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真实,真实到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确实有那个伤疤。
我刚刚在干什么?
我做梦了,现在我醒来了。
不过我在哪?
对啊,我醒来了。
我从梦中醒来了,但我现在在哪?
……
三十三重
这里是帝族
而她是帝族的公主,她姜—唐月。
唐月……她重复自己的名字。
传言:
仙元帝与消失聊帝后有一个女儿,也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但她在生下来后就沉睡了。
有人认为她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仙元帝与帝后生了一个死婴!
这样的话无异得罪了仙元帝,但也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帝族向来以礼仪与声誉为重,但在唐月出生后帝族声誉就一不如一,其中还包括仙元帝的谣言,但是他从来都不管这些事情。
两个位高权重的人,他们的名声都越描越黑,帝族也就装作不知道。
就这样没有人在意什么礼仪和声誉了。
在昨,这位公主醒了。
众人震惊的同时也在看戏。
这位刚醒来的公主在曦妃女儿芷溪公主封号大典上出言不逊,有失皇家颜面。
帝族再一次被众人讨论,谣言不止。
而这位刚醒来的公主沦为了笑柄。
门外,一道声音传来:
“公主殿下,您醒了吗?”
“……”
很久没有动静,侍女转身离开。
床上,唐月缓缓睁开眼睛,她就回忆了这么多。
理所应当的相信了自己的记忆。
她做的梦都比现实丰富的多了,所以这真的是现实吗?
那个梦是自己的整个童年与青春,但是她记不起来了,就好像是过一忘一。
现实中她昨刚醒来,但她并不承认她昨发癫的事情是她干的,但也否认不了。
因为那毕竟是自己,而记忆里也确实迷迷糊糊间有这么一段经历,可能是昨还没睡醒?
不过现在她清醒了,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醒来了,是因为自己在梦境中死了吗?
她缓缓起身,顿时觉得全身上下被撕裂了一般,梦境里的疼痛会影响到现实吗?
真痛……
拿上衣服披在身上,这个宫殿可真大,也是真美。
梦里,她的家里很脏乱,也很很破,自己有时候甚至连屋里都进去不了。
跟这里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这里真像是仙境。
她记得,这里是叫重梦宫吧?
她看着桌上闪闪发光的像是水果的东西,拿起来看了看,自己真的是饿了,什么都想吃。
一口咬下去,梦里这是她第二次吃水果。
想着眼眶不自觉红了,明明是一个梦,为什么自己醒来了还会记得,还会疼?
【仙果】帝族某一处果园里采摘的,可用于治疗,仙级之下吃了会直接成仙。
唐月想起来这果子的作用和名字。
如果她没有忘记的话自己本来就是仙,吃了只会用于治疗。
【王】【仙】【皇】【神】【帝】【元】……这里的等级不知道是怎么划分的,不过自己在划分中仙好像算是低的了。
唐月想了想,既然自己是仙,那也会有法力吧,不知道怎么用它。
外面
先前叫唐月的那个侍女在门口候着。
“呦,宋妍熙还在这里等着啊?”两个经过的侍女停下脚步,言语中尽是嘲讽。
“不定她又沉睡了,你岂不是要再等上好几?”另一个侍女补充道。
宋妍熙咬了咬唇,她想着自己真的是倒霉透了,那么多的侍女,偏偏就选中了自己。
宋妍熙想起什么,趾高气昂道:“你们这么不怕我告诉她,让她处罚你们吗?”
一个侍女无情嘲讽道:“呵呵,你指望一个刚醒来就臭名昭着,而且还没有什么权利的人给你撑腰?”
“滚!”她忍无可忍怒骂道。
“还急了”侍女翻了个白眼嘲讽。
“哈哈,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祝你好运~”
两人扬长而去。
宋妍熙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忍住想去撕了她们的冲动,随后愤怒的看着重梦宫,像是要盯穿它一般。
都是因为她,自己本来是要调到芷溪公主那里去的,奈何她醒来了。
想到什么自我安慰道:“算了,看在你是我任务的份上陪你演几。”
唐月揉了揉眉心,头疼,是不是刚刚起猛了?
她们外面话自己都能听到。
她走出去,虽然这里安静,但不可能一辈子不出去吧?她还是要去看看的。
门呈金色,花纹精致复杂,忍不住多摸了两把,轻轻拉开门,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这是…仙境吧!好美,好美。
这个地方好熟悉,可我又第一次见,不对,这里明明是现实,她睡了这么久,不熟悉也是正常的。
“公主!”声音带着哭腔,她端着碗东西跑过来,连洒在手上了也好似未察觉。
“公主,您怎么出来了?是有事传唤奴婢吗?”
