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4日，傍晚。
百城第二中学的校园里弥漫着一种大战初歇的复杂气息。
桂花树的枝叶在暮春的晚风里沙沙作响，空气中混杂着青草、尘土和远处食堂飘来的饭菜油香。
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们像潮水一样涌向食堂，脚步或快或慢，脸上的表情是考试后特有的疲惫与释放。
“老撒，等等我！”
老撒是黄哲的外号，林森和黄哲并肩走在去往食堂的路上，突然被人叫住。
两人顿了顿脚步，回身看去，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体型微胖的男生，他快步跑到黄哲身旁，一把揽住黄哲的肩膀。
然后笑着和林森打了个招呼，“森哥，好久不见啊！”
“嗯，确实挺长时间没见了，主要是你子不抽烟，不喝酒的，整就知道好好学习，我们很难碰到啊！”
林森记得的对方是文科快班4班的，和黄哲一个班，但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
“像我这种笨鸟，只能埋头苦学，才有可能看到你这种怪胎的车尾灯啊！”
“这种，你怎么就知道我在背后没有埋头苦学呢？”
“老撒的啊！他搞不懂你，就知道泡妞，都不知道你怎么就全市第一了！”
“诶诶，我没有这样过哦，我是他泡在女人堆里，一的就不干正事，但怎么就全市第一了？真是没理啊！”
“哈哈哈......呃...那我这么努力学习算什么？”
林森摇了摇头，“你们这是妥妥的羡慕嫉妒恨，你们看我平时都不怎么学习的样子，但是我暗地里都在玩，可开心了了，哈哈哈！”
“老牛，你气人不？想不想揍他一顿？”
黄哲看着林森欠揍的样子，和身旁的男子笑道。
“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动手了！还用你？”
自从烧烤屋门口，林森以一敌多，把一群手拿武器的黑涩会全部打趴后，整个二中谁不知道林森很能打？
他们还知道林森每早上都要跑十公里，和练拳，这他娘的就是文武双全的人才啊！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
黄哲瞥了一眼男生，嫌弃道。
就在这时，王歌者和刘国强也跑到林森身旁，两人先和黄哲两人打了招呼，随后和林森诉苦道:
“森哥，你觉得语文难吗？那篇鬼畜的论述文，我读了三遍才大概明白它想啥，选择题蒙了两个！”
林森笑了笑，“还行吧，磕磕绊绊做完了。”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
“数学...”
王歌者话还没完，就被打断。
“还行？”
黄哲身旁的男生夸张地叫起来，引得旁边几个匆匆走过的同学侧目，
“森哥，你这‘还携的标准也太吓人了！一模全市第一，这次二模这么难，你居然还只是‘还携？”
他凑近林森，压低声音，带着浓重的好奇，“真的，兄弟，你到底咋弄的？
上学期期末你还排在最后面晃悠，数学甚至才考了6分，英语单词没背几个，语文作文凑字数都困难……这才过了多久？
脱胎换骨啊！全市第一！这他妈是坐火箭了吧？”
众人随着人流往前走。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路过的学生三三两两，讨论声飘进耳朵：
“完了完了，古诗默写那句我写错了！”
“作文感觉跑题了……”
“数学才恐怖，我要哭了！”
“选择题最后三道我全蒙的c……”
姓牛的男生没理会这些议论，目光紧紧锁着林森，不依不饶，“快！是不是偷偷拜了哪路神仙？
还是吃了啥补脑的灵丹妙药？兄弟我要求不高，指点条明路，让我也冲个一本线就行！”
他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还带着点高三生特有的焦虑。
林森瞥了一眼对方，笑道，“这是赋，你们学不来的。”
“我靠！”
黄哲和牛同学都在侧耳倾听，都想知道为什么林森的成绩能突飞猛进。
黄哲其实很早之前就想问了，毕竟如今的林森和之前的林森变化不大了，可以是翻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林森要钱没钱，学习也不好，整就知道跟在鱼塘主李诺诺屁股后面，他怎么劝都没用，铁了心就要当舔狗！
然后突然之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得了全市第一，还得到了校花的倾心。
后来黄哲更看不懂了，无偿助人，免费食堂，最离谱的是他还会功夫？！
林森看黄哲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但他也不能把狗系统的事情出来，只能接着忽悠了。
“其实就是开窍了。”
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仿佛在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以前看课本，字是字，图是图，公式是公式，感觉都是散的，硬塞也塞不进脑子里。
现在看，它们好像自己会连起来，会变清晰。比如物理受力分析，以前画半也画不对，现在一眼看过去，大概就知道该怎么分解了。
还有那些文言文，字词意思好像自然而然就懂了，不用死记硬背。做题的时候，思路也顺了，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想。”
林森一边，一边踢开了脚边一颗石子。
“可能就是……专注力上来了？效率高了？或者以前太浑浑噩噩，现在稍微认真点，效果就特别明显？”
他故意把原因得模糊且个人化，仿佛这只是他独有的、无法复制的“顿悟”。
黄哲听得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你在逗我”和“我不信但又没法反驳”的复杂表情。
牛同学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点泄气，“就这？‘开窍’？森哥，你这跟没一样啊！这窍怎么开的？总得有个契机吧？”
“契机？”
林森抬头看了看边最后一抹晚霞，目光似乎放得很远，“可能就是……想通了吧。觉得不能再混日子了，该为自己拼一把了。”
牛肩膀垮了下来，叹了口气：“唉，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独门秘籍呢……搞半还是赋异禀，老爷赏饭吃。”
他语气酸溜溜的，但并没有恶意，更像是一种认命的调侃。
“算了算了，人比人气死人。走，吃饭去！化悲愤为食欲！”
自此之后，二中流传着一个传，只要开了窍，就能无所不能。
有许多大聪明就去各地的寺庙，寻找开窍的方法。
（感谢: 开礁的玄晶、喜欢人生副本的hE线、邻家码字哥 的为爱发电，谢谢）
（两百章了，给个追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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