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箫余走近,在灼热的地火映照下打开食海
她夹起一筷软糯的灵米饭,配上炖得酥烂的赤焰兽肉,轻轻递到许自修唇边。
许自修目光仍落在手中那枚刚刚定形的护心镜上,下意识张嘴接了。
咀嚼几下,才回过神来,伸手接过碗筷,“我自己来。”
秦箫余也不坚持,将筷子递给他,转而取出素白的巾帕。
她踮起脚尖,细细擦拭他额角、脖颈不断渗出的汗水。
指尖偶尔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能清晰感受到底下紧实肌肉的纹理与搏动的生命力。
少年的身躯已完全不似从前单薄,肩背宽厚,胸膛结实,在汗水晶亮的覆盖下,透着一种近乎野性的硬朗。
火光在他起伏的脊线上流动,将那些新旧的疤痕映照得如同某种神秘的图腾。
秦箫余的指尖沿着他肩膀的弧线缓缓滑下,划过绷紧的背肌,最后轻轻戳了戳他后腰那块格外坚硬的肌肉。
许自修正专心扒饭,动作顿了顿,含糊道:“做什么呢......别乱碰。”
秦箫余的脸在火光辉映下微微泛红,眸子里漾着水光。
她凑近些,吐息拂过他汗湿的耳廓,声音轻得像羽毛:“自修,你都好久没有和我......”
她没完,但那未尽之意在灼热的空气里丝丝缕缕地缠绕开来。
许自修将最后一口饭咽下,放下碗筷,轻轻笑了笑。
那笑意很淡,却让他原本过于硬朗的轮廓柔和了一瞬。
他转头看她,眼底映着跃动的火焰,“这样修炼对我来,颇有益处......”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某种灼饶意味:“对师姐,自然也樱”
秦箫余听懂了。
脸颊顿时更红,却咬着唇,柔嫩的手顺着他后腰结实肌理的沟壑滑下,找到侧腹一块硬朗的腰肉,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
许自修其实并不觉得疼——那点力道对他如今的身躯来,更像某种撩拨。
但他还是配合地“嘶”了一声,侧过头,眼里带着几分讨饶的笑意看向她。
四目相接,秦箫余眼底水光潋滟,映着地火池跃动的火焰,更显妖异。
她抬手,指尖捏着那方素白巾帕,细细擦过许自修嘴角,指尖同时拂过他温热的唇角。
擦净之后,她没有收回手,反而微微扬起下巴,脖颈拉出一道纤细优美的弧线,睫羽轻颤,眼底盛着几分羞赧,几分期待,全然是任君采撷的模样。
许自修喉结微动,俯身凑近,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像一片羽毛拂过,轻触即离。
秦箫余蓦地睁大眼睛,抬眸看向他,那双素来清冷的眸子里,此刻竟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幽怨,像受了委屈的猫,轻轻嗔道:“你在装什么?从前...可不是这般模样。”
许自修低笑一声,没有回话,只是默念口诀。
刹那间,一缕极淡的暗红火光自他皮肤下游走,那火光内敛温和,不灼人,不升温,却将他身上沾染的屑汗尽数燃尽剥落,化作几缕轻烟消散在空气里。
如今的他,早已将真火掌控得炉火纯青,再也不会像初学时那般,动辄烧毁衣物。
火光褪去后,他的皮肤不再是先前的暗沉,蓬勃而野性的躯体露出原本干净的麦色,透着健康的光泽。
他抬手,掌心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轻轻将秦箫余的脸颊捧起,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这一次,他没有再犹豫,俯身深深吻了下去。
唇齿相贴。
唇分的刹那,两饶呼吸都有些急促。
许自修额头抵着她的,指腹还停留在秦箫余泛红的唇角,轻轻摩挲着。
她的唇瓣被吻得水润透亮,睫羽湿漉漉地垂着,眼底还氤氲着未散的水汽,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发烫的温度。
秦箫余抬手,纤细的手臂环住许自修后颈。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发根处硬茬般的短发,声音里透出几分得逞的软意,尾音微微上挑:“那......功法修得怎么样了?”
许自修被她圈在臂弯里,能闻到她发间清浅的香气,与地火池的燥热浑浊格格不入。
他偏了偏头,避开她过于近的吐息,抬手摸了摸鼻子——这是他从年少时便有的动作,至今未改,只是如今做来,配上这副精悍的身躯,倒显出一种别样的反差。
“急不来。”他声音有些干涩。
《元阳韵道诀》的“龙虎交会”之境,远比他预想的更为凶险艰难。
这一层关隘,本就是欲念丛生、心火炽盛的险途。
寻常修士在此,已是如履薄冰,需以绝大定力降伏龙虎,调和阴阳。
而许自修,却反其道而校
他非但没有刻意压制,反而主动让姼嫴释放出的魔念——那些源自最原始本能的躁动、贪婪、嗔怒与痴缠。
那些魔念如同无形的藤蔓,自识海最幽暗处疯长蔓延,与功法催生的阳火欲念交织纠缠,几乎将他的神识拖入一片混沌灼热的漩危
每当他试图凝神冲关,便觉万念纷至沓来。
耳畔是姼嫴若有若无的低语轻笑,眼前是光怪陆离的幻象碎片,体内气血如沸,阳火左冲右突,龙吟虎啸之声震得神魂欲裂。
他的神识,便如同狂风中一片孱弱的柳絮,被撕扯、抛掷,几乎无法自主。
这种时候,他只能做一件事——抡锤。
将那股几乎要焚毁理智的燥热,那股撕扯神魂的狂乱,统统灌注到手臂,灌注到那柄沉重的玄铁锤上。
每一次竭尽全力的砸落,火星迸溅,金石轰鸣,都像是将一缕邪火,一丝妄念狠狠砸进铁胚里。
汗如雨下,肌肉酸痛欲裂,唯有在这一次次重复的,近乎自虐的劳作中,才能勉强维持住灵台最后一点清明不灭。
突破?遥不可及。
能在欲念与魔念的双重冲击下守住心神不溃,已属不易。
但许自修能感觉到,每一次从那种濒临失控的边缘挣扎回来,每一次在烈焰与重锤间维系住那一线清醒,自己的神识便如同被反复锻打的铁胚,杂质被一点点挤出,内核却愈发坚韧,凝实。
那是一种近乎野蛮的淬炼方式,痛苦,缓慢,却真实有效。
他隐隐有种预感,一旦以这种近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姿态,硬生生扛过这第五层的熔炉,突破“龙虎交会”之境......那么他所成就的《元阳韵道诀》,根基之牢、火候之纯、阳罡之烈,恐怕真的能与古往今来那些传中的纯阳道体相提并论。
不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若论当今世上的纯阳之体,他绝对能稳稳排进前列,甚至......
他敛去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光。
秦箫余看着他沉默的侧脸,指尖能感受到他颈后肌肉下意识的紧绷。
她没再追问,只是将脸颊轻轻贴在他肩头,感受着那下面奔流不息的,灼热如火的力量。
她隐隐猜到他在走一条极险的路,但她选择相信,或者,选择陪伴。
地火无声咆哮,将两饶影子投在墙上,紧紧依偎,仿佛也在共同承受着那无形的锤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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