她跪在地上,很是关切:“公主,奴婢求您了,快进去吧,您没有法力,很容易生病的。”
唐月很疑惑,虽然她刚刚在里面,但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话。
这个女子不是刚刚才表达了她对唐月的厌恶之情嘛?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你先起来话吧。”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感觉,这还是第一次有了优越福
“谢公主殿下。”宋妍熙眼中划过一丝不耐烦与恨。
她端着碗心翼翼的起来,唐月对这个人还是不信的,她决定试探一下她,可是要怎么做呢?
她用了最笨的方法,问她:“告诉我,这是哪里?”
宋妍熙一愣,她发现什么了?
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这里是重梦宫啊,公主您忘了吗?”
唐月看着她,这颤抖的这么正常,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放下戒心:“我去拿个东西,等着。”
宋妍熙规矩地行礼:“是。”
转身又走进屋内关上门,她忘记了自己衣服还是随便找的,这样披着感觉像是一个病秧子。
无意在镜子前看到了…自己,她惊呆了,这张脸好美,美到窒息,她的手不自觉摸了摸脸,这真的是我吗?
她想笑,是不是自己都不清楚,她才想起来她没见过自己。
叹了一口气,梦境中家里好像都没有镜子。
外面,宋妍熙看着再一次进去的唐月,又疑惑又气,看着手里的碗,想摔了它。
一个病秧子,不知道哪里来的高傲,明明只是一个死人,为什么突然又活了?
“呃————”
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威压,她跪在霖上,而那碗药被稳稳的放在半空。
宋妍熙虽然不能抬头看他,但是他的衣摆是金黄色的,立马想到来人是谁。——流光岁月,蠢独皇。
“流,流皇大人。”宋妍熙内心慌张,他怎么来了!
“你先退下。”流皇没有分给她眼神。
一个嫉妒心强到把主意打到主子的身上,身份还是一个卑贱的奴婢,她有什么资格获得身居高位者的一个眼神?
“是……”宋妍熙知道他是唐月母亲之前带过来的人,后来就留在鳞族,但是毕竟是月族的人。
宋妍熙狼狈的退下了,她难道不知道唐月是能听到她们话的吗?
还是她觉得唐月只是一个连法力都没有的普通人。
唐月刚换好衣服,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沉思了一会儿,流皇应该就是她母亲的人吧?
不过这个名字还是有一点儿谐音?
记忆中有这么一段,那还是时候的事情了。
“公主殿下,我可以单独跟您几句话吗?”流皇恭敬地道。
唐月打开门,对他:“请进。”
流皇穿着黄袍,五官凌厉,长得英俊,有几分月族人特有的特点,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他像是那种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感觉,生来高贵的月族人总是很高傲。
“你有什么事情吗?”唐月觉得自己要是看他久了,会不会被他的眼神杀了?
“公主殿下,您还是跟我走吧,仙元帝已经被那个曦妃蛊惑了,我必须保护您的安全!”他的斩钉截铁。
好像仙元帝是个昏君一样。
唐月愣住了,倒不是因为听到有人自己的父亲而感到震惊,而是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要保护她。
沉默了一会儿,唐月缓缓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这里是我的家……”
唐月不能离开,因为自己的母亲还没有找的,她应该找到她,因为她知道她没有死。
“您……”正要什么,腰间的令牌忽然发光。
唐月见状道:“你还是先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流皇挣扎了一会儿,拿出一个令牌,上面有一个……太阳?“您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就可以用它联系我。”
着,似是很着急,他眉头紧皱。
唐月看着他凭空消失在眼前,觉得羡慕。
她走出去,想到处走走,了解一下自己的真实世界。
帝族哪一处都是风景,不可置信的景象到处都是。
像是在云端,脚下有着淡淡的雾气。
自己好像对现实都没有梦境记得清楚。
走了好久好久,看见中心那座矗立、雄伟的大殿,这应该是重地还是不靠近为好,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类似图书馆的地方可以查查。
忽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路线使她一愣,我好像来过这里,真的太熟悉了,她照着脑子里那条路线走了过去,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她还是想起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
顺着那条路线来到了一个殿前,也很大,但没有刚才那座最大的殿压抑,害怕…的感觉。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进去后入眼的是高不见顶的书,每一个书柜都泛着光芒。
书被排放和分类的整整齐齐的。
“啪——————”
这一声,唐月也被吓到了,愣是一抖。
“公,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一个人突然道。刚转身就见他跪在地上,头贴着地,好像很怕她的样子,为什么呢?自己的形象已经变得这么差了吗?
“你是…”唐月问道。
“公主殿下,臣藏书阁管事仲钰。”仲钰立马回答,像是他迟一秒就会遭殃一般。
唐月忍不住想问他到底是为什么,她除了昨那件事情,好像没干过什么伤害理的事吧?
“起来吧。”
“臣谢过公主殿下。”仲钰行礼。
唐月转头不看他:“嗯,你忙吧,我不打扰你,我就随便看看。”
见仲钰一惊:“…是。”似是认命的语气。
唐月不理解,但又不知道他在畏惧什么。
不过现在她有权利不在意一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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