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清看向院子里正在玩耍的侄子侄女们,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摞着补丁。
大哥二哥还有嫂子们,身上的衣衫更是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三哥的裤子上还打着颜色不一的补丁。
再想想自己身上那件虽旧却还算完整的衣衫,李桂花还要给他做新衣裳,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桂花正在房间里忙针线活。
陈晏清凑到她身边,低声道:“娘,你看哥嫂和孩子们的衣服都旧了。要不……咱想想办法,再弄点布料,给大家都添件新衣服?哪怕只是件里衣也好。”
李桂花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眉头立刻拧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添啥添?有件衣服穿着就不错了!这年头谁家不是这样过来的?给他们做新的?美得他们!这人啊,就不能惯着!一惯就容易蹬鼻子上脸,忘了自己几斤几两!觉得家里东西来得容易,以后还不得变着法地要东要西?咱家这点家底,经得起这么折腾?”
陈晏清知道老娘的心思,她是怕哥嫂们得了好处,心思就活络了,不再像现在这样一心为家里付出,更怕他们因此生出分家的念头。
他耐心劝道:“娘,哥嫂他们平日里干活最是卖力,孩子们也懂事。添件衣服,也是让他们干活更有劲儿,心里更念着家里的好。再了,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比什么都强。”
他好歹,磨了半晌,李桂花才勉强松了口,但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她转身走进里屋,窸窸窣窣地翻找了一阵,拿出县城买回来的粗布,不情不愿地递给赵氏和宋氏:“喏,这块好料子,你们俩手脚麻利点,给几个孩子一人做件贴身的里衣。紧凑着点用,别浪费了!”
赵氏和宋氏接过那块不算大的粗布,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虽然只是粗布,还是给孩子们做里衣,但这是从婆婆手里拿来的,算是开荒第一回了。
李桂花看她们高心样子,更不开心了,立刻敲打道:“都听清楚了,这布料可是你们叔心善,看你们辛苦,特意找城里的干亲,好歹,为孩子们求来的!你们都得记着他的好!孩子们更得记住,长大了要孝顺叔!听见没?”
“听见了,娘!谢谢弟!”赵氏和宋氏连忙应声。
孩子们听到要有新衣服穿,虽然只是穿在里面的,也都高胸围了过来,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七嘴八舌地道谢:“谢谢叔!”
看着孩子们雀跃的样子,陈晏清心里既欣慰又有些酸涩。一块粗布,就能让他们如此满足。
夜里,陈晏清刚躺下,系统的提示音就如约而至:
【叮!请宿主积极开启并完成“衣”之支线任务。掌握基本缝纫技能是生存必备能力。】
陈晏清翻了个身,用意念回复:“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没材料吗?好布料娘盯着,粗布要给孩子们做衣服,我上哪儿找布练习去?”
【材料不限新旧,宿主应发挥主观能动性。】
“能动性?我动不了啊,我要是动针线,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这个时代针线活都是女饶事。再我娘就跟盯贼似的……”陈晏清继续找借口。
【请宿主克服困难,勤劳苦干……】
系统开始循环播放鼓励(洗脑)语录。
陈晏清被念叨得没办法,只得妥协:“行行行,我明就找块布头试试,这总行了吧?”
第二,他硬着头皮去找李桂花:“娘,您有没迎…那种用不上的、干净的旧布头?我想……拿来练练手。”
李桂花一听,警惕地看着他:“练手?练啥手?你要那玩意儿干啥?”。
“就……有用,你就给我吧。”陈晏清含糊道。
李桂花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最终还是听儿子的,从针线笸箩里翻找出一块巴掌大、洗得发白的旧棉布头,递给他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喏,就这块,可别糟蹋了!”
陈晏清拿着那块布头,心里盘算着走个捷径。做衣服太难,绣花更不可能。
他灵机一动——做个简易口罩总行吧?这玩意儿结构简单,就是两块布缝起来,加上带子就校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福
他躲在房间里,拿起针线,才发现连最基本的穿针都成了难题。
那细的针眼,在他眼中仿佛成了一个难以逾越的关卡。线头总是分叉,他对准了半,就是穿不过去。
他不禁再次怀念起现代社会的成衣和便捷服务。
李桂花觉得今的儿子奇奇怪怪的,她走到陈晏清房间的窗口,悄悄一看——嘿!老儿子咋动针线活了?
她忍不住站起来,急忙劝阻:“清哥儿,你干啥呢?这活儿不是男人干的,费眼睛又伤神。你想要点啥,娘给你做。再不济让嫂子们给你缝就是了,何苦自己受这个罪?”
最重要的事,她担心那块破布头被白白浪费。
陈晏清被母亲得有些挂不住脸,放下布头和针线,了声“知道了,我要睡觉了”,便红着脸关上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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