傻子,被忽悠几句就上你的当。”
接下来,他朝四周看了看,在路边看到一块石头,于是用破罐子破摔的语气:“我现在就把你这地方砸了,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他走过去,弯身捡起石头。
就在他直起身子的时候,老人忽然:“宝州面馆。”
她像是变了一个人,语气也变得软下来,“我知道你在找这个面馆。”
话音一落,萧荆川脑海中出现面馆的位置。
‘砰’,门关上。
萧荆川扔下石头,转身往回走。
回到柏油路,他发现秦开宇居然还在。
萧荆川回头看一眼,发现那条路已经消失。
他回转头,又看着秦开宇。
空气安静片刻。
过了十几秒,秦开宇目光渐渐聚焦,他的眼睛变得有神起来。
他先是看看萧荆川,又看看后面,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回过神:“你能告诉我,我们一起经历过什么?”
萧荆川意识到什么,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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