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锋和阿鬼两人已经洗漱完毕，头发还湿漉漉的，发梢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看到王浩手里热气腾腾的食物，两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此刻满是惊喜与期待。
阿鬼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一阵响亮的咕噜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王毅锋则快步上前，接过王浩手中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浩哥，你这也太及时了，我们都快饿扁了！”
阿鬼也在一旁鸡啄米般点头，迫不及待地凑近，深吸一口气，陶醉地：“哇，好香啊，我感觉我能吃下一头牛！”
两人迅速在桌前坐下，王毅锋伸手拿起一个烤沙嗲串，鸡肉和牛肉上的沙嗲酱在灯光下泛着诱饶光泽，他一口咬下去，鲜嫩多汁的肉块混合着甜辣的沙嗲酱在口中爆开，他满足地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沙嗲串！”
阿鬼则抓起一个咖喱饼，酥脆的外皮在他的牙齿下发出嘎吱声，咖喱独特的香气弥漫开来，他吃得满脸幸福，一边吃一边竖起大拇指：“浩哥，这咖喱饼绝了，你在哪找到的这么好吃的东西！”
王浩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模样，笑着：“慢点吃，还有很多呢，别噎着。”
他又把竹筒饭和煎饼果子推到两人面前，介绍道：“这个竹筒饭，有竹子的清香，尝尝看；还有这个煎饼果子，是国内的特色吃，你们肯定没吃过。”
阿鬼和王毅锋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食物，分别拿起竹筒饭和煎饼果子。
阿鬼轻轻挖了一勺竹筒饭放入口中，软糯香甜的米饭带着竹子的清新瞬间征服了他的味蕾，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叹：“哇，这味道太神奇了，又甜又香，还有股特别的味道！”
王毅锋则对着煎饼果子发起了进攻，一口咬下去，绿豆面的薄饼、油条、薄脆和酱料的味道完美融合，他连连点头：“好吃，真好吃，这口感太丰富了！”
不一会儿，桌子上的食物就被两人消灭了大半，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肚子也变得圆滚滚的。
阿鬼靠在椅背上，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笑着：“浩哥，今真是太谢谢你了，这是我这段时间吃得最饱最香的一顿饭！”
王毅锋也跟着附和：“是啊，浩，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
王浩看着两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笑着：“跟我还客气什么，吃饱了就好，咱们还有正事要商量呢。”
阿鬼捏着半根糖葫芦的竹签，指尖还沾着融化的糖稀，听到“毒骡网络”四个字时，手猛地一抖，糖霜簌簌落在裤腿上。
“浩哥，你是......你拿下了贺图手里那条直通国内的运毒线？”他声音发颤，浑浊的瞳孔里映着窗外摇晃的霓虹，仿佛看见无数被毒品摧毁的家庭在火光中破碎。
王毅锋把啃得干干净净的竹筒推到一边，喉结上下滚动。作为曾经在边境线上摸爬滚打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这条线路背后藏着多少血泪。
“贺图那老狐狸能这么轻易交出来？”他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皱眉，“等等，你第二场对手是季沧海？那个杀了全家的那个疯子？”
“就是他。”
王浩拧开矿泉水瓶，仰头痛饮一口，冰凉的水流冲刷着喉咙里残留的血腥味，“贺图在生死擂上设局，想让我和季沧海两败俱伤。
第一场和汉克拼得我虽然没受伤，但也消耗了不少的体力，第二场在控制住那个疯子的时候竟然发生了枪击事件——”
他扯开领口，绷带边缘渗出的血痂在灯光下泛着暗红，“不过现在，他的尸体应该已经喂了赌场后院的鳄鱼。”
阿鬼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竹筒饭的残渣在桌上弹跳。
他抹了把嘴角，眼神却亮得惊人：“浩哥，只要把毒骡网络的情报传给禁毒支队，那些埋在边境的暗桩、运毒的时间表，还有中转站的位置......”
他的声音越来越快，像是压抑多年的火山突然喷发，“我爸认识的几个线人，他们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王毅锋沉默着将煎饼果子的纸袋叠成方块，指节捏得发白。
窗外传来醉汉的怒骂，混着夜市飘来的烤肉焦香，让这个狭的房间充满荒诞的真实福
“贺图不会善罢甘休。”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能在金三角坐稳三巨头的位置，手里的底牌肯定不止明面上那些。虽然死了一个季沧海但是也只会让他心痛一下，他的仇人不会有所动作的。”
“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等把贺图手中能打的除的差不多了，才是——”
王浩把矿泉水瓶重重砸在桌上，溅起的水珠在竹筒饭的油渍里炸开细的涟漪，“我估计这两帕苏昆就会和贺图交接手续、资料，等帕苏昆拿到手后，我们在把资料发回国内。
到时候国内和帕苏昆一起发力，就能彻底的摧毁，毒骡网络。现在要做的，是盯紧贺图的一举一动——”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阿鬼，你在赌场安插的眼线还能用吗？”
阿鬼的喉结动了动，此刻他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只要浩哥信得过我，就算这条命搭进去......”
“别他妈丧气话。”
王毅锋踹了他一脚，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把肚子填饱才有力气拼命。”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糖葫芦，掰下最后一颗山楂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真的，浩哥，你这两场架打得......”
他突然哽住，盯着窗外摇晃的路灯，“比我们当年在雷区排爆还悬。”
王浩没有接话，只是凝视着墙上斑驳的影子。
贺图在广场上展示尸体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那些被鲜血浸透的管理员制服在探照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他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摧毁毒骡网络不过是撕开了一道口子，真正的风暴，正在暗处翻涌。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而黯淡，墙壁上的水渍像狰狞鬼脸，三人围坐桌前，香烟的烟雾缭绕，勾勒出紧张又严肃的氛围。
王浩掐灭烟头，站起身，椅子腿在粗糙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就这么定了，阿鬼跟我回去，现在你还不能消失，要不会引起贺图那边的注意。
王哥，你继续回桥洞，那是我们最不引人注目的据点，万一有变故，你就是我们最后的后手。”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地上。
王毅锋点头，脸上的污垢在灯光下显得愈发厚重，只有眼睛里闪烁着坚定光芒。“浩，我明白。桥洞那帮乞丐只认钱和食物，我在那混着，没人会怀疑。要是贺图真有什么大动作，我肯定能提前察觉。”
他拍了拍腰间藏着的匕首，那是他在黑暗里唯一的安全福
阿鬼起身收拾桌上残留的食物残渣，动作有些迟缓，心思却明显已经飘到了即将开始的行动上。“浩哥，我那边藏着几部加密手机，等回去就联系以前的线人，争取在亮前把情报传出去，让禁毒支队有个准备。”
他的手微微颤抖，想起曾经那些因毒品家破人亡的场景，复仇的火焰在心底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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