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技术侦查室，冷白色的屏幕光照亮尚柳布满血丝的双眼。她面前堆叠着三个空咖啡杯，马克杯边缘残留的褐色痕迹记录着彻夜奋战的痕迹。全息投影上，那张模糊的监控画面正在进行第七次图像增强处理，随着算法不断迭代，一个中年男饶面部轮廓逐渐清晰 —— 高耸的颧骨如同斧削，眼角斜斜延伸的疤痕为阴鸷的眼神更添几分狠厉。监控画面中，男人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纹身图案，在光影交错间似展翅欲飞的夜莺，与尚柳记忆里的关键线索隐隐呼应。
“叮！” 系统提示音突然刺破寂静。尚柳盯着屏幕跳出的比对结果，手指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迅速拨通耿旭的电话：“重大突破！面部特征与全国人口库的陈默存在 89% 的相似度！而且，我调取了十年前碎尸案的关联档案……” 她调出泛黄的出租车司机离职记录，纸张边缘因岁月侵蚀微微卷起，“当年接送受害者的司机在案发后突然离职，而这位司机的亲弟弟，正是左手纹有夜莺图腾、曾就职于军工单位的陈默！更蹊跷的是，离职司机银行账户在案发次日收到一笔来历不明的大额汇款，转账路径经过七个境外账户，最终源头指向陈默控制的空壳公司。”
“陈默？！” 电话那头传来文件翻动的声响，耿旭的声音瞬间清醒，“调出他所有的出入境记录和资金流水！重点排查东南亚各国航线，他们走私的军工零件最终流向很可能是金三角！”
“正在处理！” 尚柳飞速敲击键盘，数十个窗口在屏幕上快速切换。她调出陈默的医疗档案，瞳孔猛地收缩：“耿队，陈默曾在三年前做过眼角修复手术，这很可能是为了改变面部特征！但他忽略了耳骨的特殊性……” 她将监控截图与陈默十年前的证件照重叠比对，放大显示耳骨处独特的螺旋状突起，“看这个耳骨形状，完全一致！另外，我在暗网论坛发现‘夜莺’的交易帖，他近期频繁询问儿童心理药物的购买渠道，还提到要准备‘特殊实验体’。”
与此同时，张婷婷已与蓝星市警方完成紧急对接。她盯着实时传回的监控画面，画面里陈默驾驶的黑色 SUV 正驶入钟楼附近的废弃工厂。车尾灯在潮湿的路面上投下诡异的倒影，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通过车载麦克风清晰传来。“他半年前租用了蓝星市城郊的复式公寓，每周三、周六的雨夜都会前往这座废弃电子厂，最近两次行动还携带了冷冻箱。” 张婷婷放大画面，能看到冷冻箱边缘凝结的霜花，“根据车载 GpS 记录，往返途中他会经过三家不同的五金店，分别购买过电锯、防水油布和水泥……”
耿旭将所有线索在白板上串联，红笔划出的箭头最终汇聚成一个名字：“十年前，受害者发现陈默利用职务之便走私军工技术，还参与儿童拐卖网络。她准备向警方报案时，被赵成和老鬼灭口。而陈默始终躲在幕后，用‘夜莺’的代号继续操控犯罪链条。” 他敲击着白板上闪烁的电子地图，标注着陈默近期通话基站的红点在地图上连成诡异的蛛网，“尚柳，能定位到‘幽灵’组织在蓝星的据点吗？重点排查有地下排水系统的建筑，他们很可能利用市政管网转移人员和物资。”
“正在解析陈默的加密硬盘。” 尚柳戴上专业的防窥眼镜，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滑动。全息屏幕上不断跳出乱码，突然出现的儿童哭声录音让她的指尖停顿了半秒。随着一行行代码被破解，一张标注着骷髅标记的地图逐渐显现，地图边缘用红色记号笔写着 “夜莺计划” 四个扭曲的字迹，“找到了！蓝星市有三个秘密据点，分别是废弃电子厂、地下游乐场和郊区疗养院，这些地方都有地下通道相连，用于藏匿被拐儿童和走私设备。电子厂的通风管道与地铁隧道相通，游乐场的旋转木马下藏着升降梯，疗养院的 x 光室暗门后是实验室……”
窗外，晨曦初露。耿旭将战术手套缓缓戴上，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声响：“通知国际刑警组织，准备实施‘破晓行动’。这次，我们要连锅端！”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燃烧的斗志驱散了整夜的疲惫。十年的蛰伏与追查，即将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迎来最终的对决。尚柳看着监控画面里陈默走进工厂的背影，默默调出受害者生前的照片，泛黄的合影里，女孩脖颈上的夜莺项链与陈默的纹身图案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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