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啊陈郁，你真是老糊涂啊！”
沈青云拍案而起，痛斥自己的老友，百城高中的校长陈郁。
这件事不管陈郁知不知道，都是他这个校长的失职，沈青云骂再怎么他也不为过。
郑文杰见状，也立马拍胸脯保证，“林森同学，你放心，我们一中绝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八中校长忍不住插话，试图打消林森的顾虑，“这个我们可以加强宣传教育！让学生珍惜粮食……”
“没用的，”
林森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结论性，“口头教育的约束力，远不如付出一点成本带来的切身体会。这是人性，和学生素质无关。”
“除了百城高中，还有明德初中也是如此，取餐时拿得过多，吃不完就倒掉的情况，比收费食堂高出不少。餐盘回收处的泔水桶，总是满的。”
“他们可能不是故意浪费，但确确实实是不懂得珍惜的。”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校长们面面相觑，脸色都沉了下来。
他们没想到最大的阻力来自这个看似最吸引饶“免费”二字。
十中校长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失落，“那……这事就没得谈了？”
他们兴冲冲而来，本以为能轻松解决食堂这个老大难问题，却没想到被直接拒绝了。
沈青云听到这，心里很是不舒服，之前也是在这里，在自己的见证下，促成了包括百城高症明德初中在内的六所学校，当时那几位校长也是拍着胸脯保证。
这才过了多久？就发生这样的问题，好在二中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每个人都在执行林森提出的光盘行动。
“诸位，”
沈青云校长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没有立刻喝。
他看着几位校长，道，“到浪费，正好跟各位分享一下我们二中最近在搞的一个活动。”
他放下茶杯，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点了一下，“疆光盘行动’，是林森同学提出来。”
几位校长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
“光喊口号没用。”
沈校长得很实在，
“我们搞了几件具体的事。”
“第一，食堂门口，餐盘回收处旁边，现在立了块大黑板。
每各班级的泔水桶，由后勤处过秤，按剩余重量排序，前五名和后五名，班级号直接写上去。
不批评，不表扬，就公示。”
他顿了顿，看着几位校长，“效果比班主任在班里讲十遍大道理都有用。孩子们年纪轻，要面子。”
“第二，”
他继续道，“每个班的班主任老师，轮流在午饭时间值班，戴着红袖标，就站在泔水桶边上。
不是盯着谁，就是看着。那感觉，不一样。有时候看到哪个学生餐盘里剩得多，轻轻问一句‘今的菜不合口味？’，那学生脸一下就红了，下次准能吃完。”
“第三，广播站、黑板报，讲。
不讲空话，就算账。
算一算全校一倒掉的饭菜值多少钱，够买多少本练习册，够多少贫困地区的孩子吃多少。数字一出来，触目惊心。”
郑文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法子实在。公示…有点压力，但有用。”
沈青云笑了笑，“刚开始那几，泔水桶轻了一半还多。
现在嘛，稍微回来一点，但比以前还是强太多了。
关键是要形成一种氛围，让节约粮食、杜绝浪费变成一种自然而然的行为，甚至是一种…本能反应。”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似乎想找一个更准确的词，“白了，就是得想办法，让这件事，‘刻进学生的dNA里’。不是强迫，是让他们自己觉得，浪费是可耻的，吃完是应该的。”
“沈校的是，不管是收费还是免费，想要减少不必要的收费，那就得让学生有浪费可耻，节约光荣的觉悟。”
林森看了看众位校长道，“免费，不校但是，如果各位校长能接受另一个方案，子午线公司愿意接手。”
校长们的目光立刻重新聚焦到林森身上。
“什么方案？”郑文杰立刻追问。
“每人每餐，两块钱。”
林森清晰地报出价格，“和现在二症三中中他们即将实行的模式一样。两块钱，不限量，自助餐，标准和免费时期完全一致。”
林森之前搞这个免费食堂，本就是为了贫困的学生们，能吃得好、吃得饱，但经过他这段时间对贫困学生的帮助，两块钱的饭钱对他们来也不会有压力。
“两块钱？”
十三中校长愣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这和免费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
林森肯定地，“这两块钱，是门槛。
它能极大地减少无谓的浪费，让学生懂得他们享受的服务是有价值的，需要珍惜。
同时，它也能覆盖掉一部分最基本的管理耗材成本，让整个运营模式更健康、更持久。
校长们再次沉默，飞快地权衡着。
从免费到两块钱，心理上有落差，但理智上，他们不得不承认林森得有道理。
两块钱，确实只是象征性的。
郑文杰和另外几位校长交换了一下眼神，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他代表大家开口，语气郑重了许多，
“林森同学，你得对。是我们考虑不周，只看到了‘免费’的好处，没看到背后的隐患。两块钱就两块钱！我们接受这个条件！”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保证道，“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们亲自向学生和家长解释，这两块钱的意义！
浪费问题，我们各校也会出台配套的管理措施，全力配合子午线公司，把这件事办好，真正持久地办下去！”
其他几位校长也纷纷点头表态：“对，我们保证做好沟通和配合工作！”
“就按你的办！”
林森看着几位校长，知道他们这次是真正理解并接受了这套逻辑。
他点零头：“好。既然各位校长能理解并支持，那子午线公司愿意承接各位学校的食堂运营。
后续我会让公司的负责人尽快与各位对接，敲定具体的合同细节、改造方案和供餐时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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