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两个狼狈的背影，武钢叹了口气，脸上的怒火渐渐变成了失望。
他对龙百川：“老龙，你，这兵和兵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本来今秦拿了这么大的荣誉，我寻思着。”
“晚上回去给他搞个庆功宴，让全营的兵都跟他学学。”
“现在倒好，全让那两个臭子给搅和了。”
武钢看着不远处正低头擦拭枪箱的秦，眼神复杂。
“要是咱们兽营的兵，个个都和秦一样，我晚上睡觉都能笑醒。”
……
两后。
禁闭室的滋味显然不好受，蒋鱼和鲁炎被放出来后。
整个人都蔫了，跟霜打聊茄子一样，戳一下都懒得动弹。
宿舍里，两个人坐在床边，垂头丧气。
秦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去趟超剩
他要去海训场，得备点生活用品。
“行了，别耷拉着脸了。”秦把一条干净毛巾扔给蒋鱼。
“赶紧洗把脸精神精神，处罚也下来了，这事就算翻篇了。”
“翻篇？”鲁炎苦笑了一下。
“秦，你不知道，我跟鱼被罚去炊事班帮厨三个月……闻油烟味，这日子可咋过啊。”
秦摇了摇头，没再多。
有些道理，得他们自己去悟。
他背上包，走出了宿舍。
军营里的超市不大，但东西还算齐全。
秦拿了牙膏、牙刷和几块香皂，走到收银台。
“你好，结账。”
“好的。”
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秦抬头一看，愣住了。
收银的竟然是崔婕。
她穿着常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脸颊上带着一点红晕，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秦。
“是你啊。”秦主动打了声招呼。
“嗯……”崔婕低下头，手指在收银机上快速按着，心跳得有点快。
“那……那比试，你好厉害啊。”她声。
“运气好而已。”秦谦虚道。
“一共是二十六块钱。”
秦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三十块递过去。
崔婕接过钱，准备找零，可她打开钱箱，翻了半，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我这里没有零钱了，还差你四块，我只有三块……”
她窘迫地捏着三块钱，脸更红了。
“没事。”秦笑了笑，“那就算二十七吧，那一块钱不用找了。”
“啊？那怎么行！”崔婕连忙摆手。
“就一块钱，没事。”秦拿过东西，对她点零头，“我先走了。”
看着秦离开的背影，崔婕捏着那一块钱，心里莫名地有点甜。
……
从超市回来，秦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武钢的办公室。
他要去海训场的事情，必须跟主官申请。
“报告！”
“进来！”
秦推门而入，看到武钢正对着一堆文件发愁。
“什么事？”武钢头也没抬。
“报告营长，我想申请……去海训场训练。”
秦站得笔直，开门见山。
武钢的笔停住了。
他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着秦。
“去海训场？为什么？”
“我觉得，兽营的常规训练科目，对我来……提升空间不大了。”
秦斟酌着词句，“我想去海训场，跟邓班长和柳班长他们，学点新东西，尤其是水下作战的技巧。”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出来，武钢能一脚把他踹到南门去。
你一个新兵蛋子，敢兽营的训练没提升空间了？
可这话是秦的。
这个拿下了全军区比武狙击冠军，让肖副司令都另眼相看的兵。
武钢沉默了。
他知道秦的是实话。
这子的成长速度，已经超出了兽营能提供的范畴。
“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下。”武钢的表情很严肃，“你先回去，等我通知。”
“是！”
秦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看着秦的背影，武钢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龙百川的号码。
“老龙，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商量。”
……
又过了两。
秦的调令下来了。
武钢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申请。
办公室里，武钢和龙百川都在。
“秦，你的申请，我跟政委商量过了，也上报了上级。”
武钢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舍。
“上级批准了，让你去海训场，进行为期三个月的特训。”
“三个月。”武钢伸出三根手指。
“一都不能多！三个月后，你必须给老子滚回兽营！听见没有！”
“是！保证完成任务！”秦大声回答。
龙百川笑着拍了拍秦的肩膀：
“你子，是我们兽营飞出去的金凤凰，到了海训场，可别给咱们丢人。”
“邓久光和柳山那两个老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好好学。”
“是！”
告别了两位领导，秦背着自己的行囊和那把专属的88狙，走到了操场。
送他的军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向羽和巴郎站在车边，给了他一个用力的拥抱。
“哥，在那边照顾好自己！”
“没错，等我们，我们很快也会变强，到时候一起并肩作战！”
秦点零头，眼眶有点热。
就在他准备上车的时候，不远处，蒋鱼和鲁炎正被一个士官领着，往炊事班的方向走去。
他们的发落命令，和秦的调令，在同一时间下达。
看着秦登上军车，奔赴全新的战场，鲁炎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
……
海训场。
咸湿的海风吹在脸上，带着一股独特的味道。
秦从车上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远处沙滩上，坐着的两个人。
正是海军陆战队的活传奇，“兵王”柳山和邓久光。
他们面前铺着一块油布，上面摆满了拆解开的枪械零件，两人正拿着油布，保养着自己的武器。
在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眼神桀骜的士兵。
是乌云。
秦快步走上前去，立正敬礼。
“报告！兽营侦察连列兵秦，前来报到！”
柳山抬起头，看了一眼秦，又低头继续擦拭零件，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
倒是邓久光放下了手里的活，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秦。
“你可算来了”
一旁的乌云却不服气地开口了：“柳班长，邓班长，我想跟你们比枪法”
柳山眼皮都没抬一下：“不比，没空。”
乌云的脸涨得通红。
邓久光嘿嘿一笑，指了指秦，对乌云：“想比也行啊。”
“我让他表演个绝活，你要是也能做到，我就同意再跟你比一次。”
完，他转向秦，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擦得锃亮的子弹，和一根火柴，递了过去。
“子，露一手吧。”
“用这颗子弹，把那根火柴给我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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