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在田里劳累了一的陈向东和陈向南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见到离家数月的老三陈向北突然出现在家里,两人都是又惊又喜。
“向东!你怎么回来了?”大哥陈向南宁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上前用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听到徭役结束的消息,再看看弟弟瘦脱相的脸,感受到手下硌饶骨头,眼里满是心疼,“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有啥事,跟哥,别动不动就跟人抡拳头,听见没?打架费力气,容易饿肚子。”
二哥则要活络些,他压低声音赞同道:“就是,三弟,有啥看不顺眼的,偷偷把他揍一顿。直接动手容易落下把柄,不划算。”
陈向北听着两个哥哥的劝诫,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有些不服气地嘟囔:“我没打架……上次那是他们先惹我的,我就……就轻轻拍了他一下,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拍……”
他那副“我没做错”的耿直莽撞样,让陈向南宁和陈向西对视一眼,均是无奈地摇头苦笑。这个三弟,性子还是这么愣,回来了,怕是少不了要惹些麻烦。
晚上,陈晏清见三哥归来,想着无论如何也该吃点好的,便去和李桂花商量:“娘,三哥好不容易回来,今晚要不多做点饭,就当给他接风了?”
李桂花把眼一瞪,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接什么风?西北风?家里统共就那么点粮食,吃一顿少一顿!给你三哥一块糙米饼就行了。其他人,喝碗水赶紧睡觉去。人呐,就不能过太好日子,一过好了就忘本,就吃不了苦!现在让他们吃多了,以后没得吃怎么办?那是害了他们!就得让他们时刻记着,这日子是苦的,得勒紧裤腰带才能活下去!”
陈晏清只好递给陈向北一块糙米饼。就这糙米饼,还是三哥自己带回来的。他心里还真有些愧疚。
陈向北捧着糙米饼,想起路上弟弟送来的鸡汤,和刚才母亲的“教诲”,只觉得拉嗓子的糙米饼也是无比的温暖香甜,吃着吃着,眼圈又有些发红。
而陈晏清自己的晚饭,则是李桂花亲自下厨做的一碗白面疙瘩汤,只可惜老母鸡宰了,不能窝个荷包蛋。
李桂花直接端着碗进了陈晏清的屋子,把门掩上:“快吃了,看你这些忙里忙外的,人都累瘦了。好好补补,晚上早点歇着,碗明再洗。”
“娘,你也吃点儿……”陈晏清想把碗推过去。
“吃啥吃,我晚上吃多了胀气,睡不着。”李桂花不容分地摆手,又压低声音道,“这白面是特意给你留的,你身子需要补一补。他们那些皮糙肉厚的,吃了也是白费粮食,还容易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给你吃,是为了这个家好,免得他们一个个心大了,闹得家宅不宁。”完,她便转身出去了。
陈晏清看着眼前这碗与其他家人截然不同的食物,心里百感交集。
母亲的偏心如此直白,偏偏对他又掏心掏肺如此真诚,他叹了口气,庆幸自己内心是个成熟的灵魂,否则长期在这种环境下,价值观不知会歪成什么样子。
夜深人静,家人都已睡下。陈晏清躺在床上,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系统,明凌晨投放战斗鸡,记得处理干净,安安静静的,别弄得鸡飞狗跳,引人怀疑。”
【叮!指令收到。战斗鸡(捆绑状态,禁声处理)已准备就绪,将于明日清晨定时投放至指定位置(灶房橱柜)。】
安排好母鸡的事,陈晏清心里踏实了些。有了母鸡,李桂花的心情就会变好。以后至少能有稳定的鸡蛋来源,哪怕偶尔能给家人碗里添点蛋花,也是好的。
翌日清晨,李桂花如同往常一样,蒙蒙亮就起身了。她利索地穿好打满补丁的衣衫,习惯性地、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盼,走向灶房里的橱柜。
这几乎成了她每日清晨的固定仪式——看看老神仙有没有来一趟,再给家里送来点什么粮食。
已经好几没有动静,这让她有些失望,但这并不妨碍她每日例邪打卡签到”。
李桂花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橱柜门。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晨光,她眯着眼朝里看去——只见两只被草绳捆得结结实实、连嘴巴都被牢牢缠住的老母鸡和附赠鸡仔,正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她。
凭借多年持家练就的好眼力,李桂花一眼就看出,这只鸡……膘肥体壮!
她的眼睛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一把将橱柜门关紧,心脏怦怦直跳,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嘴里无声地念叨:“老神仙菩萨心肠啊……”
这只意外出现的肥母鸡,在李桂花眼中简直是绝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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