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之后,日子像村头解冻的河,潺潺淌进新婚的日常。开春的暖意顺着东风漫来,地里的积雪融得干干净净,湿润的黑土地透着泥土苏醒的芬芳,连空气都鲜活了几分。
生产队开始筹备春耕,选种、修农具,田间地头渐渐热闹起来。陆劲洲作为壮劳力,每早出晚归忙农活;苏念棠则迅速适应了陆家的节奏,洗衣做饭、收拾屋子,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陆老爷子看孙媳妇的眼神越来越满意——不仅手艺好、性子稳,还把家里的烟火气都带旺了,时常背着手,笑眯眯地看她在院里忙碌。
这下午,苏念棠在院里翻晒萝卜干,目光落在院角那片用篱笆围起来的自留地上。往年这里只种些葱蒜,她却想起空间里那些高产蔬菜种子——西红柿、黄瓜、豆角……要是能种出来,家里的饭桌该多丰富!可怎么解释种子的来历呢?
正琢磨着,陆劲洲扛着锄头回来了,额角沾着细汗。他见苏念棠盯着自留地出神,走过来问:“想种什么?”
苏念棠犹豫了下,试探着:“我跟娘学过种菜,今年想种点西红柿、黄瓜,夏吃着爽口。”没提空间,只“学过”。
陆劲洲没意见,点头道:“你想种就种,缺啥跟我。”他对这些琐事向来放手,只要她高兴。
苏念棠刚暗喜,就听见院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声——陆劲洲手里竟多了个竹编鸡笼,里面装着四五只黄澄澄的鸡崽!“呀!鸡!”她惊喜地蹲过去,眼睛亮得像落了星,看着那些探头探脑的绒球,满心欢喜。
陆劲洲看着她的模样,唇角微扬:“开春养几只,以后下蛋方便。”
养鸡的任务自然落在苏念棠身上,她立刻成了干劲十足的“鸡司令”。在院子角落用砖头搭了鸡窝,心翼翼把鸡放进去,看着它们蹒跚学步,嘴里还念叨:“快快长,长大了好下蛋。”
喂鸡时她格外上心,用空间灵泉水拌玉米面,还偷偷掺点碾碎的空间米,鸡吃得欢实极了。她一开始“勤政爱民”过了头,见一只鸡蔫头耷脑,急得赶紧喂了稀释的灵泉水,等鸡第二恢复活力,才笑着调整策略,只保证食物干净充足。
趁着家里没人,苏念棠启动“种子计划”——从空间取出西红柿、黄瓜等种子,混进普通种子里,拿着去找陆老爷子:“跟村里人换的,能种好几样。”陆老爷子没怀疑,还夸她会过日子。
选了个晴,苏念棠和陆劲洲一起翻耕自留地、施底肥。她按蔬菜习性划好区域,把种子一粒粒播下去;陆劲洲挑水浇地,她跟在后面用细土轻轻覆盖。两人没多话,偶尔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专注和对未来的盼头。
夕阳洒在身上,也洒在刚播种的土地上。苏念棠直起腰擦汗,看着平整的田垄,想象着夏绿意盎然的样子,笑得满足。陆劲洲递来湿毛巾,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累了就回去歇着。”
“不累!”她摇摇头,指着地,“等夏就能吃自己种的西红柿了!”语气里的快乐感染了他,陆劲洲的目光软下来,“嗯。”
鸡在窝里叽叽叫,泥土散发着清香,灶房飘来晚饭的香气。这个普通的院,因苏念棠播下的种子和希望,渐渐充满了动饶烟火气。苏念棠知道,她和陆劲洲的日子,就像这地里的种子,刚生根发芽,未来的收获,还在后面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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