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的出手，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清虚子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死死盯着墨渊，眼中杀机一闪而逝。但他深知，自己绝非这位仙界剑神的对手，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墨渊上神，此乃我玄宗内务，此獠胡言乱语，污蔑师长，理应立即处决！”
清虚子强压怒火，试图挽回局面。
墨渊却看也不看他，目光落在状若疯魔的凌绝身上，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抵其混乱的识海：“凌绝，将你知道的，都出来。本座在此，无人能再伤你。”
这话如同定心丸，又像是最后的催命符。凌绝在墨渊的剑意笼罩下，狂乱的神智竟有了一丝短暂的清明。他看懂了清虚子眼中的杀意，也明白了自己已是弃子。滔的恨意和报复的快感，让他彻底豁了出去。
“我！我都！”
凌绝嘶声力竭，指着清虚子，“他！清虚子！早就知道凝璆燕身负混沌神脉！他收养她，根本不是可怜她，而是想将她养肥，然后夺取她的神脉本源，用以突破自身境界！”
“哗——！”
全场瞬间炸开了锅！
混沌神脉？夺取本源？
这 信息太过骇人听闻！若此事为真，那他们一向敬若神明的宗主，竟是如此伪善歹毒之人？
“你血口喷人！”
清虚子气得浑身发抖，周身灵力澎湃，恨不得立刻将凌绝碎尸万段。
“血口喷人？” 凌绝癫狂大笑，
“我有证据！师尊……不，清虚老贼！你让我暗中收集凝璆燕的血液和头发，用以研究混沌本源的特性，那些东西，我可都留着呢！就藏在……”
他报出了一个隐秘的地点。
立刻有戒律堂弟子在墨渊的示意下前去搜寻。
清虚子面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凌绝竟会留此后手！
片刻之后，弟子返回，手中捧着一个玉盒，里面正是几缕带着淡淡混沌气息的发丝和几个装有暗红色血液的玉瓶！那混沌气息虽然微弱，但在场修为高深的长老都能清晰感知到，与寻常灵气截然不同！
罪证确凿！
这一刻，所有人都相信了凌绝的话。看向清虚子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失望、愤怒，以及恐惧。
凝璆燕适时地表现出巨大的震惊和痛苦，她踉跄后退一步，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声音颤抖，带着绝望的哭腔：“师……师尊……大师兄的……是真的吗？您收养我，对我好……都只是为了……我的神脉？”
她那悲恸欲绝、信仰崩塌的模样，瞬间赢得了全场几乎所有饶同情。之前那些因凌绝指责而对她产生的怀疑，此刻全部转化为了对清虚子和凌绝的愤怒。
“畜生！真是畜生啊！”
“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孩子！”
“伪君子！我等竟被蒙蔽多年！”
群情激愤。
清虚子百口莫辩，脸色铁青。
他死死地盯着凝璆燕，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他视为鼎炉的弟子。他从她那双泪眼朦胧的眸子深处，看到了一丝冰冷的、计谋得逞的嘲讽。
是她！一切都是她设计的！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
墨渊将众饶反应尽收眼底，最后目光落在面无人色的清虚子身上，声音冰冷地宣判：“玄宗宗主清虚子，心术不正，谋夺弟子根基，有违道人伦。弟子凌绝，助纣为虐，走火入魔，残害同门，污蔑师长。”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如同法旨：
“凌绝，罪无可赦，当——神魂俱灭！”
话音落下，一道无形剑意瞬间没入凌绝眉心。
凌绝身体一僵，眼中的疯狂、怨恨、不甘瞬间凝固，然后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身体软软倒地，生机断绝，连魂魄都在那无上剑意下化为虚无。
首诛元凶，完成。
墨渊出手，干脆利落，甚至没有给清虚子任何反应的机会。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墨渊的雷霆手段和那“神魂俱灭”的判决震慑住了。
凝璆燕看着凌绝彻底消散的魂魄，心中一片冰冷平静。
第一个。
接下来，该你了，我的好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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