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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散场，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交织成流动的光带。姜芷晴靠在后座，微微合眼，刚才包厢里的喧嚣、奉尝试探与微妙比较，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在心底留下些许浮沫。
林薇坐在副驾，整理着今晚收到的名片和零星的项目信息，包括陈默那份。“姜总，陈默公司的资料，需要列入优先评估序列吗？”她例行公事地问。
“不必，”姜芷晴眼也没睁，声音里带着一丝倦意，“按正常流程走。技术团队评估后，如果连b级标准都达不到，直接归档。”
“明白。”林薇点头，在平板电脑上做了备注。她很清楚，姜总对老同学这层身份，并不会给予任何特殊照顾，甚至可能因为对方动机不纯而审查得更加严格。
车厢内恢复了安静。姜芷晴的思绪却并未停歇。今晚发生的一切，再次印证了资本与地位带来的权力倒置。然而，在这外人看来如同开挂般的人生背后，那个真正的、无法与任何人言的秘密，如同深海下的冰山，庞大而寂静。
就在这时，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毫无情绪起伏的电子音，突兀地在她的脑海深处响起，如同精密仪器完成了一次校准：
【月度结算周期结束。】
【宿主消费行为评估：符合“战略性价值消耗”核心准则。】
【主要支出项：】
【1.晴空资本 - “星源核能”项目投资款：-8,000,000,000 cNY。】
【2.晴空资本 - 运营及人力成本：-152,000,000 cNY。】
【3.个人资产 - Aeternitas代理权保证金及初期运营：-280,000,000 cNY。】
【4.个人资产 - 《坤舆万国全图》竞拍及税费：-183,000,000 cNY。】
【……（其他零星支出略）】
【周期总消耗金额：8,615,000,000 cNY。】
【触发随机返利倍数：7.8。】
【返利金额已注入宿主核心账户：67,197,000,000 cNY。】
【当前系统余额：419,832,000,000 cNY。】
【提示：资金活性维持良好，请宿主继续积极探索符合“价值消耗”定义的行为路径。】
一连串庞大的数字在她意识中冷静地滚动、确认。近八十六亿的消耗，返利近六百七十二亿……系统余额正式突破四千亿大关。
没有喜悦，没有激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姜芷晴早已习惯了这种近乎神迹的财富增长方式。她甚至没有去深究那个“7.8”的随机倍数是如何生成的，就像人们不会去追问阳光为何每升起。
这，就是她所有底气最核心、最不可撼动的来源。什么眼光、魄力、格局，在世人眼中是她成功的标签，于她而言，不过是合理运用这无限资本的工具与必然结果。
车子驶入“云山艺境”，在别墅门前平稳停下。
“姜总，到了。”林薇轻声提醒。
姜芷晴睁开眼，眸中所有情绪已收敛殆尽，只剩下如古井般的深邃与平静。“明上午九点，与‘逐光科技’的视频会议，不要忘了。”
“已经安排好了。”
下车，走进只有她一个饶空旷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如同铺开的星辰。她站在窗前，倒影与远处的光华重叠。
外人看来，她是点石成金、眼光毒辣的投资之神。傅司珩欣赏她的魄力与智慧，母亲为她骄傲又担忧，同学羡慕嫉妒她的财富与地位，对手揣测她深不可测的背景……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句曾在心中盘旋过无数次、却从未宣之于口的真实答案是什么。
她成功的秘诀？
“我只是，”她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无声地翕动嘴唇，带着一丝无人能懂的荒诞与自嘲，“比较会花钱。”
系统冰冷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响。四千一百九十八亿三千两百万……这个数字，足以让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和企业为之震颤。
而她，需要思考的仅仅是如何在下一个周期内，更有效、更符合“战略性价值消耗”地将这些钱花出去，投入到那些或许能真正改变世界，或者至少，能让她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深刻印记的地方。
花钱，原来也可以是如此沉重而孤独的使命。
她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书房。夜还很长，还有几份“星源核能”的技术报告需要她亲自审阅。
毕竟，即便是“花钱”，也需要极高的“技术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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