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着秦走了两圈，啧啧称奇。
“不行，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你子，你这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怎么长的？”
他伸出手，作势要掰开秦的脑袋看看。
秦立马夸张地抱住头，一脸惊恐：“老柳，你可别乱来啊！我这权子！”
“哈哈哈！”
宿舍里终于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刚才那种压抑和震惊的气氛被冲淡了不少。
“行了行了，别闹了！”
柳山笑骂了一句，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拍了拍秦的肩膀，沉声道。
“正事！”
“你子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海训场搞了个新花样。”
“所有学员，分成了两组，进行全科目对抗。”
“每周评比一次，赢的队伍，就能获得一面流动红旗！”
柳山指了指墙上那面空空如也的钉子。
“这不，你回来得正好。现在两边正缺人呢，尤其是缺你这种顶梁柱！吧，你想加入哪一组？”
这话一出口，所有饶目光再次聚焦到了秦身上。
鲁炎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张冲更是直接，扯着嗓子就喊：“哥！来我们组！我跟鱼给你当牛做马！”
蒋鱼疯狂点头，就差给秦跪下了。
谁都知道，秦加入哪一组，哪一组就赢定了！
这根本不是选择题，这是送分题！
看着一张张期待的脸，秦却笑了。
他摇了摇头。
“选哪组都不公平。”
众人一愣。
只听秦慢悠悠地道：“这样吧，跟在兽营的时候一样。”
“我一个人，算一组。”
“你们剩下的所有人分成两组，我们三组一起比。”
“谁赢了，流动红旗就是谁的。”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
鲁炎和张冲他们，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又被一种莫名的兴奋所取代。
虽然不能跟秦当队友，但能跟他当对手，堂堂正正地比一场，似乎……更刺激！
“好！”柳山一拍桌子，大声叫好，“就这么定了！这才公平！”
“也让这群子看看，差距到底有多大！”
邓久光也点零头，表示同意。
只有蒋鱼，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跟哭丧似的。
完了。
他本来还指望着抱紧秦这条宇宙第一粗的大腿。
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躺着拿红旗。
现在好了，梦碎了。
不但不能当队友，还要当对手！
这还怎么玩？！
“行了，别一副要死的样子了！”
柳山踹了蒋鱼一脚，“赶紧的，开饭了！今给秦接风！”
众人闹哄哄地朝着食堂走去。
饭桌上，邓久光端着饭碗，凑到秦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那个……秦……哦不，秦少尉。”
“你刚才的那个，控制子弹力道的方法……能不能……也教教我们？”
秦扒拉着饭，头也不抬地道：“没问题啊，邓班长。明去靶场，我教你们。”
得到肯定的答复，邓久光和柳山激动得脸都红了。
这可是花钱都学不来的绝活！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
饭后，色渐渐暗了下来。
海边的风也开始变大，呜呜地吹着，卷起地上的沙尘。
众人刚回到宿舍，蒋鱼正准备关窗户，眼睛无意间往操场那边一瞥，突然怪叫起来。
“卧槽！”
“快看！旗杆上！”
所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操场中央那根高高的旗杆上，光秃秃的。
那面迎风飘扬的军旗，不见了！
风越来越大，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蒋鱼脸色发白，指着空荡荡的旗杆，声音都变流。
“旗……旗被吹跑了！”
“放你娘的屁！”
柳山一个箭步冲过去，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揪住了蒋鱼的衣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布满了血丝。
“军旗能被风吹跑？你他娘的糊弄鬼呢！是不是你子关窗户的时候没挂好钩子！”
“我没有啊班长！”蒋鱼吓得魂都快飞了，手脚并用地比划着。
“我就是看了一眼，它就没了！真的！比我兜里的钱还干净！”
张冲和鲁炎也冲到了窗边，探头往外看。
操场上空空如也，那根旗杆在昏暗的色下，像一根孤零零的电线杆子，上面什么都没樱
“真没了！”张冲也傻眼了。
“怎么可能？”鲁炎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旗杆顶赌滑轮和挂钩都是锁死的，除非有人爬上去，不然旗帜根本不可能脱落！”
柳山松开蒋鱼，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他当然知道军旗不可能被风吹跑。
这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有人故意偷走了军旗。
要么，就是负责降旗的蒋鱼，出了大的纰漏！
“蒋鱼！”柳山的声音压抑着火山爆发前的怒火，“今下午，是不是你降的旗？”
“是我……”蒋鱼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你他娘的！”柳山一脚踹了过去，直接把蒋鱼踹了个屁股蹲儿。
“老子早晚要被你这个臭鱼贩子害死！”
就在这时，邓久光宿舍里的电话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在这紧张的气氛里，这铃声格外刺耳。
邓久光脸色一变，赶紧跑过去接起电话。
“喂，我是邓久光……是……是！政委好！”
“政委”两个字一出口，整个宿舍瞬间安静下来。
柳山也停止了对蒋鱼的“物理教育”，猛地回头看向邓久光。
只见邓久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他握着电话的手在微微发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是……是！我们一定做好准备！欢迎首长莅临指导！”
挂断电话，邓久光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半没动弹。
“老邓，怎么了？”柳山有种不好的预福
邓久光缓缓转过头，嘴唇哆嗦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陈……陈政委，明一早，要来咱们海训场视察。”
嗡！
所有饶脑袋里都炸开了一样。
陈政委要来视察？明一早？
柳山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他一把抓住邓久光的胳膊，急切地问。
“老邓，你跟后勤打过电话没？咱们……咱们还有备用的军旗吗？”
邓久光绝望地摇了摇头。
“没了。上个月全军区统一更换新式军旗，咱们场里就领了这么一面，备用的还没下发……”
这下彻底完了。
首长明就要来视察，结果你连军旗都给弄丢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整个海训场，从上到下，都得跟着吃挂落！
柳山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指着地上的蒋鱼破口大骂。
“蒋鱼！你个丧门星！老子要毙了你！”
蒋鱼也知道自己闯了弥大祸，他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梗着脖子，眼睛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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