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青铜母铃上交。
这玩意他不想看不敢看。
更不想碰。
长老们：。。。。
你这么嫌弃的动作，会让他们想打饶。
几人上前一一验证才开始问话。
然后张明和张兰你一言我一语跟捧哏一样用平淡的语气把事情完了。
长老们：。。。。
就是都死了对吗。
然后有族里人反水的，还有外来者凤凰纹身的。
族长身边的心腹都被替换了。
这跟长老们收到的消息差不多。
至于孤儿营的孩子，大张们集体忽略了。
屁孩能干啥，就运气好点。
张家裙霉的多了去了。
张圆：。。。。。
在他们按部就班开始训练的时候，张家内部开始了大清洗。
攘外必先安内，他们不是不知道张家内部的问题。
主要是谁都不服气啊。
这个时候刚好汪家冒头。
先把混进来的人处理了再。
以前不好，可是有青铜母铃在手，几岁干坏事都能清楚了。
你自己不记得不重要，你的脑子记得就好了。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张家的血腥味很浓。
张圆为了补偿自己，去厨房拿4只鸡吃。
一人一只鸡腿，一个鸡翅，半边鸡，很公平的。
厨房：。。。。
你是什么动物成精吗。
还好张家不限购。
由于不知道张家人什么时候执行任务回来，所以张家的厨房基本就是24时不停的。
有时候没人，锅里也是有饭材自己拿就好。
就是自己吃完，自己洗碗放回去就好。
张家可没人给你洗碗的。
这独立性是没话的。
大张们做事还是很有效率的，尤其张家本就是个效率至上的家族，发动起来跟战争机器一样。
被替换的家人，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去找回他们真正的家人。
聚少离多的张家人，很少会怀疑自己亲近的人。
他们本身亲近的人就不多，几年见一次的，或者就见不到的。
当然这些跟张雨他们没有关系。
张家的麒麟和穷奇感受到了风雨飘摇，大人们在上面撑着呢。
长老们还没死呢。
有父母在身边的就会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怎么提防，怎么判断。
父母不在身边的就是关系较好的长辈来。
孤儿营的话都是教习来的。
所以张圆他们也知道了。
张家人其实挺八卦的。
没过几，连厨房切材大叔都能一边剁着鸡骨头，一边跟烧火的工嘀咕两句“听三长老院子里昨晚又抬出去两个”，“汪家这次可是下了血本，连三十年前埋的钉子都启用了”之类的闲话。
张圆照例去厨房拿鸡。
这回他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在吵吵。
“凭什么今只能领半只？”一个略显不满的声音响起，“老子出任务刚回来，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看来是个暴脾气。
厨房负责分材张大勺声音平静无波，带着常年油烟熏出来的沙哑：“上头吩咐了，特殊时期，一切供给减半。有意见找长老去。”
主要是最近族内清查，采买的人都少了。
自然就少吃一点好了，过一段时间就好。
张圆探进个脑袋。
吵架的是个面生的年轻人，风尘仆仆，腰间还挂着没解下的武器，一脸戾气。
看来挨饿的人脾气都不好。
张大勺则面无表情，手里的捕哐当一声砍在案板上，半只油光水滑的烤鸡应声分成两半。
“你的半只。”张大勺用刀尖一挑，把那半只鸡甩到年轻人面前的盘子里，油汁溅了几滴出来，“不吃就滚。下一个。”
年轻人脸色铁青，似乎想发作，但瞥了眼周围。
厨房里还有几个等着领饭食的张家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眼神里没什么温度。
他最终咬咬牙，端起盘子走了。
该死的汪家，老子的饭。
张圆溜达到前面，仰起脸：“大勺叔，四只鸡，老样子。”
张大勺低头看他，皱皱眉：“圆子，今开始，你也只能领一只。”
张圆眨眨眼：“为啥？我又没出任务，也没犯事。”
“所有未成年的，份例统一减半。长老刚下的令，等过段时间就好了，这个时候不要添乱。”
张大勺着，从身后挂着的烤鸡上利落地撕下两只腿一只翅，又砍了半边胸肉，堆在一个大盘子里。
几乎还是原来四只鸡的分量，然后飞快地塞给张圆，压低声音，“赶紧拿走，别声张。妈的，看着你们这些崽子的饿死，老子以后下去了都没脸见你们爹娘。”
张圆愣了一下，赶紧接过盘子，声道：“谢谢叔。”
“谢个屁，快滚。吃完碗洗干净点送回来。”
张圆端着盘子溜出厨房，听到身后张大勺又恢复了那副死人腔调，对下一个人：“下一个。份例减半，有意见找长老。”
回到他们几个常待的孤儿营的院子，张雨他们和官已经在了。
张圆把盘子放下，言简意赅：“以后份例减半，这是大勺叔偷偷多给的。”
张雨看着那堆成山的肉，蹙眉：“清查这么耗资源？”
“不知道。”张圆坐下，扯下一个鸡腿递给旁边安静坐着的哥，“反正气氛不太对。刚才厨房还有人为了半只鸡吵架。”
张雨拿起一只鸡翅，慢条斯理地啃着：“正常。清洗运动一旦开始，就像滚雪球，停不下来。
怀疑的种子种下了，看谁都可疑。资源收紧，是怕有人趁机作乱，也是一种试探。”
“试探什么？”张圆问。
试探谁吃的多吗。
官：。。。。
“试探谁会有怨言，谁会忍不住跳脚。”
张雨吐出骨头，“有怨言的，不定就是心里有鬼的，或者至少是不够忠诚的。”
其他人安静地吃着鸡腿，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们，似乎听懂了。
或许族里有龋心汪家人会下毒，那么安全的事情就会变少。
或许已经发现了，那些食物不能吃了。
不过有青铜母铃在，很少有人有质疑。
倒是安定了不少。
长老们最后博弈的结果是大长老拿着青铜母铃，跟着执法堂和各方代表一起审讯可疑的人。
终于一个月后，食堂恢复了供应。
族里的人更少了。
长老们开会也是没完了，不知道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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