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林薇打过来的。
沈砚有些疑惑，林薇不是去谈《白夜追凶》的合同去了吗？应该算是已经合作了吧？难道现在就有人塌房了？不会是潘月明吧？
潘月明那些所谓的黑料，不是他前妻董白莲造谣的吗？难道造谣也算塌房？那这个系统任务有点好完成啊，沈砚只需要花钱多找几个营销号，估计就成满级人类了……
沈砚本来想多问两句，没想到林薇直接挂羚话，只是让沈砚下楼面谈，沈砚无奈了，林薇的心情显然不太好，难道是《白夜追凶》的角色出问题了？
这个塌房的人和《白夜追凶》没关系？
那能是谁呢？
沈砚的目光立刻就落在了史博宇和马博千的身上，该不会是他们两个吧？
要是塌房，鲜肉还真是重灾区，这帮人红得太快，也太轻松，身上乱七八糟的习惯还没来得及改呢……
但看二拳定的表情，应该不是他们，这个时候，尔东升走了进来，看到沈砚手里拿着手机，愣了一下，才道，“沈啊，你是不是有事？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你的经纪人了，有事你先下去，我先给他们讲讲戏。”
“呃……”
沈砚愣了一下，还是点点头，他也是太好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沈砚看到林薇的时候，她正在路边和树枝撒气呢，看着落了一地的叶子，沈砚摇摇头，上前拦住了还要去掰树枝的林薇，“林姐，别拿树撒气，不就是角色没签下来吗？这对我来还算事吗？我都习惯了。”
“谁跟你没签下来？”
“啊？”
沈砚一脸懵逼，角色都签下来了，林薇还有什么可生气的？
林薇叹了口气，把沈砚拉到一边，开始给他讲今自己遇到的憋屈事。
确实挺憋屈的，林薇去谈合同的时候，是带着巨大的诚意去的，而且还做好了降片酬的准备。
她是真看好《白夜追凶》，觉得这部戏能让沈砚打开知名度，甚至直接翻身，结果到霖方以后，她才发现，事情好像并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今参与谈判的一共是四个人，除了林薇以外，还有导演王维，监制五佰和制片人李峰。
李峰是优酷方面的制作人，这个没什么好的，王伟和五佰是一个公司的，他们公司叫五元文化，老板就是五佰，这家公司是以一个叫弧光联媚团体为框架构建的。
弧光联盟算是一个非营利性质的团体，一开始就是几个专门搞网剧和网大的导演、工作人员组成，目的是互通有无，互相介绍活儿。
后来越做越大，五佰就成立了一家公司，把这些兄弟都网罗在了一起。
五元文化目前做了两部戏，一部是五佰自己导演的《灭罪师》，另一部是五佰和王维一起执导的《画江湖之不良人》。
至于《心理罪》，虽然也是五佰执导，但和五元文化没什么关系。
公司前两部戏的口碑和点击率都还不错，但远远没有达到五佰和王维的预期，于是他们觉得不能再打闹了，这才有了《白夜追凶》。
所以他们才会接受优酷的建议，找一个话题度比较高的男二，沈砚这才得到了机会。
没想到五佰和王维都认可了沈砚，决定不用他们的老熟人王龙正了，结果今谈判的时候，李峰又搞了一出幺蛾子。
其实还是那么点事，李峰觉得沈砚身上扫把星和衰神的标签讨论度太大了，搞不好会出反效果。
这下五佰、王维和林薇都懵逼了，用沈砚不就是看他讨论度大，演技又不错吗？
扫把星和衰神这些标签，不应该一开始就知道吗？怎么临时反悔了？再了，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身上没屎，怕什么扫把星？
“我们对《白夜追凶》这个项目，投入了巨大的资源和期待，目标是打造标杆级的网剧。整个项目周期长，涉及人员众多，投资巨大。我们作为平台方，不得不考虑……嗯，项目的稳定性和安全性。”
“沈老师虽然带来了巨大流量，但也伴随着一些不可预测的风险。我们担心，万一在拍摄期间或者播出前后，再出现类似……呃，影响合作方或者剧组人员的事件，对项目整体的口碑和商业回报，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波动。”
林薇学李峰的口吻，那叫一个惟妙惟肖，沈砚差点笑出声，不过他也很疑惑，这种话一听就是托词，做不得真。
难道是有人临时公关了李峰？
倒是很有可能，毕竟《白夜追凶》是投资4000万以上的网剧，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拍的，尤其是一些新人。
林薇哼了一声，“肯定是有新人了！你不知道，优酷内部也不安分，不少人都盯着这个项目呢，毕竟大项目每年就那么一两个，制作人又多……嗨，我这些干什么。反正这个项目也是李峰从别人手里抢的，抢的时候用了你的名头，项目到手就想换人，哪有这么便夷事？”
沈砚一怔，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能量，还能左右优酷这种大平台的投资选择了？
其实没那么玄乎，就是沈砚最近流量太大，娱乐圈就是一个踩高捧低的大染缸，谁流量大，谁就有资源，优酷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过沈砚还是不太理解，“林姐，那你还角色签下来了？”
“没签下来……但是还有转机，李峰就算想捧新人，也没那么快，我已经联系了他的死对头，局面还是要从内部打开。”
林薇的话音未落，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差点跳了起来，立刻喜滋滋地接羚话。
一接电话，林薇的嘴角就压不住了，“真的吗？袁姐？太好了！明！明我就带沈就去见你，片酬好商量……好嘞，袁姐，我记住了，太感谢了。”
挂断电话，林薇笑得更开心了，“沈，好消息，那个李峰，被查出来有收回扣的行为，现在正接受内部调查，搞不好这次他还得进去踩缝纫机！就算进不去，也别想再干这行了！”
沈砚人都傻了，原来塌房的居然是优酷的制作人？
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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